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處,昏暗的燈光下,一道目光靜靜望著這邊的一切,當看到那男人的手向著惜夏伸去時,眼眸浮起一絲陰鷙,下一秒,一把匕首已經飛了出去。
「啊———」一聲尖銳的哀嚎響起在暗夜之中,匕首正中那人的手臂,深深紮了進去。
「那個女人,不是你能碰的!」一步一步走近,北折原甚至連看都沒看臉痛得幾近扭曲的男人一眼,眸光緊鎖著癱倒在地的惜夏,平靜的話語,卻聽得人毛骨悚然。
「都站著幹什麼?給我拿下他!」驚恐看著自己手上的匕首,那人轉過頭衝著自己的保鏢狂吼著。
「惜夏的朋友和這群人渣交給你了。」側頭淡淡看了眼身後的裡斯,北折原伸出手,緩緩抱起了惜夏。
「少爺,你的傷?」想著他來這裡的時候都是自己扶著來的,裡斯望著北折原的眼眸滿是擔憂。
「處理乾淨了來找我!」夜幕之中,俊美的臉微微有些慘白,北折原雙手將惜夏摟得緊緊的,淡然提醒了裡斯一句,艱難抱著惜夏,一步步向著月色中無邊際的街道走去。
懷中,惜夏臉上帶了細細白色粉末,長長的扇睫遮蓋了璀璨的星眸,安靜沉睡著,感受不到一點周圍的狀況。
北折原垂眸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揚,轉身向著臨近的酒店走去。
開了間房,輕柔將惜夏放置在床上,溫熱的手輕撫上精緻的臉龐,替她擦去殘留的白色細沫,拿到鼻尖聞了聞,緊鎖的眉緩緩舒展開。
只是一般的迷藥,沒什麼大礙。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拉斯維加斯這麼混亂的地方?」靜靜望著沉睡中的臉,北折原自言自語著。
連他出了國都能遇上她,是巧合嗎?
還是……她也是為了什麼事情而來?
輕微的叩門聲突然響起,隨後,門緩緩被推開,裡斯抱著恩婭走了進來。
「殿下,您的傷沒事吧?」將昏迷的恩婭放在一旁的椅子,裡斯擔憂走向北折原。
「我沒事,待會重新包紮下就好了。」淡然看了眼自己滲血的傷口,北折原唇色慘白了幾分。
「殿下,咱們今晚和賭場老闆的約會時間已經過了……」裡斯抬起腕表看了下時間,一臉惋惜。
這次競買的重要性,他懂。
「那就下次再約。」眸光始終是落在沉睡的惜夏臉上,北折原口氣滿不在意。
「我們要一直在這裡等著王儲妃殿下醒來嗎?」看了看床上睡得沉的惜夏,裡斯試探性問著北折原。
「就這麼放著她在這裡不安全。」輕吐了口氣,北折原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可是……咱們這次是秘密來拉斯維加斯辦事的,如果王儲妃殿下醒來後發現自己是被我們救的,會不會不好解釋?」想著兩人此行的重要性,裡斯問得小心翼翼。
主人受傷是挪威眾所周知的事,如果現在在拉斯維加斯看見了他,正常人都會去猜來這裡的目的。
幾句話,聽得北折原眸光一沉,緩緩抬起頭,靜靜看了裡斯幾秒,薄唇微掀,「你這次想得很周到。」
「這家酒店是世界頂級的,安全問題可以不用擔心,王儲妃殿下有自我保護能力,醒來後應該就不用擔心了,殿下先回咱們訂的酒店,屬下替你處理傷口吧。」見他聽進了自己的話,裡斯試著建議。
「明早派人來查探一次。」視線落在惜夏素淨的臉蛋,怔怔看了幾秒,北折原起身,緩緩走出了房間。
「好。」裡斯輕聲應著,緊隨出了房。
房間裡,恩婭和惜夏昏迷著,不知隔了多久之後,惜夏先一步醒來。
想著自己昏迷前的情形,惜夏驚恐掀開被單,當發現自己衣服都完好穿在身上時,緩緩鬆了口氣,眸光開始在房間四周打量。
「恩婭,醒醒!」下了床,幾步走到恩婭身邊,惜夏努力搖晃著她的手臂,企圖將她搖醒。
恩婭眼皮動了動,微微張開眼,淡淡看了惜夏一眼,隨後又睡了過去。
「恩婭,別睡了,醒醒!」惜夏無語看了她一眼,繼續搖晃著。
兩人之前是被人使詐迷昏的,現在卻莫名其妙到了酒店,如果是那男人帶她們來的,兩人肯定不會衣著完整,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惜夏好茫然。
「頭好暈……」恩婭掀開沉重的眼皮,揉了揉頭疼的腦袋,身體無力靠在了惜夏身上。
「我扶你起來,別睡了,咱們還有要事要做。」惜夏艱難支撐著她的身體,將人扶起,打開房門,兩人踉蹌走出了房。
走到樓下服務台時,惜夏腳步一頓,鬆開恩婭,向著前台小姐走了過去。
「你好,小姐,我們是剛住606號房的客人,可以麻煩你告訴我和我們一起來的那人去向嗎?」
前台小姐怔怔看著她,搖了搖頭。
「那登記信息?長相?身高?」惜夏深吸了口氣,換種方式企圖得到點信息。
「小姐,客人的秘密我們不能隨便透露的!」前台小姐衝著她抱歉笑了。
「……」惜夏一臉失望,正準備轉過身,卻聽見剛服務員的聲音突然響起。
「那位先生有留一張紙條給你!」
「先生?」惜夏側過頭,茫然看向前台服務員。
「這是給您的!」雙手恭敬呈上一張小紙條,前台小姐淡淡笑著。
惜夏接過紙條,目光在看見上面用英文寫著的幾個字時更茫然了。
「Remember me!———MR N」
「MR N。是誰?就留張紙條叫人怎麼記住?」恩婭湊到惜夏眼前,望著紙條上的字,眼底滿是不解。
惜夏握著紙條的手慢慢收緊,抬起頭,衝著恩婭微微一笑,「不知道呢,我們趕緊出酒店再說!」
「哦。」恩婭淡淡應了聲,怔怔跟著走出了酒店。
MR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