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爾冷笑,他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孤說過,母后這性子,遲早害死你自己,你就不懂?」
「怎麼,你想殺了我?」儘管下巴被捏得生疼,她依然涼涼笑道,直視那雙鳳眸,眼底無絲毫懼意。
那坦然的態度,讓鳳初漠眼底的怒意散去,倏爾放開手,他一手摟著她的腰,將她打橫抱起,放置在床榻上,「兒臣怎麼捨得。」
那語氣,如果不是出自他口,她一定會將那認定為寵溺。
只是,這人,善於演戲。
秋月夕沉默以對,其實,她很怕死,也不能死,靜靜看著他撩起她手臂上的衣衫,又從懷裡拿出一枚小瓷瓶,將白色的粉末灑在她手肘處的傷口上。
御花園裡,他推的那一下,力道不輕,讓她手肘撞到地面,流了血,就連她都是晚間沐浴時,才看到的,他是什麼時候注意到的?
月夕皺眉,似乎越來越摸不清這個男人的想法了,明明前一刻還殘忍如死神,怎麼這一刻又這般自然地做著如此溫柔的舉動?
當真,是關心嗎?
「母后在想什麼?」耳畔響起他略帶邪魅的嗓音,秋月夕發現自己似乎想過頭了,面色緋紅,她別開眼,淡淡下著逐客令,「太子該回去了,不然被人撞見不好。」
「兒臣以為母后很孤單,所以需要人陪。」鳳初漠輕聲開口,站直身子,卻並不打算離開。
月夕瞪了他一眼,「那個人絕不會是你。」
「為何?」
「因為本宮很討厭太子。」秋月夕挑釁一笑,雙眸澄澈。
鳳初漠看出了什麼,絲毫不怒,走上前,俯視著秋月夕臉上幾絲慌張,他揚手挑起她弧線優美的下顎,俊顏移近,在她耳畔呢喃,「兒臣不介意母后再多討厭一些。」
秋月夕愣住,未能消化他的話,就察覺一陣冰涼覆上自己的唇,她伸手掙脫,就察覺腰間一隻手將她鉗得死死的,連手都被生生握住。
秋月夕第一次恨自己當初沒有好好學功夫,只懂了些皮毛,根本應付不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