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呆了幾天,再次回到嫿染莊園,惜夏有種久違的感覺。
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簾懶懶斜射入房間內,突然明亮的光線讓躺在床上的惜夏眼皮微微掀開一條縫,只那麼一兩秒,隨後緩緩閉上,纖柔手臂順勢往旁邊一搭,在觸碰到某個溫暖而結實的東西後,整個人縮了過去。
躺在旁邊的墨津修靜靜望著懷裡像只懶貓一樣的惜夏,長指輕滑過她細膩如脂的臉龐,感受著指腹下柔滑的觸感,薄唇淡淡逸出一絲笑。
「還是很累嗎?」把玩著一小撮她的長髮,墨津修輕聲問著。
「唔……」極度不願睜開眼,惜夏含糊應了聲,落在墨津修胸口的手臂很自然纏上了他的脖子。
一趟中東之行,比這六年裡她的能力訓練還折騰。
「那你再睡會兒,我先起床去處理一些事。」薄唇輕擦過柔軟的長髮,墨津修掀開絲質被單,正準備下床,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帶著慌亂的聲音聽得他眉頭一擰,動作迅速地扯過被單將惜夏臉部以下部位包了個嚴嚴實實,眸光凌厲望向門口處。
「怎麼了?」惜夏睜著迷糊的雙眸,想抬起頭,卻被墨津修按壓住。
「乖乖躺著,別動。」
門被推開,恩婭的高分貝的聲音隨之響起,「少夫人,聽說你在中東出事了,我昨晚擔心得一整夜都沒睡著,本來準備跟著伯格一起去中東接你們的,但他不准,害得我只能在闕雲門乾著急……」
急切的臉在望見床上某張冷沉的俊臉時突然變了色,自顧自說著的恩婭衝著墨津修乾笑了笑,聲音有著難掩的尷尬,「……老大,你今天還沒起床啊?」
昨晚努力過頭了?
緊跟著恩婭來到房門外的墨云然探出小小的腦袋,似乎沒注意到恩婭的尷尬,淡然看了墨津修一眼,將恩婭的身體稍稍往旁邊一推,飛快向著床邊奔去。
「媽咪,然然這幾天好想你!」小小的手,一把推開墨津修,抓住被單底下裹得嚴嚴實實的惜夏,正準備拉她出來,冷不防,旁邊一隻手臂卻突然橫了過去。
墨津修眸光斜睨了眼站在門口的恩婭,不用發話,警告性的眸光看得她乖乖退了出去。
滿意看著走掉的一個,墨津修橫在惜夏身上的手臂將她打橫攬進懷裡,眸光轉向墨云然,放柔聲音,「然然,現在先出去,以後進爹地媽咪房間記得敲門。」
「爹地,你這是在霸佔媽咪,從昨晚回來到現在,都沒讓我見過人。」被趕出門,墨云然小小的嘴嘟得老高,一臉埋怨瞪著墨津修。
墨津修唇角抽搐望著女兒,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在女兒眼中的形象就是這麼霸道嗎?
「咳咳,然然,媽咪昨晚很晚才回來,那時候該是你睡覺的時間,而且,媽咪昨晚也很累,所以咯……」害怕父女兩待會兒又互相指控,惜夏從墨津修懷裡抬起頭,衝著墨云然甜甜一笑,柔聲哄著。
「爹地現在還是不讓我見媽咪!」瞪著墨津修護在惜夏身前的手,墨云然臉上的埋怨更重了。
「然然,墨家家規第六十六條,爹地媽咪早晨沒起床前,你和哥哥不能擅自闖入房間!」無奈看了眼女兒,墨津修忽然揚唇笑了。
「這又是什麼家規?」惜夏不明所以看向他。
「看到然然有感而發的。」墨津修壓低音量,唇角間的笑意不減。
「你又在專制了。」惜夏無語翻了個白眼,乖乖縮回了床。
墨云然站在旁邊,水汪汪的大眼望著墨津修,癟著小嘴,想抗議,嘴唇動了動,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出口。
小小的臉蛋滿是委屈望了眼一直沒幫自己說話的惜夏,墨云然心不甘情不願走出了房間,走到門口時,一句悶悶的話從身後飄出,「媽咪和爹地站一邊,就知道欺負我!」
惜夏狂汗,手捅了捅墨津修,心裡才稍稍舒服點。
「都怪你,害我被女兒埋怨了。」
「女兒也被恩婭傳染了。」想著剛大大咧咧的兩人,墨津修頭有點犯疼。
兩個人都可以組成壞事最佳二人組了……
「人家那是擔心我過度。」惜夏小心翼翼瞥了眼被單下光潔的身子,心寒輕顫了下。
還好剛他動作迅速,恩婭的行為總那麼讓人意外……
「好了,你再繼續睡會兒,我先去處理點事。」俊臉揚笑,墨津修掀開被單,利索起床。
幾分鐘後,背影消失在了主臥室。
望著走出門的墨津修,惜夏臉上閃過狡黠的笑,迅速起床,跟隨著他的身影往莊園某個方向走去。
「前幾天厥門的事處理好了嗎?」走進書房,望著早已在裡面等候的伯格和恩婭,墨津修冷聲發問。
「要我說,敢這麼正大光明和咱們闕雲門挑釁,應該好好給對方點顏色看看!」恩婭大大咧咧往皮質椅上一坐,纖纖十指輕托著粉腮,眸光閃過於外表不符的狠絕。
「你就不能想個穩重點的方法嗎?」伯格淡淡看了恩婭一眼,好笑搖頭。
「這個還不夠穩重嗎?如此直接,把對方直接剷平了一了百了。」玉頸微仰,想著闕雲門的實力,恩婭眼底滿是自豪。
「應該先嘗試和平談判,如果不行再考慮下一步的事情。」房門冷不防被推開,惜夏的身影隨後映入三人眼簾,揚笑的臉,堅定的眸光滿是自信。
「惜夏,以後,闕雲門的事都交給我。」不想讓她繼續接觸黑幫勢力,墨津修趕在她提出下一步的建議前先開了口。
「這次和厥門談判的事情,我負責!」像是沒聽到墨津修的話,惜夏幾步走到他正前面,淡淡看了他一眼,眸光轉而望向旁邊靜靜聽著的恩婭,「你陪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