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閣
遠遠望去,一小座古樓出現眼底。看來這是媽專門找人精心設計的,外觀極為精緻。跟著小菊上了小樓,她已經沒有心思去歡看室內的設計,心全繫在了那封神秘的信封裡。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四處看看。」仲亞希吩咐身後的丫鬟道。
「是。」小菊應了聲,緊接著退出了房門。
像做賊一般將門窗關好,仲亞希火急火燎的從腰間掏出信封。沒看到信的內容,慌亂的心一刻也安靜不下來。白紙黑字上寫著:
一切盡在不言中
三言兩語難說清
紅顏對君若有情
今夜相約全表明
劉辰逸
四行清晰的幾句話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你回來了,你回來了嗎?」仲亞希拿著信封的手顫抖著,「你要見我,你要表面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三言兩語難說清是什麼意思?你出事了嗎?我要怎麼去見你,就憑幾行字,我該怎麼去聯繫你。仲亞希焦急的來回走著。
「煙火棒。」突然她一個機靈想起陳濤交給自己的煙火棒。難道他是想讓陳濤帶自己去找他嗎?為什麼這麼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相見,是擔心我太子妃的身份嗎?她盯著信上的白紙黑字百思不得其解。
門吱嘎一聲被人推開了,劉宇軒大步走進來:「為什麼把門關的這麼嚴。」
「啊!」仲亞希急忙回身,慌忙的將信背在身後柔成團:「沒、沒什麼?」
「這麼緊張幹什麼?」他瞟了一眼仲亞希的身後道:「手裡拿的什麼?」
「沒、沒什麼?」仲亞希的心狂跳不已,生怕他會上前一步查看。
「你怎麼了?這麼緊張做什麼?」說著他向她走去。
手一鬆,她慌不迭的將紙團丟在地上,趕緊上前拉住他:「都說沒什麼了,你怎麼來這裡,我娘呢?」
「我過來看看,就讓她留在大廳陪雪兒了。」
「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吧!我餓了,我們走吧!」仲亞希不由自主的腕上他的手往外拉。
明顯感覺她的不安,反抓住她冰涼的小手,他放棄下一步的追蹤,只為能和她安穩的吃個飯,做一會民間的女婿。
飯桌上,凌伯高舉酒杯。「太子和小王爺能光臨寒舍,使凌府蓬蓽生輝啊!」
「太傅嚴重了。」劉宇軒站起身高舉酒杯道:「現在你與皇家也算是聯了姻,往事的過節希望可以借助這份情化干戈為玉帛。」
「太子說的是,那老夫先干為盡。」凌伯說著便將酒盅的酒一飲而盡。
「太傅好酒量。」緊接著劉宇軒也將酒如水般喝光。
「你們都少喝點,都是一家人了,還那麼客套幹嘛?」鐵蘭溪勸道。
「岳母大人。」劉宇軒斟了一杯酒接著道:「因為寶藏的事情給你帶來的傷害,今日本太子以女婿的身份給你賠罪,還請見諒。」說著他將酒杯一豎,硬生生嚥下火辣辣的酒。
「都過去了,還提它幹嘛?」鐵蘭溪站起身無耐道:「今天難得一家團聚,我就破個例喝個痛快。」語畢,她將酒一口嚥下。
仲亞希忐忑不安的望著反常的男人,他這是怎麼了?
「姐,」凌雪小聲的俯在仲亞希的耳邊道:「六哥這是怎麼了?好奇怪。」
「我,我不知道啊!」
「對了,雪兒。」不勝酒力的劉宇軒幾杯酒下肚便開始暈頭轉向了。他道:「六哥被封太子,幾位皇兄也各自封王分地。墨塵沒有分到,你有什麼想法嗎?」
「六哥你多心了,雪兒就想留在宮裡和嫣兒見面也方便。」劉墨塵急忙接道。
「就是。」凌雪應聲道:「六哥你是不是喝多了,臉怎麼紅成這樣?」
「是嘛?」劉宇軒摸了一下發燙的臉笑道:「我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仲亞希默不作聲的拿著筷子往嘴裡送飯,心慌意亂的總是想著閣樓裡的紙團。怎麼辦?如果給軒發現,要怎麼解釋。
「秀珠,你過來一下。」她突然向不遠處的秀珠招招手。
仲亞希湊近她的耳畔小聲嘀咕道:「…………」
「哦!奴婢知道了。」說著秀珠彎著要退出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