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當晚,墨家幾個人被卡爾緊急召見,墨津修本來不願去,但是一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擔心其餘人保護不到位,最後還是冷著俊臉跟著入了宮。
「雲斷,爺爺看看有沒哪兒受傷了?」墨雲斷一進入王宮,卡爾沉穩的臉出現了罕見的慌亂,抱著他認真檢查著可疑的外傷。
「爺爺,雲斷沒事,別擔心。」墨雲斷回以卡爾淡淡一笑,湛亮的黑眸是一如既往的沉靜。
旁邊,早已坐在室內的北惠媛斜睨了眼進屋的墨家幾人,下垂的眸光浮起一絲陰冷。
一群廢物,連個五歲的孩子都解決不了!
悠悠看向緊挨自己坐著的北惠媛,北折原眼眸微微瞇起。
不會是她讓人做的吧?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對像為什麼會是雲斷?」卡爾斥責的聲音響起在寬大的房間,聲音之大,在屋內久久迴旋。
「人已經見到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沒有理會卡爾的憤怒,墨津修牽著旁邊的墨雲斷,冷漠的臉看不出表情變化。
「修,我們才剛到……」惜夏看了眼旁邊憤怒的卡爾,手忍不住捅了捅墨津修的腰。
她知道,卡爾只是和大家一樣擔心雲斷而已。
「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需要調查的地方,如果沒其他事,就早點回去。」連看也沒看卡爾,墨津修說話的口氣就像在自言自語。
「調查可以晚點……」惜夏試著勸說,卻被卡爾阻止。
「早點回去吧,只要雲斷沒事就好,這件事情,王室不會善罷甘休的!」卡爾轉過身,淡淡對著幾人揮了揮手,挺直的背,略微有些孤寂。
旁邊,北惠媛一聽那話,拿著茶杯的手不自覺輕顫了下,微垂的臉暗沉了幾分。
他要插手?
站得理她不遠的惜夏敏捷捕捉到她細微的動作,清澈的星眸一點點變得黯淡。
她的手在輕顫?
因為什麼?
「這件事情,我和修也不會善罷甘休,連同上次我遇上的槍襲,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底!」清亮的聲音緊跟在卡爾的話後響起,惜夏輕哼了聲,眼角餘光有意識無意識飄向北惠媛。
「惜夏,你遇上過槍襲?」北折原騰地起身,擔憂的眸光上下在她身上梭巡,俊朗的眉擰得緊緊的。
「已經沒事了,我命大。」水眸看向旁邊的墨津修,惜夏絕美的臉蛋浮起淡淡的笑。
她有神的眷寵。
在北折原的話後,在場其餘人,同時將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北惠媛努力維持著鎮定,卡爾則是一臉震驚。
亞烈斯,會不會對惜夏太過關心了點?
「好了,惜夏你們先回去吧,早點回去比較安全。」今天剛經歷了這麼刺激心臟的事,卡爾對幾人的安危很是擔心。
惜夏點點頭,帶著雲斷率先走在前頭出了房。墨津修和墨南優目光緊鎖著前面的母子,跟在後面全身心防備著。
當事者一走,北惠媛自覺無趣,也往房門口走去,誰知,腳才剛踏出門,手腕卻冷不防被一道強有力的手抓住。
「亞烈斯,你幹什麼?」側過頭,北惠媛不可思議看著粗魯拽著自己的北折原,音量提高了幾分。
「跟我走!」不容抗拒,北折原拉著北惠媛大步往她的宮殿走去。
「砰」地甩上房門,狹長的鳳眸冷冷看向她,北折原眸光驟然變寒,「惜夏和墨雲斷的事情是不是你幹的?」
「北折原,我是生你養你的老媽,你憑什麼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出,北惠媛眸光含著怨憤,話語滿是斥責。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有什麼錯?」不理會她的眼神,北折原衝著北惠媛狂吼著。
「誰告訴你是我做的了?那女人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你來怨我幹什麼?」北惠媛活動了下被他過大力度拽疼的手腕,不屑冷嗤。
「不是你做的?」北折原神色稍稍緩和了點,眸光懷疑看向她。
「不是。」北惠媛頭一扭,一口否定得乾脆。
墨津修那麼狂傲,政治上,商場上對手多的事,就算身邊的人發生了什麼,誰知道是誰幹的?即使要查,只要沒留下證據,恐怕也無從下手,她怕什麼?
「最好不是你!」北折原眸光緊鎖著她的眼,臉色陰沉不改。
「你那麼在意那女人幹什麼?她是墨津修的女人,你不要忘了!」看著自己手腕上醒目的指紋,北惠媛冷聲提醒。
「我回房了。」簡單的一句話,北折原甩門離去,北惠媛的問題,被他無視得非常徹底。
冷冷看著關上的房門,北惠媛美眸微微瞇起。
她的兒子今天居然為了別人的老婆跟她發火!
「伯格,當時是誰安排的讓雲斷上去致辭?」坐在回嫿染莊園的車上,惜夏冷不防問著開著車的伯格。
她無法想像,如果當時不是孩子自己躲過了那一襲擊,事情會有多嚴重!
「我們剛到不久,接到一名主辦方工作人員的通知,說是順應贊助來賓的要求,大家都對雲斷殿下很期待。」伯格邊開著車,邊應著。
「有調查下那工作人員嗎?」輕皺眉,惜夏眼底的疑惑更重了。
有修在,為什麼偏偏對雲斷期待?
「查了,沒找到那工作人員。」
「死去那人的身份查出來沒?」墨津修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雲斷,沉聲問著。
「和槍襲少夫人那次一樣,沒有留下任何可驗證身份的東西。」眸光直視著前方的路,伯格眉宇間多了絲憂心。
幕後是什麼人,可以做得如此縝密?
「繼續追查,尤其是那工作人員,闕雲門下追殺令。」手緊緊握住身邊惜夏的手,墨津修眸光浮起一絲陰鷙。
敢這麼正大光明傷害他的人,存心就是在挑釁!
惜夏回握住他的手,清澈的眼眸靜靜看向窗外,一點一點陷入了沉思。
北惠媛今天的那個動作代表什麼?
這件事情會和她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