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大多介紹完畢,似乎吉陽天與那金梅互相傳音討論著,應是已認定孫衛明便是混沌聖尊,一個小小道長,號令群雄,這南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可當他往下聽,更是驚異無比。
「五山聯盟盟主混沌聖尊座下總幕僚,吐渾谷會戰代行總指揮,兼情報部,煉氣士陳道山,拜見各位前輩。」
所有北方及天獸門無不疑惑,一名小小道長,輩分差了三截,指揮那震驚全大陸的吐渾谷會戰,況且那盟主之尊,可以將權力放出給這個小人物,當真不可思議,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五山同盟的盟主也是小人物一個。
此時雷天尋清清喉嚨站了起來,如此場合他也要玩一玩,開始自我介紹:「我師父是滅魔聖尊,就是你們說的混沌聖尊啦,不好意思解釋一下,我,就是他徒弟,大魔爸,見過各位,講得不好可見怪,別客氣啊。」
他停頓了一下,吞了吞口水,也不理眾多議論聲,接著說:「吉陽天老頭,以後可別叫我雷天尋,雷天尋雷天尋的多沒品味啊,我叫大魔爸,知道嗎?大——魔——爸。」
「滅魔聖尊,大魔爸,就是他們啊……」紛擾聲不斷,原來北方俘了一些魔,每個魔幾乎都嚇破膽,審問之下,都只知道「滅魔聖尊死神」、「死神滅魔聖尊」、「大魔爸」等言語。
雷天尋可又說話了,他似乎覺得有機會出出風頭也是不錯,「不好意思,介紹得不完整,補充一下,我是前軍部指揮一個大隊及盟主護衛軍,對了,我本來很大的,可惜了,這個大隊連同大隊的長老勝雲,全軍覆沒,不存在了,唉……」他歎氣模樣也很古怪。
這句話卻使得全場動容,一句話而已,道盡吐渾谷會戰的慘烈。
勝雲雖非大門派,但他創的火雲谷,聲勢逐日上升,功力強大,聞名大陸,可是全沒了,北方中一些人不禁肅然起敬。
孫衛明不得不起身了,淡淡的說:「混沌聖尊便是我,五山同盟盟主、布達倫寺佛陀法王、滅魔聖尊,都是我,各位前輩,我可不是什麼大人物,小子孫衛明有禮了。」
「孫衛明」三個字一出,那吉陽天眼光突然亮起,喃喃地自語:「孫衛明……南海仁……孫衛明……」
眾人都不知他在講什麼,吉陽天愣了一下,似乎在想什麼,顧不了身份,忽然大叫:「你是孫衛明,你是南海仁,南海仁便是混沌聖尊!」
他跳了出來,一手將孫衛明拉住,臉上激動的表情,似乎找到他多年失散的孩子般,眼睛直望著孫衛明,一動也不動,呼地一聲,一把將他抱住。
這神人的道貌岸然、清冷倨傲,一下子全消失了,竟然老淚縱橫,反倒像是一個凡人,眾人無不錯愕。
不只大伙受到強大的震懾,孫衛明在他懷中也不禁有絲感動。
吉陽天邊流淚邊說道:「南兄弟,我愧對普德斯老哥所托啊,如果不是調查神教之事,有所耽擱,我早該來找你了。」
突然,他似乎想到什麼,大叫:「多獸,快,快回天獸門,請普德斯大哥前來。」
「普德斯?」當孫衛明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後,他的腦中又是嗡的一聲響……
「對,是普德斯,他現在就在這裡,他已經找了你好久了!」吉陽天說道。
吉陽天又對外大喝一聲:「多獸,動作快一點。」
「我可是對不起老哥,這點事都沒辦好。」他眼眶淚珠閃爍,有些語無倫次,眾人無不驚奇,孫衛明居然和吉陽天大夫也有淵源。
現場沒人敢出一言半語。
可是有人突然冒出一句話:「爹、大師伯,他,啊……」
只聽那金梅大喝:「別失了禮,什麼樣子!」
那人似乎不管別人怎麼看,忽然掩面向外奔出。
孫衛明等一頭霧水,陳道山傳音而入:「師祖,他便是語思仙子的死忠迷,窮追不放的明思煉島馬虎散人,金梅的兒子。」
吉陽天竟然會也不打算開了,命令金梅招待孫衛明這方,將孫衛明帶到他的休憩處。
「南兄弟啊,半年前,普德斯老哥來找我,我真不知該如何回答,連你在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唉……」他對普德斯語多尊重,兩人之情似乎不是外人所能知。
「前輩,可別這麼說,您帶領著北方抗敵,小子敬仰萬分,找我之事是小我之事,那滅魔之事,才是大我行為啊。」孫衛明道。
吉陽天若有所思,愣了一會兒,「小我,大我,哈……我明白了,南兄弟,難怪你能領導群雄對抗那魔教,論功力,論資歷,你可樣樣比不上他們,但是,你有一顆無私的心啊,吉陽天修煉了數千年,有些事還不如你看的透徹啊。南兄弟,快,說來聽聽,你們怎麼有辦法,一口氣滅了那麼大量的魔軍,還有二位魔君啊?」
孫衛明只得將那吐渾谷會戰說了,吉陽天可聽得如癡如醉。
孫衛明終於見到普德斯了,他那如山的身影一出現,孫衛明就感到是那樣的熟悉,可是除了這股難言的熟悉外,孫衛明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外,他竟然立時陷入了迷茫之中……
普德斯看到孫衛明後,眉宇間表露出憂心忡忡的樣子,內心好像有著很重的負擔,一點都不像是已經成為了神王的人。
普德斯見到孫衛明,淚流滿面地道:「三弟,你讓大哥好找哇,快讓我好好看看你。」
「你到底是誰?我怎麼感覺你是那樣的熟悉?呀,我的頭好痛啊,好痛……」孫衛明說著抱著頭蹲了下去。
「海仁三弟,我是你結義二哥搬山神普德斯呀!你難道被火神他們打失憶了?怎麼會這樣?」搬山神普德斯大吼道。
孫衛明聽到搬山神普德斯的喊聲,他的頭腦中轟轟的響聲更厲害了,一幅幅奇怪的圖像不停地冒出來,莫名熟悉的人像在他眼前不停地出現,生死一線的打鬥在他眼前不停地跳動著,他似乎找到了什麼,可是似乎又什麼都沒有抓住,他就那樣愣愣地看著普德斯,似乎傻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