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忽然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等等,有人。」劉墨塵抓住凌雪不規矩的手望著緊閉的門道:「誰?」
「是凌夫人來探小王妃了。」
劉墨塵一驚,凌雪的身子也跟著顫了一下。媽怎麼會突然過來呢?她握著出汗的手,全身如同無數只螞蟻在爬,飢渴難耐。猛地站起身,她摸著發燙的臉整理一下情緒。
「雪兒你是不是不舒服,」劉墨塵站起身關心的問:「要不你先躺在床上休息一會,我去接待岳母大人。」他很恭敬的說。
「不用,我媽找我一定有事?」她拉住他:「還是我自己去吧!」
走到門前,凌雪搖搖頭,鎮定自己的情緒。急忙打開門:「媽……」
鐵蘭溪轉身,急忙拉著凌雪的胳膊急道:「亞蘭,我們去找你姐姐吧!剛才午休的時候,我夢見她出事了,心裡莫名的不安。」
慾火燒的她連喘息都困難,她看著鐵蘭溪道:「媽,你多心了,我和我姐剛分開沒多久。她現在一定在太子宮,你去找她吧!我身體不舒服就不陪你了。」她急道。
「怎麼了?」鐵蘭溪一把抓住她的手:「哪裡不舒服。」
「媽,你去找我姐吧!我想睡會。」
「亞……」鐵蘭溪還想追問,門卻被凌雪緊緊的關上了。這孩子怎麼了?我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心裡莫名的不安。思考間,她望著不遠處飛奔而來的身影喊道:「秀珠你來的正好,我剛要去太子宮……」
「凌夫人,不好了,太子妃她……秀珠喘著粗氣斷斷續續道:「太子妃她出事了。」
鐵蘭溪的心突然一震,她拽著秀珠急忙問:「怎麼回事?太子妃怎麼了?」
「太子要寵幸太子妃,可是不知怎麼的太子妃就自殺了。」
聽了她的話,鐵蘭溪腳步不穩地後退幾步。「媽……」凌雪從房間跑了出來,扶住踉蹌的母親,看著秀珠問:「你剛才說什麼?在說一遍。」
「太子妃用茶器的碎片劃破了喉嚨,二皇子把她抱到了太醫院去救治,現在生死未卜。」
身上的慾火被她的話冷冷澆滅了。她強裝鎮定摟著鐵蘭溪道:「媽,不要擔心,姐她不會有事的,我們這就去太醫院。」她扶著戰戰噤噤的鐵蘭溪心神不定的往太醫院趕去。
午後的斜陽突然消失了,暗色的天空似乎就要迎接一場狂風暴雨。已經入冬了,為什麼冬季的天氣也會這般變幻莫測?
「太傅,她怎麼樣了?」劉辰逸望著脖子上纏著紗布的仲亞希焦急地問。
「……」凌伯站起身閉目不語。
「老爺。」鐵蘭溪和凌雪雙雙進入房間,看著凌伯無奈的表情,她步伐不穩地急忙向前:「她、她怎麼樣了?沒事吧!」
「夫人。你要冷靜一些。太子妃她……已經斷氣了。」
頭腦一下蒙住了,她踉蹌地看向床上面無血色的仲亞希:「不會……不會的……」
凌雪緊咬下唇,極力地克制不停打轉的淚滴:「不、不可能。」她趴在床邊拉著仲亞希的手忍著哭聲嗓啞道:「姐,醒醒。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麼才一會就變成這樣了呢?醒醒啊!醒醒啊!」
「雪兒……」劉墨塵一把抱住她瑟瑟發抖的身子:「不要這樣?」
「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弄成這樣?」鐵蘭溪輕輕地彎腰摸著她的臉,溫度已經消失了。「不要……我的孩子……」再也忍不住的哭聲,她一把抱住仲亞希的身體痛哭流涕。
「夫人……」凌伯向前拉著她:「別這樣?如果她看見你這樣一定不好受。」
「為什麼這麼傻?仲亞希你為什麼不想想媽呢?穿越生死,再一次的相聚你為什麼不想想我們的感受呢?」鐵蘭溪哀聲不止,這是自己的肉啊!望著閉目不睜的絕色容顏,心痛的好似千刀萬剮。
「嗚嗚嗚……」凌雪將頭埋在劉墨塵的懷裡。夢,這是夢?為什麼一切會發生的那麼突然。
一旁站著的邊玉兒凝視呆住的劉辰逸,默不作聲。她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嚴重,心裡突然產生了懼怕。只是一點春藥而已,怎麼會鬧出人命?
亞希,你在我的身邊嗎?劉辰逸摘下面具,一步步走近她。你是不是能目睹我們的一切,感受到生者的痛。「我說過要同你上下古今,生死相隨,你會等我嗎?」蹲下身子,拿起她冰涼的小手放在嘴巴親了親。他哀傷的看著她:「世界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卻感覺不到。」
「怎麼回事?」光武帝大甩龍袍,踏進房門便大吼道:「怎麼有人稟告說嫣兒又死了呢?」
「參見皇上。」眾人紛紛下跪行禮。
凝望哭哭啼啼的母女,他快步走到床邊。看著狼狽不堪的仲亞希毫無聲息的躺在床上,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太醫呢?人人怎麼樣了?」他有點口齒不清,被她脖頸處的鮮血所震驚。
「回稟皇上,太子妃的傷口太深,由於失血過多已經……仙逝了……」一個老太醫低著頭稟報道。
「死了。」光武帝不可置信地望著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