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瞳,你在這住下吧,我想和你好好聊聊。」秦素和冉瞳站在院中,秦素拉著冉瞳的手。
「這樣好嗎?我已經很打擾你們了。」冉瞳有些不好意思,她雖然覺得和秦素很熟悉,但是她的熱情還是讓她有些害怕。
「沒事的,我以前和一諾是最好的朋友,見到你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所以你陪我聊聊天吧,天天住在這個大房子裡,我已經找不到人傾訴了。」她的話讓冉瞳有些同情她,有時候住好房子,開好車,不見得人就會高興。
「那好吧。」冉瞳握住秦素的手,決定聽她好好說說。
「走,咱們進去吧。」兩人拉著手,像是多年不見的朋友。
晚飯後楊一楠就沒再出現,這讓冉瞳有此意外,卻也沒有想太多,反正她也不是很想見他,動動有專人照看著,所以秦素在家裡一般沒有什麼事。
「我看出一楠對你有種特殊的感情。」她們坐在他們家的陽台上,陽台之在也是冉瞳沒見過的,她的話讓本來喝著飲料的冉瞳嗆到了,看向秦素,她只是望向窗外,並沒有特意看冉瞳的反應。
「這……嫂子,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冉瞳放下手裡的飲料,現在她是一點也沒心情喝飲料了,說出這樣的話,心裡卻沒有底氣,想起在楊一楠辦公室那一幕,還有那被他扯壞的衣服,現在也不知去向,如今身上衣服應該是他新買的吧,冉瞳臉上燥一樣的熱,有些心虛,有些害怕,沒想到秦素會這麼直接地說出來。
「你不用緊張,我不是那種拿著一件事情,非得讓人怎麼著的人,再說我也沒有理由要求一楠對我忠誠。」秦素說話的語氣很低沉,不像那個熱情的她。
「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知道楊一楠有時在外面胡搞,但是那只是逢場作戲罷了,你看他對小動動多好呀,他心裡最重要的人還是你。」聽著秦素這樣說,冉瞳心裡對楊一楠更怨了,像秦素這麼好的人,他真是不知道珍惜呀。
秦素看了一眼冉瞳,笑得很無奈,臉又轉向窗外,不知道她在看什麼:「動動不是他的孩子,他能這樣對他我真是很感激他。」她的話一出驚的冉瞳眼睛瞪大,嘴巴張大,像是知道了一件大秘密一樣。
秦素接著說:「我原來是一小太妹,是那種在別人看來壞到極致的女人,我判逆,我瘋狂,但就是不想好好生活,後來我在天上人間遇到了一個叫豹哥的人,然後瘋狂地愛上了他,自然而然成了他的女人,但是後來我才知道他並不愛你,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玩物。再後來我發現我懷孕了,但是我怎麼也找不到那個豹哥了,在天上人間我想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被裡面的員工發現了,將我帶到了一楠的面前,沒想到自始至終我的事他全部知道,在他面前我哭的很厲害,因為我無法掩飾我自己,他的決定是我沒想到的,他決定娶我,我當時就傻了,以為他在騙我,但是他確實做到了,我們十天之內結了婚,但是我們的婚姻無關愛情,即使這樣我也很感激一楠,是他保住了我和我的孩子,孩子出生後他對他又很好,這更讓我覺得很愧疚,後來我才知道因為他爺爺的病他才草草地結了婚,像是要給他爺爺一個滿意的答案,但是他老人家到最後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一楠無論在外面做什麼,我都不會去計較,因為我沒有資格,我能做的就是在家裡看好孩子,等著他,自從經歷了豹哥的事,我徹底覺醒了,年輕時的瘋狂給了我深深的傷,但是也給了一個好的結局,讓我遇到了一楠這樣的好人,我很知足,哪怕我們永遠不會有夫妻之實。」秦素的臉上爬滿了淚,原來這樣一個熱情大方的女人,竟然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冉瞳算是知道了全部的事情,這樣想來,她和楊一楠第一次見面他們還沒有結婚,但是楊一楠做的事,卻讓冉瞳一下子改變了對他的看法,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真是讓人猜不透。
「但是你是愛他的是嗎?」冉瞳看著滿臉上淚的秦素,她的臉上因為痛苦肌肉已經擰到一起,看上去很讓人心疼。
「我愛他有什麼用,我這樣一個女人,能要求他也同樣愛我嗎?」秦素看著冉瞳,眼神渺茫。
「當然能,他當時會選擇和你結婚,肯定不只是因為想救你,他心裡也是有你的,這你應該明白,他都能接受一個和他沒有關係的孩子,而你他也會接受的,也許只是時間問題。」冉瞳幫著秦素分析著,雖然她並不瞭解楊一楠,但是她確信他的心裡是有秦素的。
「但是他對你就不一樣,以前他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如此過,你是第一個,我知道不單是因為你長得像一諾,他看你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我看的很清楚。」從楊一楠的眼神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他對冉瞳是特別的,這一點秦素很確定。
「真的是你多想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和楊一楠真的什麼都沒有,而且以後也不會有什麼,真的,我可以讓你保證。」冉瞳有點急,她真是不想讓秦素再誤會。
「就算有,我也不會說什麼,一切的權力都在一楠手裡,他怎麼說我就怎麼做。」秦素的眼神暗談了,完全不像白天熱情的她。
「你喜歡他,就要爭取呀,我相信他不是沒有感覺的人,你不能這樣任由幸福流走。」冉瞳握住秦素的手,給她鼓勵。
「謝謝你,冉瞳,我不奢求他什麼,他的一切決定我都會遵從。」對冉瞳笑笑,她已經不止一次地對自己說,與其抱著希望等待,倒不如把希望降低到沒有,那樣到最後自己也就不用失望了。
「你放心,我們都會有好結果的。」冉瞳安慰著秦素,卻不敢保證她說的話能真的實現。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楊一楠好好談談。
「一諾是個怎樣的女孩,你給我講講她的事吧。」冉上轉移了話題,不想讓秦素繼續傷心下去。
「她呀,是一個熱情大方的女孩,但是家裡的長輩們都不喜歡她,除了一楠和爺爺。我很早之前就認識了一諾,所以她的事我知道的比較清楚,從小他們的父母因為工作常常在外地,沒有時間陪他們兩個,多數時間都是他們兩個一起過來的,這就養成他們和別人不一樣的性格,一楠出來混的時候,家裡和他脫離了關係,只有一諾陪在他身旁,一諾的性格絕對不輸於一楠,如果她也是個男孩的話肯定比一楠更狠,也更出色,而就是她和別人的這點不一樣,別人看她的眼光越來越犀利,所以後來她選擇出國,沒想到再也沒回來,這是一楠的痛,永遠也無法消除的痛。」秦素說完,冉瞳的腦海裡出現了楊一諾那熱情判逆卻又有些可愛的臉,還有楊一楠的往事,像是在她的眼前又放了一遍似的,他是個怎樣的人,冉瞳一時也糊塗了。
「後來他父母的生意越做越賠,是一楠靠他的實力又給救了回來,你父母這才重新認識了這個兒子,而對他們的女兒,卻怎麼也不原諒,哪怕是她就這樣走了,也沒見他們怎麼難過,真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是怎樣的父母。」秦素繼續說著,眼神裡有對楊一諾的思念。
夜空中的星星在城市的燈光下已經很難再找到它的影子,就像楊一諾,被星星帶到了不知名的星球去了,留給親人的有思念,也有不屑,還有冉瞳對她無限的想像……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站在客廳某處的楊一楠看著她們,眼神有些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