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的話無疑於一枚重磅炸彈在所有人心裡炸開了花。
田中苦苦的笑著,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瓜,渾渾噩噩的坐在那裡,卻連挪動一步的力氣都沒有了。
晴美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老闆已經有女朋友了,而那個人竟然不是「老闆娘」。只是她忘了,那個所謂的「老闆娘」是她們自己叫的,手塚從來沒有承認過,當然他也沒有公開闢過謠。
「唉,你慘了!」蒼野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歎息。鄭雅迷迷糊糊的還沉浸在剛剛田中的話裡,頭腦一陣發暈,再要開口卻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雅雅?!」手塚眼明手快的抱住她滑落的身體,忙一手搭上了她的腕脈,在確定只是因為情緒激動而引起的昏迷後,才算放下心來,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著她上了二樓休息室。
他的一系列動作完成的很快,田中打120的鍵甚至還沒有撥完。
晴美嚇的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是好,被蒼野按住,好勸歹勸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一點兒,仍是不放心的問:「你說,那個狐狸精不會真有什麼事吧?」
「我看那個鄭雅倒是沒什麼事,你快有事了!」老闆剛剛都已經警告過了她還敢那麼叫,真不知她是笨還是勇敢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啊!蒼野無語望天。
「原,我是不是死定了?」某後知後覺的小丫頭呆呆的問。
「如果你以後再敢那麼叫她,你就真的死定了。」蒼野原覺得嚇她挺好玩兒的,看她臉色都嚇白了又忙著安慰,「放心吧,老闆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至於那個老闆的女朋友……我就不清楚了。」
「啊?嗚嗚,我不想讓狐狸精當我的老闆娘啦,我喜歡小川,我要小川當老闆娘嘛!」
「白癡!」蒼野一掌拍在她後腦勺上,毫不留情,而後尷尬的沖站在一邊還沒來得及離開的田中笑笑,拿了個杯子像模像樣的擦了起來。
「原,你幹嘛打我啊?」晴美皺著眉不解的小表情又萌又可愛。
可蒼野現在只覺得好氣:「因為你該打!」
「原,你不是好人!我媽媽說過打女生的男人都不是好人!」晴美說的理直氣壯。
蒼野懶得理她,隨口應著:「嗯,我就不是好人了,你能怎麼著吧?」
「原,原來除了不是好人外,你還是個無賴啊?」發現新大陸一般晴美笑的開心無比。
「你……」
田中默默的走出了他們兩個人的世界,她想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好好的想想自己前些年的人生,再好好的想想自己的未來。努力了這麼多年,結果還是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追求再次證明了手塚對鄭雅的癡心。
猛然想起來陪著手塚學習中文的那段時間聽過的一首中文歌,名字記不大清楚了,裡面有兩句歌詞是這樣的:有些人說不清那裡好,可就是誰都替代不了。手塚對於鄭雅的感情,大抵就是這樣的了吧。
誰都替代不了嗎?還真是傷人以及的癡心啊!偏偏自己也是犯傻,七年前就明白的結局,卻傻傻的還要再讓自己痛上一次又一次,只為一個不可能出現的結局。有時候回頭想想她都不知道自己這些年的執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大抵是因為手塚過的並不好吧,所以她才那麼難以放手,如果手塚一直過的很幸福,她想自己或許早就已經死心,現在也該收穫了自己的幸福了吧!所以,現在手塚幸福了,也到了她該放手的時候了吧!
休息室裡,鄭雅沒多久就清醒了過來,只是眼神還是呆呆的,找不到焦距,含糊的問了句:「這是那裡啊?」
四下打量著才慢慢回過神來,昏迷前發生的事也反應了過來,雙手瞬間抓緊,身下的鋪的平整的床單被抓出了無數條折痕,相對無言,沉默了很久她也只是苦笑著問了句:「當時一定很恨我吧?」
「沒有。」手塚拿手掌輕撫著她冰冷的臉頰,無限溫情。
「……哎,笨蛋!你這麼笨,以後要好好呆在姐姐身邊哦!免得被人騙財又騙色!」深深的歎息了聲,鄭雅變身小惡女,張牙舞爪的捏向他的臉,又哭又笑的,好不滑稽,「雖然我是不配,可你既然喜歡我,就不許反悔了,知道嗎?」
「不許胡說!」手塚嚴肅的扒下她不老實的手,教訓。
「嗯?」鄭雅不甘心的想要再來一次,主要是手感真的太好了嘛。
「沒有什麼配與不配。」在愛情的世界裡,從來只有愛與不愛,就這麼簡單。牽扯到別的,愛就不再是愛了。
「嗯!那某冰山是不是也該跟我好好檢討一下這些年到底是為什麼把自己整的這麼慘的啊?你不會是真的想讓所有人都討厭我才這麼幹的吧?」鄭雅雖然說的嘻嘻哈哈,心裡卻是一陣陣的疼,不敢再去回想從田中口中聽到的一切。
手塚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誠懇的回答:「比賽場上難免受傷,況且,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不許避重就輕,說你時常心口痛到底怎麼回事?」
「舊傷。」手塚不想再提這些已經過去的時,「田中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你忘了我說過的,我是手塚國光啊!」
「……是啊,你是手塚國光啊!真好,你是手塚國光!」她的蘋果哥哥是手塚國光,那個自律的手塚國光啊,雖然清冷淡薄卻也不會虧待自己。雖然這些年他確實吃了不少苦,以後對他好點兒就是了,還真沒必要在這裡為已經過去那麼多年的事糾結傷懷。(這貨,典型的樂天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