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初非睨了她一眼,隨即移開,臉上並無多餘的情緒。
而秋月夕不以為意,從懷裡掏出一枚小瓷瓶,「王爺的藥很好用,月夕在此謝過了。」
「這是三哥的意思,不必謝我。」鳳初非淡淡道,視線直直凝向大殿門口。
這態度,倒有些像賭氣的孩子。
秋月夕笑了笑,將瓷瓶收回懷裡,才轉身離開。
陽光下,鳳初非依然候在門邊,那態度,似乎非得等到皇帝出現才肯罷休。
秋月夕終是看不過,停了腳步,轉身對他淺聲道,「王爺這麼等也不是辦法,要是因此惹怒了皇上,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鳳初非不語,同樣不見動作。
秋月夕也怒了,凝向鳳初非,一雙澄澈的眸子禽滿冷意,「王爺最好一天到晚都纏著皇上,看太子會不會因此得救!」
鳳初非皺眉,望著秋月夕決然離開的背影,沒有說話,可原本堅定的心,卻有些動搖。
的確,他不能惹怒了父皇,否則對三哥的事,只會更加不利。
*……*
當晚,聽說皇上的確是赦免了太子的罪,秋月夕聽聞,也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至少,對得起鳳初非送的那瓶藥。
沐完浴後,她捻亮燭火,習慣性地坐在床邊看書,倒不是喜歡咬文嚼字,只是她喜愛一些史實,總覺得可以從那些人物裡,學到很多做人的道理。
清風過處,著實讓她一陣瑟縮,攏了攏衣衫,她望著敞開的窗子,微微皺眉。
方纔,她不是關了窗戶麼?
起身,她走到窗前合上,再回頭之時,床邊多了個身影。
「墨哥哥……」她下意識地喚了一聲,走近,卻發現有些不對勁。
這人……
「注定得讓母后失望了,孤不是你的什麼墨哥哥。」那個人回身,一身凌冽的黑衣,透過燭火,照耀出那妖嬈的鳳眸,致命而危險。
月夕皺眉,見到那熟悉的臉龐,竟有些不自在,「你來做什麼?」
「兒臣便不能來麼?」眉眼帶笑,鳳眸妖嬈,那人正是被囚禁了好多天的鳳初漠。
月夕抿唇,移開視線,不想再被他戲弄,故意端出身份,「太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這是長秋宮,皇后的寢殿。」
「兒臣想母后了。」那人淺淺一笑,從身後環住她,沒有了白日的冷冽,此時的他更像一個無賴,黏著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