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花魁都愣了一會兒,柳筱看著語嫣,語嫣衝她搖了搖頭,又悄悄的做了一個手勢給柳筱,柳筱立馬會意,一臉可憐的說:「爺,怎麼了,是我們服侍的不好嗎?你這樣趕我們出去,媽媽可是要罰我們的!」
這時候語嫣卻端了一杯酒過來,一臉哀求的說:「既然爺不喜歡我們,但是至少也要讓我們給媽媽一個交待啊,我們姐妹兩自進了這個房間,都沒有讓爺喝上一口酒,這要是讓媽媽知道了,還不打死我們啊?只要爺你喝了這口酒,我們也就可以和媽媽有了交待。」
春秀看了一眼語嫣端來的酒,又看了一眼一臉可憐相的語嫣,面色依舊是那麼的冰冷。
「對啊,對啊,爺你就喝下吧,你捨得我們被媽媽打嗎?我們這些青樓女子沒父沒母的,每天都要接待那麼多的客人,稍有一個客人不順心的,就會換來媽媽的一陣毒打,我們要想生存下去也不容易啊!」柳筱附和著,說道最後開始嚶嚶的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春秀依然無動於衷,那一雙杏眸中卻冷冷的散發著危險的光芒。嬌艷的嘴唇更是一動不動。
柳筱哭了一會兒見對方毫無反應,語嫣這時候竟然跪了下來,眼裡含著淚水:「爺,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們這些青樓女子的苦衷,從小我們就被媽媽訓練怎麼伺候男人,怎麼討男人的歡心,只有一個不滿意,媽媽就會嚴加懲罰,我們身上的傷您是看不到,但是我們心中卻在滴著血啊,爺,奴家就求求你把這杯酒喝了吧,也好讓媽媽懲罰我們輕點。」
語嫣說得是可歌可泣,看見那一張哭泣的小臉,換做是誰都會心疼,都會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但是春秀卻緩緩的從嘴裡說出幾個字:「這酒不乾淨!」
語嫣和柳筱一聽,同時心一驚,語嫣說:「這酒不是很乾淨嗎?」說著放在自己的眼睛底下看著,這時候春秀冷冷的一笑,一伸手直接把靠近語嫣嘴邊的酒給她灌了進去。
「咳咳……」語嫣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這樣把杯子裡的酒全部給喝了進去,當下,身體就開始不穩了。
「你……我看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本準備給你一杯酒,讓你好好的睡上一覺,什麼事情都沒有,現在是你自找的。」柳筱一見這樣,立馬拍了拍手,臉色變得凶狠無比。
守候在雅間外面的幾個龜、公立馬撞開了門進來,一臉凶相。
「把他給我帶出去,別讓其他的客人看見!也不打聽打聽,宜春樓和對面的賭坊是什麼關係,你賭了贏錢竟然敢到我們宜春樓來快活。」柳筱凶狠而又得意的說。
本來她們也想低調點,將事情處理的神不知鬼不覺,但是誰讓他不吃這一套,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楊腿腿風風火火的衝進賭坊,已經做好了要上演一場惡鬥了,但是進去一看,尼瑪,剛才熱熱鬧鬧賭得正開心的人呢??跑哪去了?怎麼只剩下賭坊的打手了?
「老闆,你給我出來……」楊腿腿不管那麼多,直接扯開嗓子開始喊了,順便瞄了眼兩旁魁梧的打手,考慮要不要把她未央宮的大內侍衛調過來。
「我們要打烊了,請你出去。」一個打手直接就將楊腿腿往門外推,鳥都不鳥。
「打烊也等我見到你們的老闆再說,你們把我的那個玉石拿出來……」楊腿腿不屈不饒的饒,好吧,他還是害怕的,木有胖子給他撐場子,真的有點怕怕,但是那個玉石對他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什麼玉石?那塊玉石給剛才的爺拿走了,趕緊出去。」打手對於楊腿腿的嘶吼,直接當沒聽見,就這樣把他給扔了出來,門「砰」的一聲關上。
被拿走了?被哪位爺拿走了?楊腿腿猛敲著門:「被誰拿走了,是哪位爺啊?高得,矮得,胖得,瘦得?還是女扮男裝的??」
楊腿腿吼了一陣,木有人應答,奶奶的,看來他不出動他的身份不行了,他不信,回去告訴那個狗皇帝,告訴他字畫書在那塊玉石中,他就不派人來拿?不把這砸了才怪!
楊腿腿深吸了一口氣,這等回去了再說,真的太可惡了……
楊腿腿越想越氣,都走了一段時間了,又跑回去踢了幾腳,在快要踢完的時候,門又突然開了,好巧不巧的踢到了那個開門的人,哦買噶,幸好不是那打手,可是楊腿腿一直叫嚷著要見的人。
「老闆,把我的玉石還給我,不然我馬上就讓人砸了這裡!別說不是你們拿的,我就看到你們拿得!」楊腿腿一臉惡相,直接耍起了無賴,總之一句話,不管他看到也好,木有看到也好,他就認定是這賭坊的人拿得。
老闆剛剛從主子那過來,已經被主子狠狠的扇了一頓,正氣得沒處撒,一開門就又被楊腿腿踹了一腳,那個火啊,是騰騰的往上漲!又見楊腿腿說話這麼狂,又冷眼打量了一番楊腿腿,怎麼樣也無法和剛才那位爺的氣質,風度相提並論,就說那長相吧,能比嗎?他就不信了,這兩個人是認識的。
「你把這裡當是你家啦?想砸就砸?我看你不是京都人吧?我們這賭坊開了這麼久以來就連官府都不敢來鬧,你小子竟然敢砸?不要命了?今日,爺爺我正愁沒氣出,給我拖進去狠狠的打,打得他爹娘都不認識!」老闆的臉上是兩條血紅的手印,因為憤怒整張臉都爆紅起來,揮了下手,裡面的打手都拿著棍棒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