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你結巴了!」手塚歎了口氣,提醒。
「我我我我哪有?」鄭雅話一出口,忙拿手摀住了自己的嘴,見手塚在笑她,心裡那個氣啊,被冰山給耍啦!
「連著說了四個『我』,如果不是語法錯誤,那就是結巴了!」手塚在鄭雅憤憤的眼神中,竟然還能夠坦然自若的分析語法之類的問題,真不愧是萬年不化的冰山啊。
「臭冰山!」鄭雅憋紅了臉,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氣鼓的臉頰和咬紅的嘴唇很可愛,怎麼看怎麼誘人犯罪。
手塚也不客氣,低頭就擒住了她那誘人的唇,來了個不長的法式熱吻。好嘛,這下鄭雅啥氣也沒有,只顧著全身發軟了。臭冰山,別的沒見長進,吻技倒是越來越好了。哼,等我哪天找人好好練練,也把你吻的暈頭轉向。鄭雅如此憤憤的想著,倒是忘了,某冰山怎麼可能會允許她找別人去練『吻技』。要是某冰山知道了她現在的想法,指不定又要用什麼方法讓她妥協並寫下保證書呢∼
「嘛,剛剛做了什麼虧心事啊?」原來冰山還沒忘了這茬兒啊?
鄭雅苦著臉,不得不如實招來:「我剛剛偷聽了牆根兒。」
「嗯!然後?」
「聽到了你回答她的那個問題。」鄭雅小心的注意著他的臉色,見他沒生氣,才敢說下去。
「嗯?」手塚微瞇了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你說你會祝福我……?」
「……嗯!」
「我當時想到的是,如果我真的來不了這裡了,幾年後,到了適婚的年齡,我或許真的會結婚的,所以……」鄭雅低著頭,不敢看手中的表情,反正肯定很不好看。
「所以你內疚了?」手塚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從七年多前認識她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女孩兒了,到如今再來責怪她的性格,倒真沒那個必要。反正,那個『如果』已經不可能再出現了,而雅雅,也很快就會成為他的新娘。
「是啊,覺得自己好自私!」鄭雅癟了癟嘴,好像快哭出來一般。
手塚拿她沒辦法,只能拉進懷裡揉揉,輕輕歎息:「別亂想。」
不再提剛剛的話題,鄭雅停了好一會兒,悶悶的問:「今天還要說嗎?」
「嗯!」有些事,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刻意的去隱瞞反而更傷人。
「田中受不了怎麼辦?」看田中那個表情,她真的好怕如果說出來田中會當場暈倒給他們大家看。
「你想多了!」田中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柔弱,其實卻是一個很有主見,內心很堅強的女孩兒,在這點上,她跟雅雅倒是挺像的。
「你倒是瞭解她!」有酸味冒出來。
手塚無奈的笑了笑,沒接她的話,鬆開懷抱,去了電腦桌邊繼續忙自己的事兒,讓她自己一個人酸去了。
「喂,你不怕我打擊報復啊?」竟然敢不理我。
手塚頓了頓筆,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自己的事業。
鄭雅湊過去在他身邊坐下,看他忙什麼呢,這不看還好,一看徹底給驚著了。回來這麼些天,她只知道手塚中文水平不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專業的書他竟然能夠直接翻譯成日文。
手塚正在翻譯的中文原文書是一本關於圍棋的很專業的書籍,估計是打算翻譯好送給爺爺當禮物的。
「送爺爺的嗎?」明知故問。
「嗯!」
「爺爺可不一定領情哦∼」鄭雅撇了撇嘴,提醒。
手塚不理她,鄭雅一時沒趣,嘴裡抱怨了兩句,悻悻的下樓去幫手塚媽媽摘菜了。
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手塚還在忙,鄭雅正說要上去叫他,還在生氣的手塚爺爺瞪了她一眼,狠狠的說:「不用叫了,反正他也試過三天三夜不吃飯,餓不死的!」
鄭雅聽到這裡心裡一揪,半天沒反應過來,不知道爺爺這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還是委婉的說給田中聽的,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悄悄的看向手塚媽媽,見她給自己使了個眼色,讓她上樓,這才沒聽爺爺的話,上樓去叫手塚了。
「爺爺生氣了!」偎近他的身邊,下巴枕著他一邊的肩膀,鄭雅悶悶的說。
手塚忙了兩個多小時了,肩膀有些發酸,被雅雅一壓,就不止發酸了,隱隱的還泛著些疼,抬起右手撫了撫她的小臉,把她拉到自己懷裡坐下來減輕自己肩膀的負擔:「別想太多。」
鄭雅不安分的在他的腿上坐著,彆扭的梗著頭看向別處:「爺爺分明就是在跟我賭氣嘛!」那樣子委屈的不得了。
「爺爺不止在跟你賭氣。」雅雅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如果只是因為玩兒得來爺爺就能那麼輕易的接受了她的話,人心也就太好猜了,「走吧,去吃飯。」
「今天不要說了吧,爺爺的臉色真的不好看。」鄭雅擔心的站起來,拉著他的手懇求。
手塚微微一笑,揶揄的問:「你怕爺爺反對啊?」
「還真的有點兒怕!」說實話,只要有爺爺在的地方,鄭雅一直都在賠小心,真的是有些怕爺爺,怕爺爺不高興,怕爺爺不願意讓她跟手塚繼續在一起。
「有我呢!我來說!」他不想看到如此誠惶誠恐的雅雅。
「好吧,你說的啊!反正一會兒挨罵別怨我!」鄭雅苦著臉,真的很為難。
「走吧!早晚都要面對的!」
「我們可以下周再說啊!至少不要在田中在的時候說,那樣她會受不了的。」鄭雅比他更瞭解女生,就算再堅強,在面對這種事的時候,也是沒辦法承受的。
「好吧!」被鄭雅磨的沒辦法,手塚只能答應。
所以,原本計劃好的一切,只能再次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