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您不是在說笑嗎,曹子建之墓,早就被國家發掘出來了,據記載,哪有您說的定魂珠?」張磐石皺眉道,初中的時候,自己比較喜歡曹子建,後來就搜集了他不少的資料,當然知道他的墓,在解放後就被發現被挖掘了!
「施主切莫著急,「法海老僧入定一樣,不急不緩,「曹子建之墓世人皆言有三處可疑,但是這三處皆非其墓!」
「大師,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說,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張磐石有點忍不住,如果說曹操,秦始皇的陵墓是假的,自己絲毫不疑,但是說曹子建的是假的,估計就有點小題大做了!
不過此事事關小棗能否逆陰還陽,張磐石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說法海法力無邊,應該沒有騙自己!
「曹子建之墓,乃經左慈公之手,以障眼之術,隱蔽之,何人可循,外界所傳,皆為曹子建故意為之!」法海語不驚人死不休,竟然說道左慈,那個曾經戲弄曹操的道人,張磐石一愣,這是哪跟哪呀,史書記載,根本就沒有說過曹子建與左慈有什麼交集!
張磐石心裡的想法,以及臉上的表情,法海當然知道,只是這涉及到一個淒美的故事,法海也是得了上一代法海的記憶,或者說歷代祖師都會把記憶向下一代傳頌,所以他知道的甚多!
「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法海笑著言道,
聽聞法海所言,不像偈語,更像是一種詩詞歌賦,而且還很熟,張磐石的腦子裡急速運轉,驀然間,「大師,這是《洛神賦》,這首歌賦說的是宓妃,這與定魂珠有什麼關係嗎?」
「施主果然聰明過人,」法海沒完沒了,這回誰還有閒工夫聽他說這些,「宓妃原是三國袁紹此子之妻,後曹操打敗袁紹,遇到此女,見她美貌,曾想把她納為妃子,最後賜予曹丕,」張磐石點了點頭,這在三國中,甚至歷史中皆有所記載,「只是宓妃雖然人長的漂亮,超凡脫俗,但是一直比較壓抑,施主可知為何?」
「媽的,老和尚你動凡心了呀!」張磐石心裡暗暗鄙視了一下,這段野史自己還是知道的,「難不成因為那曹子建?」
也是中記載,宓妃生的如何如天仙一般,只是當時曹操出征,曹丕也跟著一起出征,把宓妃留在鄴城,曹子建也是留在鄴城,給二人創造機會,曹子建本來風流倜儻,見到宓妃後更是一見鍾情,以致最後鄴城出現吉本戰亂,曹操對曹子建徹底死了立為太子之心,當時曹操已然控制天下大權,所以幾個兒子為立長立幼掙得頭破血流,而曹子建又是與曹丕的最大絆腳石!
宓妃雖然美麗,但曹丕終究因為她的身世而看不上眼,最後把她賜死!
其實當時曹子建已經名滿天下,什麼天下文才十斗,曹子建獨佔八斗之類的,可見他在文學造詣之高,左慈在曹操軍營期間,偶然與曹子建相遇,兩人一見如故,一個在道術丹藥上有超高的造詣,一個在文采上更有過人之處,兩人相談甚歡!
後來因為左慈得罪曹操緣故,曹子建不及相救,但是在宓妃被賜死後,曹子建卻求了左慈一事,那就是把宓妃的屍體弄出來,以寄相思之情!
這種小事,左慈怎麼可能拒絕,但是把宓妃的屍體弄來以後,曹子建發瘋了,把這屍體痛苦,那一段淒美的愛情,曹子建永遠不能原諒自己,他聽到一個傳說,那就是秦始皇死的時候,口含定魂珠,可保人容顏萬年不老!
所以曹子建當時就求左慈,詢問秦始皇墓在何方,左慈當時就鬱悶了,修道之士,特別是他這種,一旦做這種事情,很容易使自己積累下的功德蕩然無存,想要成仙,必須要再度修煉,或者可能從此沒有希望!
但是左慈與曹子建情誼之厚,最後左慈親自下皇陵,取出那可定魂珠,事後不久,左慈便因此事,溘然長逝,死後才得以位列仙班!
法海講完後瞇著眼睛看向張磐石,如果張磐石要盜那定魂珠,勢必要請他或者四個和尚出手,屆時這種大違陰德的事情,注定了有人無法位列仙班!
「大師,左慈公既然已死,為何還能把曹子建的墓隱藏起來?」張磐石壓根就沒有想到那些事情,他的心裡就是如何取得這顆定魂珠,法海微微搖了搖頭,情關面前,有多少人能夠看破呢?
「左慈公所習之術中,乃有一種千變萬化,這也是他為何能夠戲弄於曹操,曹子建見宓妃已死,當即求死,並求左慈把兩人埋在一起,左慈仁慈,當即施展法術,生生的造了一個與曹子建長相極像之人,把曹子建與宓妃葬在一起!」法海佛法深厚,講述這些事情,完全沒有一絲感情,但是張磐石感懷小棗之情,此時兩眼早已濕潤!
講完後,見張磐石久久不語,一時難以明白張磐石心中所想,而自己的四個徒弟,卻瞪大了眼睛,彷彿在聽故事!
張磐石站起身來,眼望窗外,此時雖然是冬天,但是杭州依然如春天般,草青木秀,甚至有些鳥兒在快樂的歌唱,「法海大師,您知道這些,肯定知道曹子建的墓在哪裡,我想借用一下這可定魂珠,一旦我娘子逆陰轉陽,我想時間也不會太長,我再把定魂珠送回去,你看怎樣?」
「阿彌陀佛!」法海閉上眼睛,這個方法是可行,但是由誰出手,法海本心想幫助張磐石,但是取出定魂珠後,法海的功德必然會減少很多,屆時再想逆陰轉陽復活小棗,幾乎不可能!
根據自己的記憶,四個弟子的法力顯然沒有達到那個水平,甚至都找不到左慈設下的那道屏障,縱然自己之路,他們進去後裡面千變萬化的道路,絕對會迷失,再也出不來!
左慈道術之高,況且已經仙班有名,一旦發現有人破壞自己設下的屏障,豈肯罷休,再說那又是他好友之墓,說不定一怒之下,便會殺死自己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