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還好嗎?朕沒辦法時時保護你,月夕,」
「皇上快別說這些了,在外人眼裡,月夕雖是宮婢,可這宮裡的人,哪個敢欺負月夕?在這琉璃殿當婢女,卻比以前更周到地被伺候著,月夕都長胖了,您看。」故意起身在皇帝身邊轉了一圈,秋月夕玩笑道,看見皇帝臉上淡淡的笑意時,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今天才發現是這般貧嘴。」皇帝寵溺地望著她,氣色似乎都紅潤了一些。
「皇上,月夕命人弄些飯菜過來,和您一起用膳好不好?」故意撒著嬌,月夕此時更像個小女孩,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笑得這般自然。
皇帝自是點頭,對著遠處的總管淡聲命令,「替朕更衣。」
月夕靜靜站在一旁候著,當飯菜上桌,她調了調各道菜的位置,讓皇帝喜歡的,都擺在他手邊。
皇帝心間一暖,望著她體貼的舉動,溫和地笑了笑,坐到桌椅上,而她便拉了把椅子,在旁邊坐下,時不時端茶送水,忙得不亦樂乎。
屋外,侍衛進來報告,「啟稟皇上,太子爺到了。」
聞言一愣,月夕險些嗆到,拿過絲絹慌亂地擦了擦唇邊的水漬,有些不知所措。
皇帝看了她一眼,對著那侍衛點了點頭,「嗯,讓他進來罷。」
「皇上,您若是有正事和太子商量,那奴婢還是……」離開一下吧。
未完的話被皇帝打斷,將她的手握得更緊,「月夕,不礙事,朕希望你陪著。」
「哦。」木訥地點頭,秋月夕將頭埋得更深,耳邊,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平穩有力,只是聽著,心跳就亂成了一片。
毫無波瀾的眸色掃過眾人一眼,落在皇帝身上,鳳初漠一身雪白的錦袍,對著皇帝輕輕頷首,「見過父皇。」
「用膳了嗎?沒有的話,就一起罷。」皇帝溫和一笑,命人在旁邊加了個座位。
鳳初漠應了一聲,深邃的鳳眸在瞥見那抹粉色的身影,微微瞇起,轉而移開,「父皇,邊疆的戰事又起,兒臣想讓新選撥而出的武狀元木司城一試,不知您意下如何?」
皇帝沉吟,緩緩點頭,「國事,你決定就好。今日朕找你來,還有一事。」
「父皇請說。」
「是關於你正妃的事,朕聽……」皇帝剛開口,就聽月夕猛地一陣咳嗽,有些厲害,「月夕,還好嗎?」
臉色如同赤焰一般紅,秋月夕瞥見那人微蹙的眉頭,立即低下頭,對皇帝搖頭,「皇上,月夕沒事,對了,御膳房裡似乎還有濃湯熬著,奴婢立即去取。」
說著,立即捂著唇,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皇帝搖頭,視線裡淌過一絲憂色,歎息,「還是這般令人擔憂,朕可如何放心?」
鳳初漠沒回話,幽深的眸子望著那人離開的背影,眉峰微微擰起。
*……*
月夕並沒有真的離開,呆呆坐在庭院裡的鞦韆上,靜靜抬頭看著天邊的月色,眼裡閃過一絲懊惱。
才兩個月沒見,不是希望見到他麼?為什麼現在真的見到時,會想躲?
秋月夕,你到底在想什麼!
月色拉了一抹在她臉上,有些苦惱,乾脆起身,秋月夕剛想轉身,就察覺到一道暗影在身後,狐疑地呆愕了一下,腰身倏然一緊,整個人就被抵在了樹幹上,熾熱的吻灑下,熟悉得致命。
「鳳,唔……」他吻得很霸道,企圖奪走她的呼吸,就連呢喃聲都不讓她溢出。
月亮被烏雲籠罩,月夕雙眼迷濛,只覺得身子化作一灘柔水,癱軟在他懷裡。
這麼久了,這人,還是這般霸道。
秋月夕抿唇,雙手抵著他,忽然,下顎一緊,她疼得呼出聲,那人靈活的舌尖立即趁虛頂入,吻,更加纏綿。
又急又氣,她拍打著他,卻又不敢太用力,對他來說,那力量根本不足輕重,動作依舊未停,月夕甚至聽到了衣帛碎裂的聲音。
這男人……
胸前一道涼意滑過,月夕急得快哭出來,這裡雖然是暗處,可畢竟是皇上的宮殿,若是有人經過,後果不堪設想。
「初漠,別……」她本是抗拒,可聲音細如蚊蚋,聽起來,更像是嬌嗔。
他的大掌不客氣地滑下,觸摸著她早已動情的地方,秋月夕全身緊繃,羞澀地閉上眼。
此刻,那人才停了手,大掌微微用力,將她攬在懷裡,伴著他凌亂的呼吸,「母后,兒臣好想你……」
想,就用這樣的方式嗎?
秋月夕有些來氣,故意不回應他,想著他這兩個月來的不理不問,頓時間,很委屈,就連眼淚都流了下來,怎麼都止不住。
「母后怎麼又哭了?」終於看出她的異樣,鳳初漠俯身吻去那經營的淚花,心疼地拂過那張日思夜念的容顏,薄唇溢出一絲歎息。
「我不是你母后了。」秋月夕理好凌亂的衣衫,用力推開他,往外走去,還未行幾步,就被那人粗魯地拉回了懷裡。
「不是更好,孤可以將你娶進門。」鳳初漠沉聲道,將她擁得更緊,似乎想揉進自己體內,再也不分開。
淚水流得更凶,秋月夕拿開腰身的那雙手,轉身面對他,再也不想遏制自己內心的想法,撲進他懷裡,「混蛋,為什麼不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我」
秋月夕哽咽著,抿緊唇,終於將話說出了口,「鳳初漠,我會想你,很想很想,你知不知道。」
是你私自地纏上我,現在又無情地離開,你又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會不習慣,在一個人的夜裡,總是故意將窗打開,半夜不睡,只為期待,期待你的出現。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你知不知道我會難過,會傷心,最後,甚至會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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