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蛋墨津修,野蠻人!」寬大的浴室,一聲聲叫罵不停從裡面傳出,語氣是滿滿的憤慨。
望著鏡中自己脖子一側清晰的牙印,惜夏糾結得眉擰得緊緊的,手小心翼翼輕碰了一下,隨即立馬縮回。
居然真的咬她……
這麼醒目,還怎麼見人?
「我讓你咬回來。」浴室的門不知什麼時候被推開,墨津修懶懶倚靠在門邊,雙臂環胸,好整以暇欣賞著鏡中的惜夏,薄唇微微上揚。
惜夏側過頭,含怒瞪了他一眼,身一轉,幾步走到他身邊,踮起腳尖,對準他的肩,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不咬白不咬!
墨津修無語看了她一眼,任由她發洩著所有的不滿,手將她的腰摟得緊緊的,含笑的聲音響起在她耳畔,「小野貓……」
「你才野!」抬起頭,指尖用力戳了下自己留下的齒痕,惜夏不客氣回諷。
這男人壓根就野獸!
墨津修沒有反駁,抱著她走到了臥室的皮椅,動作輕柔幫她揉了揉前襟處隱約可見的吻痕,但笑不語。
「今天就要回去了嗎?」感受著他熟悉的溫柔,惜夏輕問。
「你還想留在拉斯維加斯幹嘛?」
「昨天來過後我就沒好好休息過,遇上一大堆的事,昨晚還……」想著昨晚他另類的懲罰,惜夏臉刷地變紅,後面的話自動吞回了肚裡。
「賭場經營權,你拿到了?」好笑看著她的反應,墨津修沒過多為難,淡淡將話題轉移。
「消息這麼靈通?」惜夏睜大美眸,不可思議看向他。
「你覺得呢?」墨津修勾唇,表情平淡不驚。
「難怪能那麼快找來……」看著一臉自信的他,惜夏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過小的聲音聽得墨津修眉微挑。
「我說,早點整理好了,咱們回闕雲門吧。」惜夏揚笑起身,跑到浴室,簡單整理了下著裝,重新來到墨津修面前。
望著她,墨津修滿意一笑,走在她前面,正準備推開房門,叩門聲卻突然響起。
沉穩的力度,熟悉的多年,沒有應答,墨津修直接拉開門。
門外,伯格和恩婭安靜站立著,一個微微含笑,另一個則低垂著頭。
「恩婭,你怎麼了?」瞧見恩婭一副委屈的樣子,惜夏抬起她的頭,關心問著。
「我沒事……只是……」恩婭移開眸光努力不去看門口的兩人,後面的話怎麼也沒那勇氣說出口。
只是不敢看老大而已……
「沒事還這副模樣?」惜夏身一轉,不肯放過追問。
「別擔心。」恩婭衝著她淡淡一笑,卻在見到她脖子上清晰的牙印時驚恐睜大眼,眼眸一轉,不可思議瞪著墨津修,之前的畏懼被震驚所取代,「老大,你……你幹的?」
一句話,引得惜夏身一顫,手迅速摀住自己脖子,眸光尷尬得不知所措。
墨津修淡然摟過惜夏,悠悠看向恩婭,薄唇微掀,「不行嗎?」
「……原來老大還會做這麼可愛的事啊……哈哈……」看著墨津修的樣子,恩婭摀住肚子,笑得前俯後仰,直到明顯感覺周圍空氣冷了幾分。
抬起頭,目光小心翼翼飄向墨津修,在望見那張黑沉的俊臉時,恩婭的笑容當場僵化,手死死摀住嘴,低垂下頭,「老大……我什麼都沒說……」
「回去後罪狀再加一條!」墨津修冷冷看了她一眼,牽著惜夏出了房。
「不要啦,老大,我已經知道錯了……」恩婭跟在後面,苦著臉,聲音滿是委屈。
前面的墨津修甚至連眼角餘光都沒斜睨向她,只是手將惜夏握得緊緊的。
很顯然,恩婭的話,被徹底無視。
……
「殿下,屬下已經將咱們在拉斯維加斯的人全都安排在了機場暗中監視,昨晚到現在的幾個小時裡,沒發現闕雲門前老大出境。」坐在酒店去機場的路上,裡斯邊看著密報,邊給北折原匯報著。
「再監測二十四小時,如果還沒發現,我們直接回挪威。」北折原微微閉上眼,仰靠著椅子後背,淡淡應著。
「要不要多調點人手過來?能夠統領闕雲門,那女人應該很不簡單吧?咱們如果想硬性攔下她,可能不會這麼容易。」想著那張神秘的蝶形面具,裡斯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能夠代替那狂傲的黑道之王成為闕雲門的老大,想必那女人也是個狠角兒!
黑道上的奇葩一朵!
「你沒看見嗎?那天她們只有兩個人!」北折原嗤了聲,有些頭疼地揉著太陽穴。
為什麼看著那女人的背影,他總會有想追上去的衝動……
車緩緩停在了機場外,裡斯先下車,左右張望了一下,推開北折原的車門,恭候著他下車。
修長的腿緩緩落地,北折原取出墨鏡遮蓋了半張俊臉,在裡斯的攙扶下向著暗中安排在機場的厥門人走去。
人來人往的機場,各式各樣的人進進出出,看起來和平日沒什麼區別,殊不知背地裡早已暗流湧動。
經過身份偽裝的人分部在機場各個角落,幾十雙目光不時看向候機大廳,尋找著戴著面具的女人。
北折原高高站在二樓,雙手撐在護欄,俯瞰著人流攢動的一樓大廳,眸光在行人身上不停流轉著。
這一瞬間,他忽然很想知道,如果那女人摘掉面具後會是怎樣一副模樣?
機場外,墨津修牽著惜夏走在前面,緩緩向著候機廳走著。
伯格和恩婭跟在身後,眸光警惕張望著四周的環境,少夫人剛贏了那麼多黑幫老大,成功和賭場大亨簽下協議,很多人不服氣是必然的,此行的危險,他們心裡都很清楚。
幾乎是在幾人進入候機大廳的一瞬間,立即引起了厥門所有人的注意。
那兩張臉,在挪威,恐怕沒有人不知道了吧。
萊特王儲和王儲妃也在拉斯維加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