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相跟著振臂高呼道:“效忠火皇。”
靜寂聲中爆出巨響:“效忠火皇、效忠火皇、效忠火皇……”
語思仙子、獅象、求必成振奮不已,他們知道這支軍隊比蜂流大軍更為可怕。
孫衛明請出火史,現在最要緊的,還是了解火妖精和火石人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
“當年,火妖精被驅入‘天化暗面’,那邊陰暗的環境完全不適合火妖精生存,不多久我們的本命火開始衰竭,成千上萬的火妖精過不久便開始死去。”火史似是遙想當年,不勝唏噓。
孫衛明想到打不死的水妖精,好奇地問:“妖精不是可以移魂入體嗎?”
火史回道:“啟稟陛下,要移魂也要有體啊,如果生育力遠遠小於死亡率,那也無體可入。”
他講的這一段歷史,沒有一個火妖精了解,全都豎長耳朵傾聽著。
“過了約五十萬年,原本數千萬的火妖精,數量竟只剩下不到一萬名,那時,天化星系又遇上流星雲,真是一場劫難啊。”
火史講起了育地石說過的那段歷史:“由各星球逃難而來的石人,開始由‘天化亮面’移入‘天化暗面’,我們的生存面臨更為嚴重的威脅,在不得已的情形下,大長老火必焚召開火妖精長老會議,決議開啟加冕屋,請出火妖精加冕長老協助。火加冕長老看到火妖精有滅族的危機,毅然地讓火妖精修煉加冕屋中獨特的功法。”
火相插嘴道:“便是我們修煉的可以一分為二的‘分身法’?”
“沒錯,虛弱的火妖精是無法抵擋石人的,只有修了分身法,以分身和石人打才能保全不到一萬名的火妖精。”火史道。
火相向孫衛明解釋起分身可以再制,“啟稟陛下,分身死了之後,本尊元氣也會受損,需要調養一段時間後,才可以再造分身。”
火史繼續說下去道:“那是一場可怕的戰爭,爭戰了數千年之久,我們最後打出了‘天化暗面’,並占領‘天化亮面’,那時只剩下約五千名的火妖精。可惜,在我們離開暗面時,火必焚大長老帶領一支親兵留守暗面,從此我們和他便失去連絡。”
語思仙子急問道:“那個加冕屋呢?”
“由火必焚大長老保管,我們當時忙於打仗,誰也沒有余力去理會這件事,原本在這裡打勝之後,應該去暗面迎接大長老及加冕屋的,沒想到,火妖精出現分裂,十名長老各別擁兵自重,誰也不服誰,後來每個長老都自稱為王,這裡又陷入了一場場的大戰。”火史道。
火相問道:“那何以我們都沒有以往的記憶?”
火史回道:“‘分身法’雖然好用,但是每使用一次之後,那前世的記憶便衰減一分,除了長老級功力較高之外,其他的火妖精一代代之後,便將往事淡忘了,加上各國國王,有計劃性的想要和火妖精劃清界線,久了之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求必成問了一句道:“那你怎麼記得百萬年前的事?”
火史歎了口氣,說:“因為,我們史官為了保有記憶,全都避免修煉那‘分身法’,也是因為如此,原有的百名史官,只留下我一人。”
火相握著火史的手,說:“你辛苦了,以往我們都以為你貪生怕死,現在才知道你真是偉大。”
火史搖搖頭,說道:“各國的國王對我們都很忌諱,想盡辦法要我們的命,我如果不怕死,那真會斷送火妖精的歷史,唉,好多史官就是因為不能忍,下慘都很悲慘。”
沒想到各族妖精際遇各異,以往認為雲妖精最可憐,現在看來火妖精也是歷盡滄桑,單單數萬年的征戰,兵燹之禍,也夠他們受的。
“後來火皇統一整個‘天化亮面’,他雄材偉略是個不世出的英雄,沒想到當上火皇之後,變了。”火相接著說道。
“我有一事不明,他滅了你們,只留下自己一人又有何用?”孫衛明問道。
“陛下有所不知,火石人的百姓便在前方火湖之內。”火相指著那遠處的火湖,回道:“看來前火皇一定想滅了我們,然後重新建立火石人軍隊。”
火烈門這時出列稟奏:“陛下,微臣以為新皇已立,必須前往火湖宣示才對。”
火相及其他文臣武將同聲恭請,孫衛明點頭稱是。
火史一掃猥瑣神色,興奮地躬身大喊:“陛下英明,這是曠古至今沒有過的事啊,前火皇一統天下後,視萬民如草芥,從未視察過火湖哩。”
孫衛明微笑以對,他成了“陛下”了,然後握著語思仙子的手,兩人相視而笑,她不就成了“皇後”。
孫衛明小心開起玩笑:“皇後娘娘,請。”
語思仙子美麗嬌艷,笑容可掬,她那原本牽腸掛肚、怕孫衛明出事的心都放下了。
火石騎兵兩列前行,後頭是四驍將手下將軍,然後便是文官大臣,火石人尚武,即便是文臣也有強大功力。
大軍緩緩往火湖開拔,在火湖中我看到火石人破敗的另一面,殘壁斜屋比比皆是,苛政重稅下的火石人百姓,每個身上的火焰都黯淡無光澤,神色萎頓,好像營養不良的樣子,看來他們日子不好過。
孫衛明向眾人問道:“百姓是我們的根,不知各位有什麼良策可以讓咱們火石人,人人有飯吃,家家有屋住?”
眾文臣武將驚異不已,面面相覷。在他們心目中,尋常的百姓便像是奴僕一樣,這種文化形成不是三言兩語能改變的,那火史倒提出了不錯的說法:“陛下不用為這事操心,只要我們能回到妖精島上,一切便可以重新開始。”
“嗯,還是先找尋火必焚及取回加冕屋,然後我先回聖尊域,由那邊派出太空船將火石人全移回惡人星妖精島。”孫衛明說道,心中想著反正爛也爛了,不急於一時。
火石人的大軍開拔往“天化暗面”,石人族驚慌不已,孫衛明急忙大喊:“育地石,不要怕,是我。”
育地石他們畏縮地躲在山邊,只有那小王子毫不害怕地跑過來,吵著求必成:“你再帶我玩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