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休息夠了,秋月夕才讓淺夏端一杯,隨她一起去琉璃殿,這些日子,她每天變著花樣去給皇上送茶送湯。
一來是為了討得那人的歡心,二來,自從那日在琉璃殿裡,她就開始同情那個落寞的男子,既然身為他的妻子,她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哪怕不能幫他分擔那些公事。
恬靜地漫步,她和淺夏一起到了琉璃殿,和以往一樣,門邊有幾名守衛攔著。
聽說這些日子,皇上不待見任何人,就連早朝都是由太子代理。
是身子不好麼?還是出了什麼事?
月夕止步,停在門前,對著那侍衛頷首一笑,「勞煩這位小哥,幫月夕將這茶水送給皇上了。」
之前,一直都是這侍衛幫著傳遞東西,他不敢稍有怠慢,接過淺夏手裡的托盤,才對秋月夕低頭道,「娘娘可有話讓屬下帶過去?」
月夕一愣,隨即感激地笑了笑,「讓皇上注意身體,多休息,月夕就不進去叨擾了。」
那笑意柔和如風,讓侍衛微微一頓,尷尬地低下頭,「是。」
月夕沒曾注意什麼,轉過身往回走,經過御花園之時,她有些心神不寧地,似乎想著什麼。
而此時,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嗓音,讓她頓住了步子。
「夕兒。」溫潤如玉的嗓音,是她熟悉了好多年的溫柔。
回眸一笑,她望向那人,「墨哥哥怎麼會來?」
那人一襲月白衣袍,面帶笑意,走近她,「大哥舉薦我進宮當十五皇子的太傅,得以留駐宮中。」
「那太好了。」月夕揚起笑靨,因這個消息而欣喜不已。
在宮裡,不得不帶著一張面具生活,或許,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卸下心房,無憂無慮地笑,肆無忌憚地哭。
墨靳,對於秋月夕而言,是無人能代替的。
「墨哥哥,以後得空,你一定要來找月夕。」她笑著說道,卻見一旁的淺夏皺了眉頭,月夕不解,就聽一聲淡如水的嗓音滑過,靜謐卻又冷意十足。
「初非,我們是不是打擾到母后談情了?」一雙好看的鳳眸微掀,倪向秋月夕,轉而一笑,卻找不到昨晚的柔情,甚至眼底,毫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