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兒瞄到他身上的粉紅外套。忍不住笑出聲。魔魈寒穿上她的外套有點像個小丑。
「都說了不穿了,難看死了。」魔魈寒嘴上是這樣說,並沒有去脫身上的衣服。他的丫頭喜歡他穿,他穿便是了,反正又沒有外人看見。
可天兒跟隨著他坐進車裡,魔魈寒把車繃放了下來,兩人靠在一起看星星。今天晚上的星星特別多。
「魔魈寒,你今天打了我哥哥,是不是?」
魔魈寒聽著可天兒質問的口吻,心裡有些不舒服。
「是,是那個神經病來找我單挑的。」
「那是我哥哥,不是神經病。」可天兒聽著他這樣評論自己的哥哥,她心裡也不爽。
魔魈寒轉頭問到:「哎,天兒,不是我先惹他的,是他先惹我的,再說他嘴裡的那些話,罵得不堪入耳。「
「那你也不能打他呀!你把我哥打得傷成那樣子。」
「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理清事實,是那個混蛋先打我的!他打不過我還找我單挑,活該被打。」魔王打人從來不用理由,更沒人敢質問。可天兒踩到了他的底線。觸范到了他的威嚴。可天兒一提這事,白天工作上那些煩心事一股腦的堆積上來。弄得他好煩燥。
「魔魈寒,你講點理好不好?我哥那樣也是為了保護我。你打誰都我都可以不管,但就是不能打我哥哥,他是我的親人,你打他就等於打了我。懂嗎?」
「不懂!我從床上跳起來,大老遠的跑這來找你就是為了得到你的一頓指責嗎?我不懂!是我發神經了。如果那個人不是你哥哥,他今天早就沒命了,不指挨打那麼簡單。」
「魔魈寒,你簡直不可理喻。你身上那些打打殺殺的惡習什麼時候能去掉?」
「我是混黑的,我就是這樣,你受不了也得受。「
兩人爭得面紅耳赤,呼吸粗喘。
可天兒氣憤的下車,丟了句:「總之我的家人重過我的性命,你再傷害他們,我就不理你。」
「隨便!總之有人惹我我就不會客氣。忍氣吞聲不是我魔魈寒的作風。」
「那你就抱著你那偉大的做風自戀去吧!」
可天兒氣得踢了下車門,氣沖沖的拉開院門。
魔魈寒怒不可遏的開著跑車一溜煙不見了,忽然那車影又開了回來。可天兒目瞪口呆之時,他已經跳下了車,捉住可天兒的腦袋,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瓣。吻得很用力,把可天兒的嘴唇都咬破了才放開她。
「我來就是想吻你,不能白來。我走了。」
可天兒見他的車屁股又消失在自己眼前,心裡好失落,空空的,空得想發火。可天兒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石頭砸了過去:「該死的魔魈寒,跑來跟我吵架,乾脆別來了!哼!我可天兒發誓,我不理你了!」
「天兒,回屋吧。」可天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後,牽起可天兒的手朝屋裡走。
可天兒靠在哥哥的肩頭,委屈直吸鼻子:「哥哥,我討厭魔魈寒,我好討厭他。」
可天成是過來人,感情的事旁觀者清,他已看出來了,天兒已經戀愛了。只是對像怎麼是那個混蛋!
「天兒,聽哥哥的話, 別去喜歡魔魈寒,你喜歡不起!那種男人就是毒品,到頭來受傷的還是你。天兒,不是哥哥潑你冷水,你跟魔魈寒之間說到底就是交易的關係,他現在寵你,對你好,只不過是一個買主對自己的物品滿意,對你好點而已,他那種人永遠也不會真的對女人上心的。你只是他手中一個滿意的玩具。更別想去奢望他的愛!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是外界是有名的無情魔鬼!別傻了。」
可天兒被哥哥的一席話驚醒了。在床上想了很多,一夜無眠。她需要冷靜。
睡不著的人還有暗姬,剛才天兒與魔魈寒在一起的畫面她站在窗前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千萬的自責,心痛。悔恨。是她連累了女兒,看來這個劫數依舊躲不過去。
天風堂出動了所有的人手去找暮希,仍然一無所獲,
成傑眉頭緊皺的問到:「寒總,是不是希哥存心想躲我們,要不然我們天堂這麼大的勢力怎麼會找不到。」
魔魈寒支著下巴,深沉的說到:「要麼是他不想見我們,要麼是另一股勢力在作怪。」
王艷笑著端著杯牛奶進來勸到:「兒子,再忙也要顧著自己的身體,來,喝杯牛奶吧。」
「謝謝媽。」魔魈寒接過牛奶,「媽,我不在的這些天辛苦你了。這次你在中國呆久點再回去吧。」
「辰光渡過了危機我就回去,你也知道,你爸爸他離不開我。需要我去照顧。」
「媽,爸爸由於一場車禍都癱瘓了十幾年了,都是你在身邊照顧他,我這個做兒子的沒盡過孝道,辛苦你了,媽。」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一定要完成爸爸的願望,統一中國的黑道。把辰光集團經營好。」
「我會的。」
「忙完就早點休息吧,我約了一位太太去打牌。」
「去吧。」
王艷帶上書房門,那一刻眼裡一片冰冷。換了套衣服帶著一個男僕匆匆的離開了別墅。
陰暗的地下室,暮希一身骯髒,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暈迷之中他聽到了一串腳步聲,他故意閉上眼睛,雙手撐地,腦袋枕在手臂上裝暈。
有兩個人走了進來,有高跟鞋的聲音,還有女人的聲音:「把他解決了吧!」
「夫人,真的要這麼做嗎?寒少可是視他為兄弟。」
「這就是寒兒的命令,我們怕萬一哪天被這小子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就會對少爺不利!還磨蹭什麼,動手!」
「是,夫人。」
暮希透過細縫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一張曾經溫和的臉但此時臉上卻布著陰狠的殺氣!是她!
暮希的思緒一片混亂,這麼多年來,這對母子倆一直在對他演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