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她哭干了淚,吸吸鼻涕抽泣道:「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說著便解掉身上的披風,方便查看他身上的傷。
「不要……」急忙伸手制止她伸來的小手道:「男女授受不親。」
「去死吧你,」她一把拿開他的手直白道:「這時候給我來個男女授受不親,假正經。」
「你這個女人說話就不能婉轉點嘛?在怎麼說這些傷也是為你而留下的啊!」
「所以說你是傻,你是一個白癡,傻蛋。」說話間她順手解開他的腰帶。
沒有反抗,他盯著她唯美泛紅的雙目。
輕輕褪去他灰白色的長袍,結實白淨的胸膛出現眼前。目光被他胸口出刺眼的傷口吸引住,她微張唇瓣:「怎麼回事?這傷怎麼弄的。」
「邊玉兒無意刺傷的。」不想做太多的解釋,他急忙將衣服往上撩:「就這麼一點傷,吾愛的。」
「別動……」仲亞希大吼出聲,強行去扒掉他的衣服。
「額……」她的用力觸碰到手臂的傷。
「怎麼了?」仲亞希不可思議的望著他,他身上到底藏了多少傷。「聽我的話,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你的傷。」
「不要看了,我沒事的。」
「那我走了。」她盯著他面無表情道。
他看著她淒美的雙目,忍不住的笑出聲:「好、好,給你看。」他無耐的褪去長袍,光著上身結實的站在她的面前。
她的視線在他的身上遊走,漸漸將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這是怎麼回事?」抬起他的手臂,上面一道道劃痕,還有幾道明顯是最近劃傷的,隱隱約約冒著血絲。
「一共37道,想你想到心痛時,我便使用了瞬間轉移法將痛轉移了。一天一道,日積月累下來便出現了這麼多。怎麼樣?壯觀吧!」他抬起雙臂似乎感覺很光榮。
『啪』仲亞希咬牙切齒一巴掌甩了他一個耳光。「你是豬嗎?拿你跟豬想起並論都侮辱了豬。最起碼在受到危險豬知道跑,而你……不但不知道跑,只會傷害自己讓其她人痛心。」
稍稍的發生凌亂的粘在他的左臉,他沉默的笑笑。隨即一把摟住仲亞希:「好了,我不是沒事嗎?」
「你好傻?」她一把環住他的腰,真的無可奈何了。手摸著他腰處的傷,心驚的一把推開他,轉身看著腰處的傷。心在一次被驚住,記得雪兒說過,在自己被人迷昏的時候,他抱著自己打算離開,劉宇軒的阻止,使他為了救自己,用身體擋住了意外襲擊的匕首。這大塊又黑又紫的傷口本應該出現在自己身上才對,卻硬生生的被他攔了去。
「痛嗎?」淚大顆大顆地落下,她小心翼翼的去觸碰那傷口,生怕弄痛了他。
「不痛,這點小傷根本不礙事。」他轉身抓著她的雙肩:「不要為我擔心,沒事的。」
「看起來好嚴重,能不痛嗎?」
「不痛,匕首上的毒叫喪魂散,好像麻醉劑一樣,傷口看似嚴重,卻刺激不到痛經,所以一點也不痛。」
喪魂散,仲亞希糾結了一下。「是誰這麼恨我,要置我余死地。」
劉辰逸看著她默不作聲,思路卻回憶到一個月前和邊玉兒的對話。
「你為什麼要害嫣兒。」
「我不懂你說什麼?」
「我被匕首射中的時候,看見你躲在宮牆處,你還想否認。」
「那又怎樣?要害她的人又不是我一個,即使我不出手,她一樣危機四伏。在說,我這麼做為了誰?你還不清楚嗎?」
「邊玉兒,我警告你,不許碰她。」
「你別忘了,這是邊疆的領土,我的地盤。」
「那我現在就離開你的地盤。」
「你敢,」邊玉兒拔出手裡的佩劍指著他的胸口處:「你要想離開邊疆,就要受我一劍。」
「那你出手啊!」
「你不要逼我……」
「出手啊!」他大吼。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邊玉兒氣的大叫。
「出手啊!」
「啊……」她發瘋般尖叫,手腕用了一層力將刀尖狠狠地刺進他的胸口。
「唔?」
邊玉兒不可思議的捂著嘴看著他:「你為什麼不躲……」
隔壁房間裡,劉宇軒透著牆壁上的貓眼一清二楚的目睹他們的一切。他青筋暴戾,緊握雙拳,恨不得將房間裡的人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