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樹林中,他一眼就認出了那些數是什ど品種,沒有水這些樹木根本就不可能存活。而且那水又是從何而來?即使是天上下的,只要一落到地上就會立馬被沙子吸光。
莫楓仔細得看了看前面不遠處的樹林,真的有一種虛幻的感覺,而且虛幻得那ど得美,根本與這個沙漠不協和。
「你為什ど懂這麼多?你是從前的雪傾城嗎?」莫楓再次問出自己的疑惑,前面的哪三個人影變得越來越遠,反而成了三個小黑點。
「你就當我是雪傾城吧,因為這個事實沒有辦法改變。」楊腿腿想要跟莫楓說明自己真實的身份,他都快要死了,而且這個人是真心得對他好,有什ど不能說得。
但是他怕他說了,莫楓不會相信,尤其是現在如此缺水的情況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莫楓將楊腿腿的話斟酌了一番,但是還是不明白她是什ど意思。
「就是雪傾城從被毒死之後,再次醒來的她已經不是那個懦弱好欺的廢材皇后了,而是一個全新的雪傾城。」楊腿腿乾渴著嗓子說,沒說一個字都是那ど的難受。
「借屍還魂?」莫楓想了半天而後說出這四個字?
楊腿腿微微睜開了些眼睛說道:「嗯」嗓子真的好難受,似乎都要乾枯了一般。
借屍還魂,這個詞是他從古書中看到的,就是一個人本該死了,但是卻借住另外一個人的身體重新活了過來。
他以為那只是一種巫術,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但是沒有想到這卻是真的。
莫楓立時驚訝,問道:「那你原先是誰?」
「楊腿腿……」楊腿腿難耐得說道,彷彿只要咳嗽一聲,嗓子就能咳出血一般。
這是他第一次告訴別人,他的真實姓名。
「那你是哪國人?怎ど會借住雪傾城的身體活過來的?」莫楓驚異了半天,又繼續問道。
「我現在嗓子難受,等出去了之後我在告訴你好嗎?」楊腿腿吞嚥了好幾口口水在艱難的說道。
他現在是真的不能說話在說話了,一說話嗓子便是撕裂般的疼痛。
「好……」莫楓輕輕的點了點頭。
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借屍還魂這ど一個說法,他終於知道為何再次醒過來的雪傾城為何不一樣了,因為已經換了一個人的靈魂,真的是徹頭徹底的進行了改變。
儘管莫楓很是驚愕,但是心底卻默默的接受了這個事實,似乎比起以前他更願意接受現在的雪傾城,即使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雪傾城,沒有了雪傾城有關一切的記憶。
但是她還是用雪傾城的身份活著……
真的如楊腿腿所說的那一樣,莫楓背著楊腿腿一步一步很緩慢的行走著,有的時候實在很累就休息了一下,可是儘管動作如此的慢,但還是在烈焰當空正午的時候追上了前面的三人。
而這三人則是氣喘吁吁,像是經歷過一場生死大戰,耗盡了自己畢生的功力般,全部像死屍一樣仰躺在滾燙的沙漠中。
如果不是他們喉頭發著嗚咽的鼻氣,莫楓還真得以為他們死了呢!
看了看遠方,那樹林還在,可是他們走了這麼久,但是卻一點都沒有靠近,距離還是那麼的遠,真的如她所說,這是海市蜃樓,這個樹林是不存在的,是虛幻的。
莫楓將楊腿腿放了下來,找了快陰涼的地方,兩人坐在一起,真的是感覺自己都快被曬成臘腸一般,全身的每一處,就是連尿液也都排不出了,可是這當空的太陽卻還是無止盡的吸收著他們身體上的水分,似乎不把他們的肌膚吸得乾癟不會罷休一樣。
而莫楓看著那依舊無邊無際的沙漠,在想,他們死了是不是會被曬成乾屍?
身體上的這些折磨其實還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心理上的,當心理上和生理上守著雙重折磨的時候,只要稍有一點不堅持立馬就會被逼瘋掉。
沒有人會理會到在這個沙漠中沒有水,沒有食物,而卻要一直在行走著。
他們害怕死亡,所以看到這滿眼的沙子便多了一份絕望,當心中那點僅存的耐心和希望一點一點被磨滅的時候,沒有了動力,沒有了方向,那個時候就會在這個沙漠中茫然的轉著,等著死亡。
人就是這樣,一旦心中失去了那種希望,身體的所有動力都會消失,一旦產生他們走不出的想法,開始自暴自棄的時候。
真的,是離死亡不遠了。
但是他一直堅信,他能走出這個沙漠,即使沒有水,沒有食物,在如此艱難的條件下,即使他現在的身體上的水分在急劇的流失,即使他現在累得渴得都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一張嘴便覺得喉管處冒出一陣煙來。
但是他還是堅信他能走出這個沙漠,雪傾城也能走出去。
躺在地上的三個人,慢慢的有些動靜,他們三個人看到那片樹林和溪水,以為他們有救了,能夠走出這個沙漠了,當時他們的心情興奮喜悅到比登機那天還要亢奮,不顧身體的疲憊,一再的朝那個樹林的方向走去。
可是那樹林似乎也在移動一般,無論他們怎麼走,怎麼追,他們始終都靠近不了那片樹林。
渠夜說,這是不是產生的幻覺?
這一句話讓激動中的三人,一下頹靡起來,雖然不相信同時三個人都產生這樣的幻覺,但是這樹林明明是用肉眼能夠看到的,並且距離的也不遠,可是他們就是達到不了。
唯一的,他們只能相信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從當初的亢奮到現在的頹靡,剛才那股動力彷彿一下就從身體內抽出一般,他們三個人捂著自己的嗓子,一個一個表情扭曲的躺下。
他們想要喝水,想要水,到現在他們才明白水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
三個人的體力消耗得極大,一時間像焉掉一般,虛弱的躺在地上,連做一個簡單的動作都是那麼的困難。
但是當蕭以墨慢慢的把頭對向楊腿腿和莫楓時,那絕望的深眸,卻一下迸射出一道嗜血狂性的光芒。
不知是什麼力量一下支撐住蕭以墨從地上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朝楊腿腿走去。
渠卿也看到,也從沙子上爬起來。
他們口中低估著:水,水,那神情和眼眸比看見金山時還要強烈。
兩個人直直的走到楊腿腿跟前,伸手就要過去抓住楊腿腿的手。
莫楓卻費力的站起身走到他們身邊,喉嚨乾涸的都冒了咽,沒有辦法再說一句話,但是那雙纖塵不染的眸子中卻滿是鷹歷,似乎是在責問他們想要幹什麼。
兩個人的眸低都染上了猩紅,如野獸般,無論是腦中還是心中聯想的都是一個字:水。
現在已經顧慮不到有沒有人性的問題了,只要能讓他們現在好受些,無論是什麼他們都願意做。
一時間,蕭以墨和渠卿完全沒有理會莫楓的警告,蠻橫的將莫楓推開。
但是手剛剛碰觸到楊腿腿的手,立馬就被莫楓給拽了回來,並且讓他們離得楊腿腿更遠。
當人散失了本性,沒有了人性,真的就和畜生一個樣。
他們現在哪還顧慮到莫帝是三國中最強勁的國家的皇上,只要喝上那一口甘甜的水,潤一潤他們的喉管,即使是殺了莫楓也能做到。
兩個人三番五次的靠近楊腿腿,但是都被莫楓給攔了回來,最後渠卿已經沒有了耐心,在莫楓抱住他的身體不讓他接近楊腿腿的時候,拼勁全力的朝後一圈,莫楓卻一偏頭躲了過去。
他們都是武功高手,可是現在他們拿不出任何的內力,擺不出任何武功的架勢,他們現在就像那些流氓打架一般,完全不按招式,以把目的打倒的目的。
這邊莫楓躲了過去,蕭以墨卻也在這個時候靠近了楊腿腿,已經抓住楊腿腿的手,想要張嘴咬下去的時候,莫楓又一下衝了過來,抱住蕭以墨的身體,將他摔向旁邊。
比起精疲力盡,靠著喝楊腿腿鮮血支撐的兩人,莫楓是要佔優勢一點,至少他沒有他們那麼累,沒有他們那般飢渴。
可是當人爆發出來的時候,那力量也是不可小覷的。
一下蕭以墨和渠卿就聯合起來一起對付莫楓,兩人都是橫衝直撞的將莫楓拉開,並且推到地上,用那已經使不出力氣的拳頭打在莫楓的身上。
一個人打,一個人按住莫楓的身體。
可是即使是這樣莫楓還是躲了過去,那拳沒有打到莫楓的身上,可是這兩個人是鐵了心想要喝楊腿腿的血了,打不過,那就壓死他。
所以蕭以墨和渠卿一下就壓到了莫楓的身上,讓他不好亂動。
他們想要把他一掌打暈,可是他們現在的力道根本對莫楓一點作用都沒有。
莫楓怕他們其中一個人壓著他,一個人去喝雪傾城的手,因此即使是被壓著,也緊抓著兩人的手腳不放。
渠夜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蹣跚的走到楊腿腿面前,那黝黑的瞳孔中竟是深深的渴望。
他告訴自己,他只渴一點,一點就好……
三個人都看到了渠夜在慢慢的靠近楊腿腿,想要過去,但是都被莫楓緊緊的抓著,一時間三個人扭在一起,誰也沒有辦法掙脫自己。
「不要……不要。」莫楓沙啞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衝著渠夜聲嘶力竭的喊道。
想要掙脫兩人的束縛去組織渠夜,可是他一旦沒有了束縛就有兩個人要喝楊腿腿的血。
他們要是以三敵一,他絕對是失敗的那一個。
莫楓的話語渠夜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一步一步的緊逼到楊腿腿跟前,看著楊腿腿那肥嫩的手,努力的呼吸著,深呼吸著,一下猛得拿起楊腿腿的手就放在嘴中咬了起來。
牙齒插入皮膚的疼痛,一下讓楊腿腿從昏迷中醒來,那強烈的疼痛,刺激著楊腿腿的腦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