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好奇的趴在桌子上看著她,
「什麼事?搞的這麼神秘做什麼?」
猶豫了下,暖暖抿了一口被子裡的咖啡,無比認真的問到,
「我想見見天雷可以嗎?」
「噗~~~什麼?!你再說一邊?!你怎麼知道他?!」
藍雨一口咖啡沒咽進去去,嗆的不能行,拍著心口驚詫的反問。
「昨天我晚上我在夜惑聽見你們的對話,可是等我去找你們的時候,你們一已經不在了,我拜託朋友查到了你的聯繫方式,小雨,我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問他,你幫幫我。」
暖暖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兩肩難忍的抖動著,藍雨這會沒有出聲,看著她久久不語,她把剛才暖暖說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圈,
沉聲問道,
「你既然聽見了我也不瞞你,這麼說你說的那個男人就是他們鷹盟的殿下?!」
暖暖擦擦淚水,重重的點了點頭,藍雨手裡的勺子匡當掉進了杯子裡,濺起一圈褐色的漣漪。
「你想知道什麼?暖暖,我看的出你現在過的很好,你確定還要捲進他們的世界裡嗎?」
要知道天雷就是不願她染上半點黑暗才死活不答應她的,他的心思她當然懂,可是她愛他,她願意跟著他一起,所以她才義無反顧的向他靠近的。
可是暖暖身上沒有半點的叛逆因子,對方還是個黑社會老大,那些的黑暗世界,暖暖她怎麼受的了。
淚水漸漸止住,暖暖深吸一口氣,抬眼平靜的看著她,
「你不知道小雨,那個男人為我做過什麼,一開始我也是拚命的逃,拚命的跑,可是心丟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這幾年我過的一點也不好,我無時無刻都想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活著的話——」
聲音再度哽咽,暖暖說不下去了。只是拿著那雙淚光盈盈的雙眼看著她。
看得出她的煎熬,藍雨歎了口氣,
「昨天晚上一過,我就找不到他了,他換了聯繫方式,我現在也找不到他。」
暖暖一聽滿臉的失望,那雙剪瞳蒙上一層灰敗,暗淡無光,像一潭死水,沒有半點生機,
「不過,我知道,他們的殿下沒有死。」終是狠不下心,忽略天雷的警告,壓低聲音告訴了暖暖,
暖暖倏的抬起頭,
「真的?!」
「嗯!」藍雨再次肯定,因為昨晚天雷就是去見他們的殿下才會去夜惑的,那裡是他們秘密碰頭的地點,這是她不小心從他哥哥那偷得的消息。絕對可靠。
暖暖的心再也平靜不下來,接下來藍雨說了什麼,她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腦海裡只有一個聲音。
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那濃濃的狂喜沖刷著她,小臉上綻放了一種嬌艷的神彩,他還活著,這比什麼都好,他為什麼不來找他?
她現在就想見到他,她想把一切說清楚,她——
忽然間她想到一個人,龍爵。
她見到蕭爵以後,她要怎麼辦?
天吶,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為什麼覺得心痛的難以割捨,任何一個她都不知該如何取捨了,她怎麼了,難道她同時愛上了兩個男人?!
「暖暖?暖暖?你怎麼了?我叔叔要我馬上回去,晚上有個重要的晚宴,我不能陪你了,如果我知道那個冰塊在哪,我第一時間通知你,不要在傷心了,見了面一切就清楚 了。好吧?」
暖暖蒼白著一張臉點點頭,她腦子裡此刻混沌一片,那種接近極致的糾結煎熬,讓她快不能呼吸了。
藍雨雖然不放心可是一想到叔叔那鼻孔朝天的樣子,她得忍住,哥哥不管,她不能讓他們的家業毀在那個人的手上。
不放心的再次叮囑後,匆匆離開。
幽靜的咖啡廳裡,暖暖一人抱著一杯咖啡一直坐到夕陽西下,知道那柔和的金黃灑在她面前的杯碟折射出一道刺目的光時,她才悠悠轉醒,
看向窗外時,她的眼睛閃過不確信,他怎麼來了?
龍爵坐在車裡點起一根煙,優雅的吐著煙圈,那煙圈升起時他那幽闔的眼微微一瞇,裡面的情緒邊被嚴實的擋住,只剩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一些心疼,但是卻因隔的太遠,暖暖並沒有看見。
被自己擱在一旁的電話響起,暖暖猶豫了下還是接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龍爵誒滅手裡的煙靈巧的一彈,準確的飛進外邊過道的垃圾桶內,久久才說了句,
「我想知道的就沒有不能知道。你是準備繼續坐在那裡,還是我進去把你拖出來。」
暖暖的心顫了下,心底醞釀了半天的想法終於脫口而出,
「我們到此為止吧。」
知道了蕭爵還活著,她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在放任自己隨心下去,她有必須要面對和承受的事情,不管是蕭爵的恨,還是......愛。
龍爵盯著手裡嘟嘟的電話聲,嘴角扯開一抹邪魅的笑痕,
這樣子為了他放棄他,真的很不爽呢。
彭的打開車門,闊步上前,在一屋子人羨慕和嫉妒視線裡,將那個女人一把撈起,
「我說過,遊戲我說了算,我可沒答應現在結束。」
暖暖羞窘的大喊,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啊!」
啪!
屁股上被他穩穩的拍了一巴掌,讓她的臉瞬間窘迫的通紅,
「龍爵!」
「想見他,就陪我演完今晚的戲,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那個人。」
這句話說出了一股嗜血的味道,暖暖不知所措的瞪著他黑沉的臉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真的麼?」
暖暖的聲音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淒楚,這樣結束的方法也沒有什麼不妥,那就這樣吧。
一路無話,龍爵帶著她去了沙龍,從頭到腳把她收拾一番,當她換上那件出水芙蓉時,暖暖再也難抑激動的跑出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