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耶律楚雄傳來訊息:「燕大俠的大軍已到瑪若星和妖精五族部隊會合,我們得一股作氣直衝過白馬星防線,務必將老大送到瑪若星,否則會功虧一簣。」
這一消息讓孫衛明不能再有猶豫,孫衛明他們決定由五爪金鷹率領一支突襲部隊,往白馬星進發,孫衛明發佈號令:「等我衝過白馬星之後,心欲神必直追而去,羅賓遜你指揮所有部隊盡量阻斷乾至的艦隻!」
依之前演練過的作戰計畫,羅賓遜和耶律楚雄率領聖尊域軍殿後,而由五爪金鷹率領青目脹的谷甲蟲兵、吐魯番的死屍部隊、安國泓的護衛軍,肩負起最艱巨的任務─送我通過白馬星的敵方防線。
而孫衛明身旁則由北風、雷天尋及求必成三人護持。
眼前的白馬星陷入火海,染得大型船塢閃閃發亮,除此全無紛亂,像是大戰過後的一處廢墟,但孫衛明心裡清楚,前方不是風雨過後的平和世界,那裡正透出一股強烈的死亡氣息。
孫衛明整軍正要衝鋒時,螢幕上出現敵軍的通訊波。
孫衛明終於見到心欲神了!
孫衛明感受到那是心欲神沒錯,但孫衛明他傻眼了!
他的長相不是、不是他原先以為的那樣啊!怎麼會是眼前人呢?
原本孫衛明的認知裡,心欲神肉身便是明潔的肉身,他應有天人、五色人赤子及魔精人的三項共同特徵。
這點由白石在天道輪中的記載、天羅的手札、東湖上人所描述、孫衛明在老妖精加冕屋中所見、還有在黑幕落記憶之屋中親眼所見,應該是一丈多高的巨大身高、腳特別大;全身赤紅;尖耳、額頭上有花紋。
但現在出現在螢幕上的,竟然是個俊俏的人,看起來身材也不特別巨大,而且讓人感覺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有挽著長髮、削瘦而明顯的五官,還帶著些許書卷氣,除了雙目炯炯有神,給人一種俊朗的感覺,這人真的是心欲神嗎?
為什麼?孫衛明腦中一團混亂,所有的一切超出他想像。
「南海仁,看來,你便是應劫者吧?混沌之子,好一個混沌之子!我們又見面了!」這人開口了。
聽著他奇怪的話,孫衛明心中一陣迷糊,南海仁,好熟悉的名字,南海仁是誰?
孫衛明的內心告訴自己眼前的人真的是心欲神,但一方面卻又難以接受,同時在聽了對方的話後對自己的身份又迷糊起來。
「你、你、你是心欲神嗎?」孫衛明過了五息才開口說話,現場除了楚憐惜,其他人並不清楚心欲神的過去,現在玳蛟又不在孫衛明身旁,孫衛明只有邊問邊用狐疑的眼光看著楚憐惜,因為她是三天的代言人。
楚憐惜眼中透出一絲迷惘,她不敢和孫衛明眼神相對,我的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是心欲神,也是馬金星,南海仁看來我這萬劫不死身與你這混沌之體還真是宿世之仇,我們該好好地了節一下了!」心欲神吼道。
孫衛明鎮定下來,雖然不知道他說的南海仁是誰,但從自己這麼熟悉這個名字上看,自己與這南海仁也一定有些關聯,莫不是老妖精等人說過的自己身體裡的另一份隱藏的記憶?
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麼了,孫衛明如果能拖長點時間,也許羅賓遜能多滅一些乾至魔殿的軍隊。
「沒錯,我是應劫者,心欲神,好久不見。」孫衛明道。
「是嗎?我們當年在蒼雲洞,在人間神洲,包括在乾至魔殿裡,按說也不算久。」他說完,眼裡閃出銳利狠毒的光芒,又道:「我們的恩怨也該做個了結了。」
「是啊!心欲神,九獸已剩無幾,你知道嗎?」孫衛明道。
「哈哈……上蒼總算有眼,背叛我的人終受懲罰。」心欲神眼露凶光像要殺人,越發令人發毛,他惡狠狠道:「南海仁,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孫衛明一手打出在寶冶神鼎裡留存的影像,龍神和鎮器天神的對話,他們將自己弄到都靈裡不過是為了引出暗龍,也就是眼前的心欲神。
「心欲神,我們都是棋子,又何必讓都靈為了你我的恩怨動盪不安?如果你真那麼恨我,不如我們單打獨鬥,把累世的恩恩怨怨一次結清……」孫衛明道。
心欲神不讓孫衛明說下去,打斷他的話,冷哼一聲:「你不知道嗎?神界已有極大變化,惡神方終究要一統宇宙,你這點小小功力也想要和天作對嗎?金龍,我這是造福都靈。」
他大言不慚又接著說道:「把一些沒有用的能量收集起來,成就大功業,就算我不做,總有一天惡神方也會派人來收。」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不知怎麼地,孫衛明想起了正氣歌,宇宙的變幻如何,孫衛明深信正義終將勝利。
「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
第二段吟出時,五爪金鷹等人同受激勵,惡魔當前大難當頭,沒有一個人退縮,他們的突襲部隊像是一支無堅不摧的長箭射出,紫星芒噴出長束紫光開路,孫衛明聽到五爪金鷹在長誦著孫衛明剛背過的《正氣歌》!
心欲神似乎在想些什麼,孫衛明切斷和他的通訊,此時五爪金鷹的部隊和影中人的部隊已在白馬星外大戰,孫衛明駕駛著熟悉的101快速艦加入戰圈,這時燕北天傳來訊息……
「龍王,我們已到瑪若星,正和這邊的聯盟軍大戰,但事有蹊蹺,你要快點過來。」燕北天道。
楚憐惜這時突然說道:「老大,也許在瑪若星會有另一個心欲神!」
她一語將孫衛明震醒,天羅已亡,心欲神還有兩條魂魄。
這裡有個心欲神,那瑪若星上是否另有一個呢?如果那邊的心欲神也持有億靈珠,沒有星芒的燕北天他們將?以抵擋!孫衛明心急如焚,難怪這個心欲神有時間和自己廢話,一時間也不管他的長相是圓是扁了。
楚憐惜見孫衛明心已亂,趕忙提出建議道:「老大,心欲神並不知道你也修出了兩條魂魄,你可以用妖精大法將肉身化為靈體,然後急進瑪若星,留下另條魂魄與這邊的心欲神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