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兒火了,追了出來,破口大罵:「混蛋!你說話不算話!你不是男人!你會有報應的,我詛咒你走路摔死,喝水咽死,上廁所拉不出來,,,」
年輕男人在車裡警告到:「死丫頭,再罵一個字我就砰了你!」
「我就罵你!誰叫你說話不算數!你就是個騙子,我咒你吃飯牙齒全掉光,走路褲子繃爛!混蛋!、敢捉弄我!我砸爆人的腦袋!」可天兒脫下一隻白色水晶涼鞋朝那個可惡的男人砸了過去!
男人伸手利索的一接,接住了那支水晶鞋,一張臉上全寫著一個字:「殺,殺,殺!」
可天兒眼尖的拉起李通就跑。
「死丫頭,有種別跑,看我不剝了你的皮!」年輕男人怒氣沖沖的吸著煙,見著手裡的這只水晶鞋,厭惡的扔出車窗,剛發動汽車又停了下來,撿起那只水晶鞋,壞壞的笑到:「這可是你自已撞上來的,」年輕男人突然發現了個很好玩的遊戲!
那個小丫頭有點意思。
「希哥,剛才那個女的好笨喲!真是笑死了,被希哥甩得團團轉。以為跳兩下希哥就會答應他,真是癡人說夢話。」兩個女郎在車上說笑到。
「是呀!跟了希哥這麼久,第一見到這麼笨的女人。」
暮希跳上車,把兩個庸脂俗粉推下車,拋了句:「Game is over!滾!」像流星一樣開走了。
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又沒有月亮,也沒有半顆星星,似乎老天爺專門跟可天兒做對,在她的記憶裡,沒見過幾次月圓,一拐一拐的在路上走著,抬頭看著夜空,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從小到大,她從沒見到爸爸,也不知道爸爸是誰。每次問媽媽,媽媽都會罵她,然後媽媽又會一個人坐在陽台上哭泣,從那時開發始,可天兒不敢再問爸爸的事情,因為那是媽媽的傷口,一碰就會痛,可是她真想見見爸爸,哪怕是張照片也好。不知道媽媽心裡住著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她的爸爸?她從小被別人叫野種野種的長大,是哥哥一直在身邊保護她!為了讓她上大學,哥哥放棄了自己的學業,在公園,外面幫別人畫畫,賺錢供她上學。
「我真沒用!可天兒!你真沒用!」可天兒自暴自棄的罵自己。指向天空:「老天爺,我恨你!為什麼你從不垂憐我一次!就一次都不行嗎?」
卡嚓,天空劃過一道閃電!突然傾盆大雨澆在可天兒的頭上!
可天兒狼狽的在雨中冷笑!「下吧!狠狠的下吧!可惡的上天!」
上天彷彿聽到了她的罵聲,雨無情的越下越大。
街上的行人匆匆離去,只剩可天兒一個人,從小到大,她的內心世界裡都是孤孤單單的。和媽媽,哥哥相依為命的活著,艱難的活著。就像此時,周圍空無一人!她是如此的孤獨。
可天兒像個瘋子一樣任性咆哮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