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冷冷看著逼近自己的男人,惜夏深吸了口氣,漫不經心把玩了下手中的銀鏈,眸光從一張張嚴肅的臉一一劃過,最後停留在了被護在中間的蘇雅臉上。
「你有什麼權利剝奪一個人的記憶?」手中的銀鏈輕揚,細細的鏈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直逼蘇雅所在的方向,惜夏眸光陡然轉寒。
他們之間的回憶,一個第三者有什麼資格消除!
動作敏捷抓過一保鏢擋在自己面前,蘇雅睜大美眸不可思議看著未惜夏,嘴唇微微顫抖。
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居然會這一招?
銀鏈劃過保鏢的肌膚,靈巧纏繞上他的脖子,惜夏手用力一拖,擋著的男人被拋出了幾米外,銀色的鏈子再次對準了蘇雅。
「看上了一個男人,就想通過自己的方式霸佔?謊言稱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借此身份好纏著他離開?還是你根本就居心叵測想利用他的身份?」靈巧避開身邊一群男人的襲擊,未惜夏眸光緊鎖著蘇雅,聲聲叱問。
「你住口!我救他純屬巧合!之後這六年,我從沒想過利用他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麼定論!」蘇雅大步後退,拖過一個又一個的保鏢擋在自己面前,衝著惜夏怒吼著。
惜夏微怔,緩緩收回手中的銀鏈,上身微仰,避開一名保鏢飛來的拳頭,眸光冷冷看向她,似在審讀著什麼。
她說這是巧合……
一個情緒失控的女人說出的話,應該不會假!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對修就只是純粹的愛慕,裡面不含任何政治陰謀了。
「都給我上!拿下她重重有賞!」一見她發怔,蘇雅對著一群保鏢狂吼著。
惜夏冷哼一聲,揚起手上的銀鏈,正準備一鞭揮下去,手腕卻冷不防被人捉住。
「誰讓你到處打架的?」低沉的聲音冰冰冷冷,卻掩飾不了其中的關心,剛到的墨津修將惜夏往自己身後一推,幽深的眸子默不作聲檢查著她身上有沒受傷的痕跡。
「哪有?我就拿著條銀鏈胡亂揮揮而已。」站在他身後,惜夏看了眼地上打趴一地的男人,話說得雲淡風輕。
「把人揮得鼻青臉腫摔在地上?」薄唇未微揚,墨津修不吝惜的諷刺。
「是他們不耐摔,這身手也當皇家的保鏢,級別真爛!」惜夏別開臉,眼底滿是不屑。
地上一群男人聽得寒毛直豎,看著惜夏的眼神驚得鼓鼓的。
「席斯……」實在看不下去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話方式,蘇雅臉上的怒氣頓掃,楚楚可憐看向墨津修。
「蘇雅公主,你好像記性不太好,我剛說過,這男人叫墨津修,萊特財團的墨津修!不是什麼席斯!」一聽她的話,惜夏全身的火氣就直往上衝,拳頭拽得緊緊的。
「我沒跟你說話!」蘇雅淡淡看了惜夏一眼,尖酸諷刺。
「真不好意思,」惜夏按壓住火氣,忽而勾唇一笑,手親暱搭上墨津修的肩,眸光悠悠看向他,「我老公的事,就是我的事!對吧,老公?」
後面的兩個字,尾音無限拖長……
墨津修冷漠的臉在聽到她的話後浮起一絲淺淺的笑意,雖然明知她是刻意在刺激人,還是配合地點了點頭,黑眸滿是縱容。
旁若無人地秀恩愛看得蘇雅臉色一青一白的變化著,握著的拳頭,指甲深深掐進了肉裡,嘴唇顫抖得說不出話來。
「修,該探聽的我基本上都知道結果了,咱們可以走了。」滿意看著蘇雅生氣的模樣,惜夏頭親暱附在墨津修耳邊,壓低音量說著。
「嗯。」墨津修薄唇一揚,微微點頭,牽著惜夏,連看也沒看蘇雅一眼,大步往咖啡廳門口走去。
「席斯,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跟著她走了?」身後,蘇雅衝著兩人的背影吼著。
惜夏腳步一頓,微微回過頭看向她,手順勢將墨津修拉了住。
「我整整照顧了你六年,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嗎?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蘇雅湛藍的眼眸泛著淚光,望著墨津修的神情帶了絲絕望。
自從他出現後,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就算他們之間沒有愛,也應該有恩才對!
墨津修背挺得很直,眸光斜睨了眼蘇雅,聲音冰冷刺骨,「墨津修,從來都無情。」
除了在某個女人面前……
看不下去的惜夏將墨津修往身後一推,轉過身,眸光直視蘇雅,字字清晰,「蘇雅公主,我應該感謝你救了修,因為你的相救,才能讓我們六年後再次相聚,但是,如果你想通過救人,從修身上得到點什麼,我勸你最好放棄這荒誕的想法。如果想得到他的愛情,那更不可能!」
任何人,如果想和她搶老公,她絕對不會示弱!
「未惜夏……你……你住嘴!」不敢相信她氣焰居然如此囂張,斯雅被說得嘴唇都在顫抖,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她就這麼自信嗎?
「修,我們走。」淡淡看了墨津修一眼,惜夏挽著人揚長而去。
「越來越潑了。」走出咖啡廳,側目看了身邊的未惜夏一眼,墨津修悠悠調侃。
「還不是你長相惹的禍!」嘴一癟,手狠狠掐了他一把,惜夏話說得辛酸。
之前一個沙奈,現在又冒出一個蘇雅,大冰山一座,那些女人非但沒被嚇跑,還敢跟她搶人!
「我視野很狹隘,只看得見一個人!」不氣不惱任由她發洩,墨津修唇角微微上揚。
她是他眼中全部的風景。
「修,我們回嫿染莊園吧。」星眸凝視著他,惜夏的神色突然變得認真。
嫿染莊園,一片純淨的勝地,那個裝滿了他們記憶的地方……
「嗯。」墨津修點點頭,望著她的眼神滿是寵溺。
離開那麼多年,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