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不要?”
即使和他有了那般親密的事,也一直固執得難以啟齒,月夕的雙眼被遮住,手指微微蜷起,感受到那人的氣息逼近。
“可以。”
答案讓她很是意外,月夕突然心虛了,輕咬下唇,還未放下心時,下腹又傳來一陣酥麻的感受,是他加快了頻率。
磨人的糾纏,月夕抓緊床單,低低呻·吟,“初漠,難受……”
“兒臣想幫你,可母後不配合……”
“為什麼一定要?初漠,我喚不出口。”月夕低聲討饒,屏息去聽,卻找不到任何動靜,偏偏她不能揭開眼上的束帶,怕惹他不高興。
粗糲的指腹在她身上游移,月夕因為看不見,身子愈發敏感,只是一點點的觸碰,就足以讓她全身顫抖。
情潮一觸即發,感受到他的舌尖在她體內翻攪,月夕再也無法承受,束帶松落,她的雙手穿過他的發,“夫,夫君……”
鳳初漠滿意一笑,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上她的唇。
“乖母後……”呼吸急促,他其實也壓抑得夠久了,當彼此結·合之時,愉悅的感覺在身體裡爆發,催促著夜晚的開始。
她在他身下承受,雙腿緊緊纏上他的腰身,淺淺喚著他的名,“初漠,慢一點……”
只是,他怎麼還能慢得下來?
每當接觸到她的身體,他就像是解了枷鎖的猛獸,盡全力搾干她的每一寸呼吸,將她惹哭。
“傻母後,哭什麼?”他笑,封上她的唇,堵住那所有的哽咽。
月夕雙眸帶水,氣鼓鼓地瞪他,“很多次了。”
他笑意加深,將她納入懷裡,加快速度,直到,那股灼熱釋放……
嗯,的確是很多次了,可她又怎麼知道,不管多少次,他都要不夠。
喜歡她,喜歡她的身體,他就像是中了毒一般……
夜色繚繞,他將她圈在懷裡,看著屋外的天色,往往大變之前,都是晴朗一片吧?
*****
再醒來,月夕有些茫然,揉了揉眼睛,身上的被褥都已經變了顏色,而四周,擺設雖然很像他的寢殿,卻又不是。
這,是哪裡?
心裡不知為何有些慌,月夕光著腳就下了床,昨夜的索取,讓她雙腿間泛著疼,未行幾步,就摔在了地上。
屋外的淺夏聽到動靜,立即推門而入。
“娘娘,您怎麼不喚奴婢呢?”淺夏極為擔心,扶著她起身。
月夕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再看周圍的擺設,眉心微蹙,“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或許是哪一處的宮殿,可他為何要這麼做?
淺夏聞言,沒說話,將月夕扶到桌前坐下,為她穿好棉鞋,才忙著轉移話題,“娘娘餓不餓?奴婢給您傳膳。”
分明是不想要提這件事,淺夏,有事瞞著她,是那個人的警告嗎?
月夕咬唇,感覺自己就在一個牢籠裡,去哪裡都是被他牽引,以前是,現在更是。
擺設再好有什麼用,再像又有什麼用,這裡沒有他,更沒有思徹!
月夕咬牙,不理會淺夏,直接走了出去。
比她想象的差了些,當月夕走到大門邊,看向四周的裊裊炊煙時,心,一下子就涼了。
這,已經是宮外了,也許還不屬於京城……
她忽然想起昨晚,徹夜索取過後,他在她耳邊呢喃的話語。
母後,委屈你了。
而且這裡的東西應有盡有,應該是謀劃已久的吧?
他,到底在想著什麼?
月夕想要猜測他的想法,可身邊的人,一點消息都不肯透漏給她,就好像集體守著一個秘密,而就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裡,這種感覺,莫名地差!
淺夏跟在後面,拿起一件披風,蓋在月夕身上。
“娘娘,進屋用膳吧,不然皇上該心疼了。”淺夏說的順口,卻讓月夕心間更加委屈。
看向淺夏之時,她雙眉緊蹙,一字一句反駁,“他若是會心疼,為什麼還要將我安置在這裡?”
我,到底妨礙了他什麼?非得趕我離開……
“這……”淺夏低頭,臉上盡是愧疚。
又是這樣,什麼都不肯說。
月夕握緊雙拳,也不希望為難其她人,一定是他下了什麼特殊的命令,才導致這些人不敢說什麼吧?
只是,鳳初漠,為什麼你連我也要隱瞞?
不是說好共患難的嗎?那你又在做什麼?
他又知不知道,獨自在這裡,她只會更擔心,擔心他是不是要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
歎了一口氣,月夕轉身看到淺夏極度自責的臉色,也不好繼續問什麼,索性轉移話題,打破這樣的尷尬,“我餓了,傳膳吧。”
淺夏如獲大赦,點頭離開。
月夕臉上的愁色回來,看向屋外的一片安寧,本該是她期許的地方,現在卻又極度厭惡……
原來,她喜歡的地方,都要有他。
一連十日,月夕都是被安置在這裡,而她似乎已經妥協了,不反抗,連脾氣都不曾發。
乖乖順順地按時吃飯,睡覺,無聊的時候,她會站在門口,看百家炊煙,默數著時間過日子。
那道令,說得分明,她不能踏出這裡一步,每當月夕想走出別院的時候,總會有幾名侍衛尾隨,跟得十分緊。
淺夏說,那是那個人太過緊張,說了不允許她出任何差錯。
月夕只是苦笑,既然這般緊張,為什麼連看她一面都不肯?
這些天,她又哪裡像看起來這般平靜,時間越久,心裡的埋怨就越深,他怎能話都不說一聲,就將她丟在這裡,就好像,不想要了……
眼裡泛著淚意,月夕別開臉,大步回了屋,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敢哭。
終於哭累了,才倒在床上沉沉睡去,朦朧之中,門被人推開,一路走到床前,將熟睡的她摟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