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夏的眸光一點點變得暗沉,手輕輕將洛芙往身後推了推,壓低音量,「你先走,我來應付這批人!」
「惜夏……」洛芙抓住她的手,語帶堅決,「要走我們一起走!」
「現在不是固執的時候,聽我的,先走,穿過前面的路口進入通往宮外的主道你就安全了,回去通知修和南優,告訴他們今晚這裡發生的一切,北惠媛恨的是我,不會過多在意你逃的問題!」握緊手中的銀鏈,惜夏目光緊鎖著北惠媛,側頭附在洛芙耳邊低語。
「那女人不會放過你!」洛芙看了眼周圍的一大群近衛軍,心嚴重的不安著。
「你應該相信北折原不會傷害我!」惜夏衝著洛芙擠出抹笑,安慰著她不安的心。
「把未惜夏給我拿下!」聽不清楚兩人在說些什麼,北惠媛耐心散盡,衝著身後的近衛軍命令。
「快走!」惜夏將洛芙往身後一推,手中的銀鏈靈活舞動,細細的鏈子一一劃過眾人的臉,當場,哀嚎聲響起了一片。
洛芙怔怔看了幾秒,眼眶微微發紅,咬緊牙向著前方路口跑去。
惜夏說得對,與其在這裡周旋,還不如回去搬救兵。
「都站著幹什麼,繼續上啊!不要讓跑走的那女人順利離開!」看著一群被銀鏈揮得倒地的男人,北惠媛冷斥。
「是!」得到命令,一群人摀住臉上的疼痛,掙扎著爬起身,繼續向著惜夏逼近。
「媛側妃,她跑到主街道上去了!」幾名正準備追洛芙的人看了眼她所在的位置,驚慌叫出聲。
主道,直通宮正門,如果追出去,事情一定鬧大。
望著洛芙的背影,惜夏冷笑了一聲,手中的銀鏈對準北惠媛狠狠扔了過去。
「我們之間的恩怨,現在來慢慢算!」銀鏈纏繞上纖細的脖子,惜夏眸光一戾,正想揚手,身後,一道森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不要動!」惜夏緩緩側過頭,卻見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名近衛軍,手上的槍正對她的頭。
「是時候算了!」滿意看著手下的表現,北惠媛淡淡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銀鏈,眼神示意了下左右的保鏢,幾人得到提示,齊齊走上前,束縛了惜夏的雙手。
一步步走向未惜夏,北惠媛一字一句,「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讓你死得痛快一點,我告訴你,你所說的全都沒錯,墨嫿染是我害死的,你深愛的墨津修六年前的事故是我做的,墨雲斷的幾次事故也是我策劃的,你還想知道什麼?」
「北、惠、媛!」雙眸迸發出殺人的火焰,惜夏嘶啞地吼著她的名字,努力掙扎著被束縛的雙手,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看到墨嫿染的後代現在這副處境,我很開心。」紅唇微揚,北惠媛優雅抬起纖細玉指,漫不經心欣賞著。
「我告訴你,我只要活著一天,我會將修和雲斷承受的所有痛十倍奉還給你!」想著這麼多年來兩人承受的痛,惜夏眼淚瘋狂地流著,心智被仇恨迷失,心底只剩下殺人的念頭。
「可惜,你不會有這機會了。」北惠媛莞爾一笑,眼神暗示了下劫持了惜夏的男人,兩人得令後壓著她向著宮殿走去。
……
王宮另一座宮殿內,北折原站在房間的窗邊,想著惜夏,眉越擰越緊。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猛抬起頭,眸光靜靜落在了窗外。
現在是半夜,墨津修如果明早起來發現惜夏不見了,一定會瘋狂地尋找,把她留在王宮,很有可能被找到。
現在,必須將她帶回厥門!
想到這兒,北折原正準備奔出房,裡斯的身影卻慌張推門而入。
「殿下,惜夏小姐從這裡逃出去,半路被媛側妃抓回去了……」
兩句話,聽得北折原心一緊,來不及思考,大步向著北惠媛宮殿跑去……
「我實在沒搞懂,你到底哪裡好了,為什麼亞烈斯會這麼喜歡你?」房間裡,北惠媛手上的槍緩緩滑過未惜夏精緻的臉龐,眼底滿是不屑。
被按壓坐在椅子上的惜夏咬緊牙關,直接扭過頭,不去看那張醜惡的嘴臉。
「自古紅顏多禍水,如果你這張臉蛋毀了的話,他還會喜歡嗎?」沒去理會惜夏不屑的眼神,北惠媛繼續自言自語著。
惜夏緩緩側過頭,目光無懼與她直視,唇角揚起諷刺的弧度,「我不是你,只靠臉蛋贏取男人的疼寵!」
「啪!」緊跟著她的話,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落在了惜夏的臉上,白皙的肌膚立即出現了幾道指印。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北惠媛眸光一變,衝著她怒吼著。
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痛,惜夏眸光平靜無波,「怎麼?被我說中了?」
「未惜夏,你囂張什麼?別以為有卡爾和墨津修的縱容我就怕你,告訴你,就連墨津修我都不放在眼底!」一句話,刺激得北惠媛理智盡失,退後幾步,手上的槍對準了未惜夏。
惜夏冷哼,痛苦閉上眼,聲音幾乎是從牙縫擠出來的,「墨家上上下下不會放過你!」
「那就試試看吧!」北惠媛眸光變得森冷,緩緩扣動了扳機,正準備開槍,手腕卻冷不防被一雙手捉住。
回過頭,北折原的臉突然出現在了身後。
「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一把將她推得老遠,北折原手輕輕磨蹭著惜夏浮腫的臉,柔聲問著,「疼嗎?」
「不要碰我!」看著那張和北惠媛有幾分相似的臉,惜夏冰冷的眸子一點點燃起盛怒的火焰,被束縛的手拳頭暗暗握緊。
「我帶你離開!」像是聽不見她的話,自顧自鬆開束縛著她的繩子,北折原抱著惜夏正準備離開,一名守門員慌慌張張闖進屋。
「媛側妃,二殿下,宮殿外出現了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狂傲地解決了好多咱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