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深夜,在劉辰逸的陪同下仲亞希帶著疲憊的容顏踏進嫣雪閣,一步步走近臥室。她狼狽的抬起雙眸,房間裡站滿了人,她望著所有人都在注視自己。心裡一震驚恐……害怕。
「嫣兒,你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凌伯上前詢問道。
「凌嫣,她是你妹妹,你怎麼忍心這樣做。」劉墨塵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怒吼道:「如果雪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放過你。」
「好了,塵。」光武帝突然開口道:「雖然不知道你們姐妹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總的而言你都是姐姐,怎麼可以把雪兒傷的這麼嚴重。」
淚模糊了視線,面對所有人的責備,她不知如何是好。慢慢的走向床前,看著床上緊閉的雙眼。纏在額角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她慢慢的蹲在床前,撫摸她的臉:「你是雪兒還是亞蘭……」淚水像泉眼一般湧出眼眶,她急忙拭去朦朧視線的淚滴繼續道:「真的這麼恨我嗎?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亞蘭。」她掙扎地將頭埋在床前,另一隻手恨恨的抓著床單:「恨我……你就說……啊!你知道嗎?你這樣比殺了我還要……痛。」她握著她粉嫩的小手抬起雙眸抽噎斷續道:「亞蘭,要怎樣你才不會恨我……」
床上的人觸動著疲憊的眼睛,極力的睜開雙目。頭又痛又昏,她緩緩看向仲亞希小聲道:「你死了我就不會在恨,不會去恨一個死人。」她輕輕的閉上雙目,淚順著眼角落了下來。仲亞希心好像被刀劃了一樣,無力的滑坐在地。
「雪兒,」劉墨塵急忙趴在床邊:「你醒了,知道嗎?你差點嚇死我了。」
「傻瓜我怎麼會死呢?」她強笑著看著含有淚滴的劉墨塵:「看你那傻樣?」
光武帝湊上來看著凌雪關心道:「雪兒,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痛不痛。」
「父皇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冷雪咕噥著嘴巴埋怨道:「我又不是鐵能不痛嗎?」
「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好好養傷聽見沒,」光武帝坐在床前小聲道:「下個月邊疆會派使者過來商量議和的事,朕想讓你代表我國的表示歡迎的方式給他們唱一首悅耳的歌聲,你願意嗎?」
凌雪輕輕的點頭:「嗯……」
「還有嫣兒,畢竟是你姐姐。你看你傷了,她比誰都難受。不要斤斤計較了知道嗎?」光武帝著一旁呆傻的仲亞希輕聲道:「好了,嫣兒看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話剛說完,秀珠急忙上前扶起仲亞希:「公主……」仲亞希沒有理會,任由她帶著自己走。彷彿時間都停止了……
「你們幾個……」光武帝將視線轉向幾個皇子:「朕剛才說的你們都聽見了嗎?邊疆的文章不用寫了。可是怎麼應付邊疆來使你們可得好好想想。」
「父皇。不是說邊疆藩王一定給兩座城池也可免去邊疆之戰嗎?突然間改變主意兒臣恐怕其中有詐。」劉宇軒上前分析道。
「朕也想過這個問題,突然間變卦,難免讓人起疑。可是……信使上說上是這麼說的。具體的朕也不清楚,要等一個月之後才知道。」他看著房間裡人道:「很晚了,該回的都回吧!墨塵你也早點休息,知道你跟雪兒的感情好。但是也不要走的太近,免遭非議……」
「是。」劉墨塵輕輕地應聲,便看了一眼床上的凌雪,俯身道:「那兒臣先行告退。」
「春夏秋冬你們四個好好的照顧公主,有什麼事情及時稟報知道嗎?」光武帝吩咐完憐惜看著凌雪:「好好休息,父皇明日在來看你。」
「父皇慢走。」凌雪輕聲道。
「恭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