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冰山,起來吃飯嘍∼」
鄭雅拿自己的臭腳丫輕輕踢著躺在沙發床上睡的深沉的手塚,真不知他在堅持什麼,從第一夜之後,這傢伙就非要睡在沙發床上,說什麼也不肯跟她同床,像是怕她會吃了他一般,真是……咳!咳!她是沒那麼古板了,反正兩個人將來是要結婚的,嘿嘿……那個什麼,也不是不能接受阿,大家又都是成年人了嘛!咳,臉好熱的說!額∼實話,他如果控制不住想……那什麼,那也不會把他直接揣床下去的啦!哎呀,大清早的,自己在想些什麼阿∼?好害羞的說!
「臭冰山!臭冰山!起來啦!」對於自己有那樣的想法自我厭棄不已的鄭雅心裡火氣不小,臭腳丫用力的踹了好幾下躺在那裡沒反應的某冰山。
這下鄭雅不敢再踹了,仔細一看,某冰山臉色犯著不正常的紅潤,嘴唇也有些乾裂,下意識的去摸他的額頭,天,好燙。
鄭雅心裡著急,矮下身坐在手塚身邊,輕輕的喚:「蘋果哥哥,我是雅雅,能告訴我家裡的體溫計和退燒藥放在那裡嗎?」
手塚像是真的聽到了她的話一般,輕喘了聲,慢慢睜開了眼睛,只覺得頭疼欲裂,喉嚨干疼,皺著眉迎向鄭雅擔憂的目光,這才回了些神,明白自己大概是感冒了,強打著精神道:「體溫計和退燒藥都在書櫃的第二個抽屜裡。現在幾點了?」
「已經七點了!你想吃點什麼?」鄭雅心疼的念著,「怎麼就突然病了呢,還病得這麼嚴重?」
手塚目光掃過陽台上大開的窗戶,不好意思的道:「昨晚睡的時候忘了關窗了。」此時已入秋許久,白天雖然還很熱,但晚上已經很涼了,特別是後半夜,晝夜溫差很大。
鄭雅皺了眉,先給他拿了體溫計過來,叮囑:「你先躺會兒,我去看看粥好了沒有,幸好我今天煲的是銀耳蓮子羹,對感冒還是有好處的,你一會兒先吃點兒粥再吃藥,空腹吃退燒藥刺激胃。等我一下!」
「你做了粥?」不是手塚懷疑,實在是沒想到他的小公主還會做飯。
鄭雅神秘一笑,挑眉道:「不要懷疑我的誠意,我跟周助說過的阿,我想給你做早餐!」說完,就去廚房盛粥去了。
手塚迷迷糊糊的躺在那裡,突然覺得自己一向聰明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大概是幸福來得太快,他有些反應不過來吧。
愛心便當他吃過很多,雅雅也曾經給他帶過,但也不是沒期望過可以吃到雅雅親手做的,那時想,就算雅雅做的不好吃,自己也一定會面不改色的全部吃光的。不過,後來想想,覺得自己好幼稚,雅雅如果不會做飯自己就不喜歡她了嗎?不可能的!那麼,她既然不會做,自己去學會做不就好了,能讓她未來的日子裡吃的健康美味也會很幸福吧。所以,雅雅離開的這七年,沒有比賽或者訓練的時候,他就會到網上找一些中國菜的做法,買來材料慢慢學的。也失敗過許多次,練習的次數多了就會好很多。慢慢的,他的中國菜做得越來越有模有樣了,連酷愛中國菜的裡約的先生都誇他做的不錯。後來,又學了些西式糕點的做法。以上心得:西餐比中餐好做多了。
「想什麼呢?來,起來把粥喝了,把體溫計給我看看!」鄭雅把粥放到他的左手裡,接過他右手遞來的體溫計,認真的對著有光處看了許久,皺眉,「三十八度三,實在是太大意了,怎麼就忘了關窗了呢?」
手塚沒理她,強撐起身體坐起來,這才看清她煮的粥,賣相還不錯,舀起一勺放進嘴裡細細的品,說實話,由於發燒的緣故,他的舌頭已經品不出什麼味道來了,可還是覺得很好吃,心裡都犯起了甜,被粥潤過連干疼的喉嚨也覺得舒服很多。
「怎麼樣,你娘子我的手藝還不錯吧?」鄭雅乖巧的坐在他身邊,看他一臉幸福的吃自己為他煮的粥,心裡也溢滿了幸福。雖然明知道他口裡肯定已經吃不出什麼滋味,卻還是覺得自己這些年努力跟老媽學做飯很值得。老媽跟老爸雖然聚少離多,卻能夠讓老爸對她情有獨鍾絕無二心不是沒有原因的,其中就有一條,老爸特愛吃老媽做的菜,不是老媽做的,怎麼吃都不是那個味兒。
「嗯!」手塚揚起一個蒼白的笑點頭,「很好吃!什麼時候學會做飯了啊?」
「因為知道某人雖然門門功課全優,卻獨有家政課不及格,想著將來要一起過一輩子的,兩個人都不會做飯怎麼能行呢?所以,我就跟老媽學了。」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她不想輸給田中。女生嘛,難免會計較這些的。
原來,真有「心有靈犀,不點也通」的事,我們這算是想到一起了嗎?手塚心裡一頓,迎向鄭雅微笑的眼睛,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些深情,不必言語,卻已甜在心裡。
看著他把粥喝完,讓他躺下休息,鄭雅自己也吃了些東西,幫他把熱水燒上,收拾碗筷的時候不忘叮囑:「我把藥放在了你左手邊的桌子上了,水我一會兒倒好也放在那裡,等溫了再喝。我九點半的時候有個面試,就是那家婚紗公司的,面試一結束我就回來,你吃完藥睡一會兒,別去上班了,知道嗎?我一會兒給你的老師打個電話……」她的臉頰已經在手塚的悉心照顧下好了很多,昨天就已經消腫了,去面試應該不會有外觀上的影響。
聽著她的嘮叨,手塚只覺得自己的頭更沉了,無意識的輕聲應著,其實意識已經很不清醒了。
「喂,蘋果哥哥,醒醒?喝了藥再睡啊!唉,算了,來,張嘴!」鄭雅把藥送到他嘴邊,把吹涼的水送上,看著他乖乖吃了藥她才能放心出門。
這個臭冰山,平時那麼強勢,好像沒有什麼能夠打倒他一樣,生病了還不是一樣乖乖的,軟耙耙的。
甜蜜的一笑,鄭雅把他平放好,掖好被子,在他緊皺的眉間落下一吻,輕喃:「吶,好好睡一覺,醒了我就回來了哦∼」溫柔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起身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