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陰盯著孫衛明看,然後道:「是三天跟你說的?」
孫衛明要和三天撇開關係,不然萬一自己今日陣亡,三天會被他牽連,便說道:「是奇奇老人說的。」
「他?他怎麼會和你混在一起。」聖陰說道。
「你利用奇奇老人,你以為天衣無縫嗎?」孫衛明開始用頭腦去推定一切,奇奇老人很好控制,一定是聖陰幫心欲神去設計奇奇老人?
「你的智商不錯嘛,我是利用奇奇老人沒錯。」聖陰說道。
「你才是真的罪魁禍首!你煽動原始人對抗三天,你也在利用心欲神,想要藉由心欲神從黑盒中得到的功法,助你突破原始人約,可憐了那無數的法戈人,他們最是無辜。」孫衛明道。
聖陰說道:「無辜?法戈人是我創出來的,在浩劫世過後,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會失敗的原因─因為人類不夠強大,只靠五色人及魔精人是不行的。」
他手指著五爪金鷹,又說道:「要在都靈爭霸,人類必須擊敗這些卑劣的半獸人,只有創出可以正常繁殖的優等人種才行。」
五色人是天修人的變種人,人數很少,所以聖陰才創出法戈人。
孫衛明靈機一起,叫道:「半獸人和你有什麼仇恨,百萬年前那一仗,難道還不夠嗎?」
聖陰雙眼凝眸,閉口不語,孫衛明感受到他的內心世界,仇恨、偏執佔領了他的心胸。
突然間聖陰驚叫道:「鬼影和你什麼關係,你能用意識溝通法!你……你還有忍耐之心!這……」
聖陰旁的那些修魔者,好像中了催眠似的搖頭晃腦,孫衛明這才驚覺,原來是他的忍耐之心將意識殺人法發揮到了極致。
只聽聖陰大喝一聲,「呱哈哈拉巴!去!」
一團氣雲吹向業魄魂魔使那邊,業魄魂魔使等人一吸入體,如同驚醒一般。
「你得到鬼影及奇奇老人不傳之秘,今天你不能不死!」聖陰喚醒業魄魂魔使等人後,一手指著孫衛明說道。
業魄魂魔使似乎急於建功,叫道:「聖陰大人,他們上次在龍冰獄逼得我功力大退,昨日之仇我今日也要清一清!」
他往身後爪牙叫:「大家動……」
「手」字還沒說出,由蛛腳通道上頭傳出聲音:「業魄魂魔使,你終於現身,今天,你的劫數難逃。」
由上面下來了四個人,那是牛頭人,牛老大他們為了追緝業魄魂魔使,也跑進了蛛靈核心。
聖陰也許已經擺脫「原始人約」的限制,五爪金鷹及狂戰左右夾擊下,他一點也不慌忙,光是大關刀及護盾就擋得兩人無法尋隙攻入,還一手打開布袋,將成千的活屍吸入,活屍瞬間無影無蹤。
聖陰的三張嘴同時咀嚼著,像是品嚐一道美食,不到半分鐘,那布袋打開,又是一堆人骨掉下。
求必成見他們戰聖陰不下,和雷天尋、斯裡達羅伊使個眼色,三人飛身出去,配合急打聖陰。
同時,圖蘭朵指揮所有的召靈師、活屍向前狂奔,衝向業魄魂魔使那群修魔者,但是那些修魔者功力高強,只見活屍成片成片地倒下。
很快地,這裡成了四個集團的混戰。
孫衛明和獸靈圍攻天蛛,金鷹他們對付聖陰,上萬名的召靈師和著數不清的活屍,對上數百位修魔者,四位牛頭人則和業魄魂魔使打得不可開交。
最快分出勝負的是牛頭人他們,業魄魂魔使的功力倒退太多,四名牛頭人射出一條條繩索,穿入業魄魂魔使身上,這名百萬年前的名將,如今不到幾回合,便已束手就擒。
但是活屍對上那些業魄魂魔使的手下,就吃虧多了,活屍只是犧牲打,根本威脅不了他們,更何況有時聖陰還會解開布袋,吸走一群群的活屍。
孫衛明心中叫苦不已,聖陰噬食活屍,好像可以增強他的實力,而孫衛明方又不得不用活屍去衝鋒,這場仗,孫衛明他們亳無勝算,以孫衛明的實力,更不可能和天蛛這種神獸靈一較長短。
但是,不知是天蛛念在九獸情分,還是有意觀察孫衛明的功法,每當孫衛明體力透支,危在旦夕之時,它就轉而攻向玳蛟等。
但是這場仗,也讓孫衛明突生領悟,意識殺人法加上忍耐之心,竟然可以加諸到孫衛明原始功法上頭,敵人越強,孫衛明忍到高峰時,反彈而出的功法有倍增的效果,而意識殺人法亦可以攪亂敵人心智。
更令孫衛明驚異的是,兩者合在一起,不但不相剋,還有加持的作用,一方面提高他功法力道,一方面消減敵人的攻擊。
這些都是輔助攻擊及輔助防禦,如果再加上千幻神琴及天簫逐音呢?
在這場大戰中,孫衛明竟然發呆起來,天蛛發出的綠毛絲,一波又一波地向孫衛明襲來,孫衛明居然毫無所覺,離孫衛明最近的天幽傘急呼:「老大,你小心!」
孫衛明身上的道袍飛出,擋在前面,但孫衛明一點也沒有抵禦的意思,很快綠毛絲擊道袍而至,可就在孫衛明眼前五尺之處停了下來。
孫衛有聽到聖陰在大叫道:「蛛兒,這小子竟然化出了忍耐之心護身罩,你別小看他,要是他加上那樂神的功法,不知會成了什麼,他不死,後患無窮!」
多虧聖陰的提醒,孫衛明的前面無形光罩,出現些些聲音,那是一種平和之音,又雜著殺戮之聲,而不知不覺中,意識殺人法將聲音送到每個人的腦波!
「啊……」
一聲淒厲的聲音響起,一名業魄魂魔使的手下,被群屍咬爛!
業魄魂魔使的手下大叫著:「不可能啊,他……他這是……」
「啊……」
一聲慘烈大叫,牛頭人加入攻擊,把一名業魄魂魔使手下被劈成兩段,孫衛明驚覺,那群修魔者一分心抵禦孫衛明的意識殺人法,馬上被召靈師及牛頭人擊斃。
「蛛兒,快幹掉那小子,他混雜了忍耐之心、意識殺人及樂神功法,再下去我們會有麻煩。」聖陰說道。
孫衛明有些驚訝,自己的功力不高,在這裡除了某些召靈師以外,他的功力是最弱的,怎麼可能?
底下的魔使們又傳出數道驚叫聲,這時越來越多的綠毛絲圍繞著孫衛明,孫衛明已看不到外頭世界,忽然,孫衛明覺得有個聲音傳來:「用心練功,修煉你的另外一尊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