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埋的是哪塊地???」花溪繼續問,臉上已經沒有表情。
他也很奇怪,他此刻應該生氣應該拿劍指著她才對,可是為什麼會這麼有耐心的問她是那塊地?還是他早就清楚想要得到字畫書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總之他的心情就是這麼的平靜,出乎意料的平靜,這一定是有原因的!
「那快地,早就蓋了房子,修了圍牆了……」楊腿腿小聲的說。這下應該找不到了吧!
「那就是說那個字畫書連你也不知道在哪裡?」花溪的聲音一下帶著無比的惆悵和悲傷,蓋房子肯定要打地基,那麼就必須挖土,估計那字畫書要麼被那群孩子給拿走了,但是沒有說,要麼就是給打地基的工人挖走了。
要找到那字畫書現在就等於大海撈針!
楊腿腿點點頭,看著花溪的這幅表情,突然有一種覺得他好可憐的感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總之花溪的這幅表情就是讓人情不自禁的產生一種憐憫的心。
許久,花溪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他無法靜下心,無法像之前那樣的專心的去做事,完成任務,他現在腦子亂得不得了,他總是時不時的響起花澈的那句話,聖上是男的,聖上是男的,這句話真的讓他跌入低谷,他不想相信,但是花澈說得是那麼的認真,花澈是一個仔細斟酌的人,不確定的事情他就絕不可能說。
儘管他在騙自己,花澈在騙他,但是花澈真的沒有必要騙他,也沒有騙他的意思,從一開始的談話,花澈都一直在詢問他的意見,他沒有反對他對聖上的感情,而是很關心的問他一句,喜不喜歡男人,不喜歡就放棄,否則以後會受更多的傷害。
他這是在勸誡他,在忠告他,這是在為他好。
但是最重要的是,花澈說他喜歡男人,這句話真的震撼到他了,他一直以為花澈長得陰柔了點,但是卻絕對不會做女人的事情,他是比較幹練,比較嚴肅的,對待手下絕對不會心軟,但同時對待手下也會像親人一樣,可以說他把聖鷹會的人,尤其是他和花染都當成了自家人,他有心機,很腹黑,但是那都是對外人,他也說過,他害誰,設計誰,都不會傷害聖鷹會的人,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遭遇,共同的人生!!!
這就是花澈,一個兩面的人,不管花澈怎樣,他不會動用自己的私心,一杯水他端得很平,他說他自己喜歡男人,但是並沒有說他喜歡自己,可是他就是不住的在胡思亂想,他多想消失一段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
知道聖上是男的那一刻,他所有的動力全部都沒了,以前他心裡一直都在想著,只要超越了花澈,聖上就能多看他幾眼,但是現在……他發現花澈是無法超越的,他是他們中最辛苦的一個人,也是最用功,付出最多的一個人,他要是想要超越他,至少要等上十幾年,甚至更久,現在他又知道聖上是男的,他就沒有了那份心情,就想這麼平平凡凡的在花澈手下做事!
因為他不喜歡男人,所以他無法接受,就像花澈所說的,趁早放棄總比以後更加痛苦的好。
他現在真的很亂,亂得不得了,他不知道他以後要怎麼做,要怎麼辦,他像一隻無頭蒼蠅失去了所有的方向,本身他就應該呆在聖鷹會中,只等到有任務的時候才出來,但是他私自跑進皇宮,本就違反了命令,他就算沒有拿到字畫書也不會受到什麼懲罰。
他違反命令,花澈卻沒有懲罰他,他完全可以回聖鷹會,但是他還是回皇宮了,就是對那個字畫書不死心,花澈曾今和他說過,女人的話千萬不能信。
明明他就知道這字畫書不可能在皇后手上,以她的能力和抵抗力,早就被三國皇帝拿走了,拿不走就是因為她沒有,可是他還是信了,天真的信了,現在聽到的答案,不管是真是假,總之字畫書都不再她的身上!
「難怪蕭帝一直都沒有拿到!」花溪輕輕的說,帶著嘲諷。
皇后喜歡蕭帝真的不是什麼秘密,皇宮的人都知道,甚至都傳到了宮外!他這個江湖人又怎麼會不知道?
楊腿腿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說這貨的表情真的讓人心疼唉,不就是沒有字畫書嘛,本來,這字畫書也不關你的事,你是殺手又不是特工,殺殺人就算了,別把這破事扯進來,對誰都不好,還自尋煩惱!
「其實哈,你也別太傷心,這字畫書無論落到誰的手裡,都沒有用,這字畫書說白了就是一道密碼,必須破解了這帛書的秘密,而這秘密也不是一般二般的容易破解,就算破解了,那途中肯定艱難異常,咱往好處點想,興許拿到字畫書的那些人早就在途中甚至進入那個地方的時候被機關害死了呢!!」楊腿腿拍著花溪的肩膀安慰著。
既然這字畫書那麼重要,那麼那地方一定很凶險,有本事拿到字畫書不代表有命回來啊!
花溪慢慢的抬起頭,臉色有了少許的變化,是驚訝:「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這字畫書在普通的人就認為這不過是一本普通的書而已,頂多認為這字畫書中是一個藏寶圖,只要拿到這字畫書就能找到那個地方,不會想到這字畫書是帛書的一種密碼,只有破解了這種密碼才能到達那個地方。
而她竟然知道這些,這個被世人稱之愚蠢無知的廢材皇后,連大字都不識一個的皇后,竟然能懂得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