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吟雪醒了,此時天色已經黑透,點點星光映在谷中,讓人有種詩情畫意之感。她感到自己神清氣爽,從來沒有過的舒適感從身心深處發了出來。
她邁步出水,突然嬌呼一聲「啊」又迅速坐回了潭水之中,原來吟雪剛一出潭,被涼風一吹,才發覺自己身體上竟身無寸縷,立時羞得紅霞滿面,不自覺地想到了白日療傷時的羞人情景,更是心中一陣狂跳。
遠處飄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和喘息聲,和那似是痛苦又似快樂的呻吟聲,「弟弟……我又……」是木靈雲姐姐,吟雪想道。
「姐姐……我也來了……」是海仁弟弟,他們怎麼……想到這裡吟雪更是羞不自抑。
「你們兩個就不要瘋了,我去看看吟雪妹子是否醒了,她個性好羞,如果看到你們這樣,真不知會怎樣?好在吟雪妹子也愛弟弟甚深,況且與弟弟同樣是前世夫妻,二妹,我看不如就這幾日讓三妹吟雪就與弟弟圓房吧?我去給吟雪送一套衣服去。」寒霜的聲音傳來。
吟雪聽到寒霜的話才知道二位姐姐早與弟弟結為了夫妻,心下頓時釋然,難怪海仁弟弟會對二位姐姐如此,又想到寒霜姐姐說的過幾日就要與海仁圓房,心裡害羞、期盼、害怕、幸福等感覺一股腦地鑽了出來,不覺癡了。
「妹子,你在想什麼?」寒霜的話將吟雪拉回了現實。
吟雪道:「姐姐,我……」
「別說了,快出來把衣裙穿好,別著涼了。」寒霜關切地道。
此時南海仁和木靈雲在雲雨過後,也都穿好衣衫走出了山洞。
看到霜雪二女向山洞走來,木靈雲道:「姐姐,吟雪妹子這睡美人一醒,更見嬌美,真是便宜了咱家相公!」說完快步向吟雪走去。
南海仁看著吟雪道:「姐姐……」
吟雪玉面含羞福了一福道:「謝謝弟弟,為了姐姐竟不惜犯險獨闖魔界,此事今後萬萬不可。」
「好了,都是自己人也不用客氣,來進去坐。」四人走進了山洞。
吟雪進洞後不自覺地抽了抽鼻子道:「這洞中是什麼味道?怪怪的。」
寒霜笑道:「日後你就知道了,先不告訴你!」
當吟雪問話時,木靈雲和南海仁不覺都面紅耳赤,木靈雲用眼睛瞪了一眼南海仁,好似在說:「都怨你,讓吟雪妹子笑話了!」
寒霜為打破尷尬,向南海仁問道:「弟弟,你此去魔界都遇到了什麼?快向姐姐們說一說。」
經寒霜如此一問,二女頓時興趣大漲,吟雪也道:「快講一講那魔界是否如傳說那樣處處有魔氣,時時藏殺機,人與人之間無情無義。」
南海仁看了三女一眼道:「那魔界並不像修真界遙傳的那樣,那些都是以訛傳訛,雖然那裡邪惡要多於正義,無情多於有情,殺戮多於和平,但那是因為他們修行的理念造成的,他們崇尚的是實力,是絕對的力量,但那裡也有真情,也有正義,也有崇尚正義的人。」
看了看聽得入迷的三人一眼後,南海仁接著道:「那魔界中人主要有兩種,一種是從人間界飛昇的人,另一種則是人間和其魔界本土成長起來的原魔及魔獸修成的魔,有些人是在練功時入的魔,本性並不壞,只是修了魔功,在人間時正道之人根本不給予解釋,只是一味地誅殺,造成了人為的打打殺殺,和世代仇視。我在魔界就結識了幾位朋友,還有一位我和他結為了兄弟,他叫多羅魔君,一個很好的人,還有蛟頭魔聖,為了救女兒的命,他幾乎跑遍了整個魔界的所有星球,還有瓊媚一個在魔界中潔身自愛的女孩子等等。」
當下南海仁就將自己在沙漠如何與噬血神君鬥法,又如何來到了流沙密境被困,最終如何悟出了空間之術,回到人間,問道與魔,用空間之術破開仙佛封印的通道闖入魔界等等。
南海仁娓娓講來,三女聽得聚精會神,驚險處一起擔心,高興處一起快樂,情動處一起流淚,尤其是聽到南海仁巧借鎮魂碑重回人間時,更是手足出汗,汗透羅衫。二十年的魔界之行就在南海仁三天的講解中匯報完了。
三女聽完了這驚險的魔界之旅,均眼神中充滿愛意、崇拜的目光看著南海仁。
吟雪起身再次向南海仁福了一福道:「為了姐姐這點傷病,害弟弟獨闖魔界,經歷了如此多危難困苦,真是姐姐之過,若弟弟在魔界有個三長兩短,那姐姐真是對不住弟弟和二位姐姐了!」
南海仁忙還了一禮道:「姐姐何說此種話來,姑不論前世之姻緣,只論今生,以姐姐是我師姐之事實,做為師弟也當赴死以報,何況有前生數世的夫妻緣分了。」
吟雪已經數次聽到前世夫妻一詞,不由問道:「弟弟怎麼知道姐姐的前世?」
南海仁手打法訣向虛空一畫,頓時在山洞中出現了一面水晶鏡面,鏡中現出吟雪正身著吉服與南海仁成親之相,接著又轉到了在一普通農家二人男耕女織的農家生活,片刻後又變成了南海仁身著戎裝準備出征,吟雪為夫送行的場面,還有南海仁身為帝王寵幸吟雪、二人共同沿街乞討的畫面……
看著這些畫面,吟雪的眼睛濕了,她感到腦中「轟」的一聲巨響,然後記憶如潮水般從腦海深處湧了出來,那些畫面是那樣的真實,真實得彷彿就在昨天,那裡有自己和南海仁共同經歷的貧困、平和、安康、動盪、富貴等等。
吟雪這時才知道,為什麼當南海仁以記名弟子剛一拜師來到煉器堂時,自己對當時還是孩子的南海仁就產生了好感,想和他親近,隨著南海仁的長大,這種想親近的感覺卻變得讓人有點羞澀和不安,一日不見這個小師弟自己就感到魂好像是要丟了一樣,原來這是前世之緣造成的。
畫像漸漸淡去,那水晶鏡面也神奇地消失了。
吟雪鳳目含情地看著南海仁道:「弟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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