「只是什麼?」南宮翔端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現在韻兒出現了,南宮夜的心思就放在了她的身上,我接觸他的機會少了,所以我擔心盜取不到比較機密的內容。
「這個你放心,另外我只給你三個月的時間,無論如何我都要你想辦法弄倒南宮夜,否則——」手中的杯子被他震得粉碎,酒和著瓷碎在他的手中化開。
「好。」雨柔收拾好心中的害怕,點了點頭。
然後拉著侍女快速的跑開了。
剛剛那強大的氣場真的嚇死她了,到現在心跳的速度都還沒有減慢。
坐在紫色雕欄大床上,雨柔重重的喘著粗氣。
「柔小主,現在該怎麼辦?」貼身侍女詢問著。
「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先去給我倒杯水。」雨柔手腳發顫,要是剛剛那自己是那杯子的話,後果她連自己都不敢想。
***場景轉換
竹屋外,是九曲蜿蜒的長廊,周圍種滿了她愛的茉li,花香飄滿了整個竹林。
竹屋前,一個小小的鞦韆孤單的屹立在小院裡。
南宮夜高大的身影慢慢的往鞦韆的方向移動,粗糙纖長的手指撫摸著鞦韆的繩索。
「這就是朵兒從小玩到大的嗎?」朵兒本該是最得寵的郡主,可現在居然只能住在這破爛的竹屋裡,玩著這小小的鞦韆,想到這裡南宮夜的心裡竟一陣泛酸。
是他的不是,錯過了朵兒的生命整整六年。
過去的和缺失的他一定要加倍補償給他。
「澄兒,你們這六年就是住這兒嗎?」雀兒跟著他們下了馬車就進入了一片森林。
「是啊,穿過這片樹林前面就是一片竹林,竹林前面就是我們住的小竹屋。」澄兒扶著雀兒慢慢的往前走著,邊走還在解釋著。
「住的真偏僻。」
「那當然了,母親說的,要不是我們住的這麼偏僻的話,我的花心爹地早就找到我們了。」朵兒率先走在前面,吃著手中的冰糖葫蘆。
韻兒無語的看了看朵兒,這個小丫頭,少說話嘴巴會癢嗎?
聊著聊著就抵達了他們居住了六年的小院。
朵兒蹦蹦跳跳的走在最前面,突然卻停了下來。
「怎麼了?」韻兒撞上了停在原地的朵兒。
「母親,你看,我的鞦韆上有人睡著了。」朵兒指著鞦韆上的人說道。
韻兒順著朵兒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南宮夜此刻正想一個小孩般舒睡著,英俊的臉龐並沒有因為
時間的洗禮而發生過絲絲變化,趴在小鞦韆上睡覺的他顯得那麼的不協調,看上去卻有著另一種的美。
「好像是花心爹地?」朵兒走近一看,然後說著。
「別管他,我們進屋吧。」韻兒牽起朵兒的手直接忽略掉了南宮夜。
「嗯。」
他們都跟著韻兒進了屋,然後關了門。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露出天邊最美的色彩。
南宮夜悠悠的醒來,卻聞到了一股香香的飯菜味道。
口水好像就要留下來了。
再看看竹屋內,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
為什麼他會睡的如此香甜,沒有任何的意識。
他敲了敲竹屋的門,卻從門縫裡看到了朵兒站在那兒,但她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兒。
「朵兒,朵朵,我是爹地,快開門。」
但朵兒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然後跑開了。
南宮夜又使勁的敲了敲門,屋內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正在韻兒旁邊幫忙弄飯的南宮希,看著韻兒心不在焉的樣子,說道:「先讓皇兄進來吧,看樣子,外面要變天了。」
「不要。」韻兒剝著手中的洋蔥拒絕道,但思緒早已飛出了門外。
「呀——」忽然洋蔥的汁蹦到了韻兒的眼睛裡,她被辣的直掉眼淚。
「你這又是何必呢?」南宮希心疼的用手邊的帕子替她擦著。
六年了,雖然韻兒天天在他的身邊,可是,卻始終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他懊惱過,後悔過,心碎過,但又能怎麼樣呢?
一切在皇兄出現後又變了。
南宮夜依然敲著門,今天反正他是不會去了。
屋內,飯菜已經做好了,擺在了桌子上。
「姐,天都這麼晚了,你真的不要夜哥哥進來。」澄兒聽著外面的敲門聲從未斷過。
「再說讓他進來的,跟他一起外面站著去。」韻兒把筷子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警告的說著。
於是他們安安靜靜的拿起筷子,吃起飯來。
轟——轟——轟——
外面的雷聲震耳欲聾。
外面的敲門聲已經變得微弱起來。
屋內只要扒飯的聲音。
「走了吧。」韻兒的心裡反而有些淡淡的失落。
「韻兒,你開門啊。」
忽然咆哮的聲音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外面的雨嘩啦嘩啦下的很大。
「姐,外面下雨了。」澄兒說著。
「雨還很大。」雀兒附和著。
「花心爹地在淋雨。」朵兒望了一眼外面然後說著。
「先讓他進屋吧。」南宮希勸著。
「不,我不要,別理他。」韻兒坐到了床邊,手裡捏著南宮希送給她的那條茉li項鏈。
看著她的反應,他們也沒什麼辦法。
只希望南宮夜能趕緊離開。
「你這又是何必呢?它給不了你面對他的勇氣。」南宮希從韻兒的手中拿下那條項鏈。
「不——你說過的它能。」韻兒恐慌的搶回了那條項鏈。
往事歷歷在目,卻不堪回首。
「韻兒,開開門好不好?有什麼事我們當面說?」南宮夜的語氣已沒有了強烈,有的只是微微的哀求。
「韻兒,朵兒是我的女兒,你不能阻止我們見面。」
「韻兒,你不能裝作不認識我。」
「韻兒——」
「我知道你跟六弟只是騙我的,你們根本就不是夫妻。」
「你開開門好不好?」
一聲一聲的呼喊叫進了韻兒的心口上,疼,又是那種背叛的疼,襲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