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換秋月夕錯愕,捂著發疼的眉心,她狠狠瞪了那個背影一眼,氣得直跺腳。
君子動口不動手,他就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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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裡間,鳳初漠來到書房前,徐恆遠守在一旁,替他開了門。
「太子爺,您怎麼把那人留下了?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了,指不定又有理由拉您下位。還不如直接將人交給方統領,一來可以立功,二來可以快速除掉宰相的這顆棋,一舉兩得。」恆遠靜靜分析著其中的利弊,神情有些擔憂。
「恆遠,跟了我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是學不會謀算?」鳳初漠揚手撫了撫眉心,一陣無奈。
「恆遠資質愚鈍,還請爺明示。」
「她是宰相派來的棋子,如果我動了人,你認為宰相會怎麼想,如今形勢未定,那枚玉璽沒到手,我們就不能跟他們起正面衝突,懂嗎?這宮裡,容不得半絲大意馬虎,否則,無論你身份多麼高貴,也難逃一死。」鳳初漠瞇起那雙好看的鳳眸,視線落在牆壁上的一副字畫上,轉而一笑。
「而且,你又怎麼知道那統領,不是孤故意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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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處在承乾宮,秋月夕一點都不習慣,換了身衣裳,她卻猶豫著要不要到床上睡一覺,她真的很睏。
「娘娘,爺吩咐了,讓您先到床榻上休息一會兒,等到三更天的時候,再派人秘密送您回去。」婢女清舞被這娘娘惆悵的模樣惹笑,遂耐心地建議,可這娘娘似乎心裡很糾結。
「為什麼不讓我現在回去?」秋月夕直覺裡,認為那男人在故意整她。
反正都是晚上,為什麼要等到那時候回去?
「娘娘,爺說外面的方統領估計今晚是不會走的,所以為了小心謹慎,只能明天早上趁奴婢們出去的時候,帶您一起,不然騙不過統領大人的眼。娘娘放心,太子爺不會讓娘娘受委屈的,您就先休息一會兒吧,奴婢待會喚您。」清舞看著迷迷糊糊的秋月夕,忽然有些喜歡這女子,大方不做作,比起太子爺身邊打轉的那些人,好過很多。
「那他呢?不會回來吧?」眼皮子都快困得黏在一起了,秋月夕強撐著僅有的理智。她才不相信那個太子的為人,萬一要是趁她睡著時,做什麼小動作,她豈不是很虧?
而且這裡都是他的手下,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