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奇奇老人道。
「難怪莫達神要了黑盒,原來有黑盒原先的主人在。」孫衛明說道。
奇奇老人說道:「他要研究也是好,這個黑盒在三天來到都靈後,沒多久便失蹤了,加冕屋是一股善的力量,黑盒是一股惡的力量,宇宙間是由生生死死、善善惡惡所構築而成,所以兩者合在一起,也就能平衡都靈的生死問題。」
「是喔,那黑盒的失蹤,不就代表生大於死?」求必成問道。
「所以啊,你沒發現都靈一片欣欣向榮。」奇奇老人道。
「這樣很好啊。」孫衛明不禁地說道。
奇奇老人笑道:「這樣就不好了,我說過生死間的輪替是一種常態,生的力量若遠大於死的力量,這個世界終將崩解,到時的災難更加可怕。其實現在三天得到黑盒,我是很高興的,畢竟他們現在是都靈的地方神,他們才有權力去運作這兩樣神器。」
「你意思是加冕屋最後也會到三天的手上囉?」孫衛明問道。
奇奇老人解釋著:「這是早晚的事,當年我們三十人來到都靈,由老妖精負責創出『生』,也就是讓有機體產生,而由千刺人將死去的靈魂收入黑盒,再由黑盒中傳到加冕屋,如此生死便成了常態,沒想到,後來黑盒會失蹤。按理而論,如果三天有了這兩件神器,也不用另創靈界,所有的能量自然全在這兩件神器之間轉移。」
孫衛明想了想,自言自語輕聲地說道:「人死了,靈魂可以收到黑盒之中,那它是一個聚靈物質囉,難怪心欲神可以用來創出萬靈珠、億靈珠,奇奇老人,你說說黑盒和加冕屋之間是怎麼運作的。」
「哇,那是幾億年前的事了,我記得黑盒一頭收靈,一頭則接著加冕屋,就像個機器般運作著。」奇奇老人道。
「這麼大的都靈單靠一個黑盒?」孫衛明道。
「沒錯,這黑盒真像是個生靈的黑洞,而另一端接著加冕屋,加冕屋則像生靈的白洞。它吐出生靈以無距離轉換,飄到出生者身上。」奇奇老人道。
「無距離轉換?」孫衛明道。
「你沒發現在靈界間移轉,好像沒有距離嗎?」奇奇老人道。
孫衛明內心一想,那時在聖尊域,他曾由神鼎回到都靈的靈界,那兩地相隔數萬光年,卻是一瞬即至。
孫衛明又問道:「三天明知道加冕屋在妖精族身上,怎不奪了加冕屋?」
奇奇老人回道:「因為靈界都創立了,他們由靈界控制生死,比起使用黑盒加上加冕屋還更方便。」
孫衛明細想許久,問道:「奇奇老人,回到剛剛的話題,你再說說黑盒跟加冕屋合著運作的狀況。」
奇奇老人道:「我們來到都靈創出生物之後,再來要面對的便是生死問題,黑盒收靈後,在加冕屋中分類……」
孫衛明忙著阻住,說道:「等等,你沒有細講,黑盒收靈之後,如何將靈送到加冕屋裡。」
奇奇老人說道:「喔,黑盒會計算因果……」
「我不是要聽這個。」孫衛明又打斷他的話,眾人全都停下注視著孫衛明。
「如果說黑盒是集靈器,那五層加冕屋也必有接收端,不然怎麼成為你所謂的生靈白洞?」孫衛明道。
奇奇老人說道:「噢,那是當然,在黑盒及加冕屋間有個細長管道,我們稱為『生靈蟲洞』……」
「等等,奇奇老人,生靈蟲洞是什麼?」孫衛明問道。
「認真地說,那是我們的一種功法,我們發功在黑盒這頭的出口打出生靈蟲洞,那自然蟲洞便會接到加冕屋上頭。」奇奇老人道。
孫衛明大叫一聲道:「奇奇老人,你還記得生靈蟲洞的功法嗎?」
奇奇老人驚奇地看著孫衛明,點點頭。
孫衛明急忙取出個在殺戮世界收集靈體的釋靈瓶,說道:「現在,你將這瓶子當成黑盒,在釋靈瓶口打出生靈蟲洞。」
「做什麼?」奇奇老人問道。
孫衛明敲了一下他那蛤蟆頭,大叫道:「你剛剛不是有說,生靈蟲洞自然會接到加冕屋上頭?」
奇奇老人用手拍了自己的額際,大笑:「老大,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用生靈蟲洞來找尋加冕屋?」
眾人恍然大悟,心中雀躍不已,孫衛明和奇奇老人攜手合作,孫衛明祭出釋靈瓶,奇奇老人打出一個束狀物,那應是「生靈蟲洞」,然後銜住釋靈瓶口,大喝一聲:「封——啟!」
奇奇老人先封住束狀物尾端,然後打開瓶口,只見靈體湧入束狀物裡頭,奇奇老人口中一直念著,束狀物越來越長,直往下頭鑽去。
「這……這加冕屋不會在下邊吧,再往下就快到金屬核心區了。」求必成說著。
孫衛明接著道:「往下溫度會很高,奇奇老人,你這個生靈蟲洞受得了嗎?」
奇奇老人回道:「開什麼玩笑,我們剛來之時,都靈的溫度是現在的十多倍,那時在一些高溫的初生星系裡,我們還不是運作正常?大家別廢話了,我們跟著生靈蟲洞往下吧。」
有奇奇老人的蛤蟆眼電火球,照亮這一片的黑獄,只是越往下液體越濃稠,孫衛明不禁嘟嚷著:「奇奇老人,你的生靈蟲洞不會有錯吧,加冕屋怎可能沉到那麼下面?」
奇奇老人在前面正要回答,哪知,他像撞到鐵板,臉都歪了。
這裡已到了金屬核心區,求必成向前,說道:「看我的。」
她一手化為絞盤,穿破金屬牆,而另一手卻吸住金屬,她一邊吸入一邊絞出,嘴邊還說著:「大蛤蟆,你這個生靈蟲洞真是特別,怎有辦法植入金屬?」
奇奇老人得意地叫道:「現在你才知道,這可是好東西,束狀物表面是防靈網,讓靈體不會溢出,但整個蟲洞卻又是由靈體構築而成。」
孫衛明發問道:「莫非你這蟲洞也有生命?」
「亂講,你們不瞭解萬物皆有靈,不只是生物,連礦物、金屬也都有靈,咦,你們看,前面是什麼?」奇奇老人道。
奇奇老人的蛤蟆眼可以照到很遠,在遠處那生靈蟲洞不再前進,好像給什麼東西吸住,不會是加冕屋找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