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靜謐過後,他沙啞的聲音繼續響起,「幫我洗澡。」
「噶?」惜夏眉頭糾結皺起,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但是,好像他的形勢自己不能動手。
薄唇微微勾勒出一絲淺笑,墨津修長臂一伸,人直接站到了她眼前,意思很明顯,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惜夏做了幾次深呼吸,閉上眼,手顫抖著伸向他的褲頭,認命扒拉著。
前面的墨津修側過頭看了她一眼,當發現她一副上刑場的樣子時,俊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你應該慢慢習慣。」踢掉卸下的褲子,墨津修伸展開四肢,懶懶躺在浴缸,眸光隔著騰騰上升的水霧看向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的惜夏,悠悠戲謔。
逗她,越來越有趣了!
「誰要習慣了?」惜夏在浴缸前蹲下,抓起毛巾,側過頭小心翼翼幫他擦拭著,每碰觸到一個地方,手就顫抖得更厲害了。
她臉皮本來就薄,雖然發生了關係,但這麼正大光明讓她欣賞極品男色,惜夏臉好燙好燙,心「咯登」跳得厲害。
不過……他的身體為什麼也這麼燙?
「墨津修,你是不是發燒了?」感受到不尋常的體溫,惜夏回過頭,正準備將手探向他的額頭,當目光觸及水下光|裸結實的身體,嚇得立即閉上眼,重新拿起毛巾胡亂擦了起來。
「我沒事。」身體在她的碰觸下起了劇烈的生理反應,體內的火躁動得厲害,沙啞著嗓音,他話語變得艱難。
「啊———」惜夏鬆了口氣,正準備繼續往下擦,卻在觸碰到某個滾燙的硬|物時,全身一僵,嚇得當場癱坐在地。
她發誓,她絕對不是故意亂摸的!
墨津修倒抽了口冷氣,眸光在看見地上的她時閃過掠奪的光芒,長臂一伸,輕易將她拉到自己懷裡,強勢的吻沿著優美的頸項逐一往下,微敞的胸口,平坦的小腹,無一放過。
「嗯……」一聲低吟從惜夏口中逸出,雙臂抵在他的胸膛,回過神,她小聲提醒,「你的傷……」
「不礙事。」沙啞的聲音在浴室響起,淡淡回應了她一句,他的手恣意穿過緊貼嬌軀的衣服下擺,握住她柔軟的豐盈,輕揉慢捻。
惜夏全身像點燃了火般,酥麻難耐得提不上任何力,身體無助依附著他,任由著他為所欲為。
浴室的溫度急劇升高,濃濃的曖昧縈繞在房間,連空氣都帶著旖旎的氣息……
兩人的火愈演愈烈,將惜夏抵在浴缸邊的牆壁,正當墨津修準備扯下她濕噠噠的衣服時,臥室,急促的敲門聲突然傳來。
「滾一邊去!」抬頭看了眼臥室門,墨津修冷聲低吼。
「少爺……」聽著隔著門板傳來的狂吼,外面的伯格似乎猜測到裡面發生了什麼,輕輕喚了聲,不知道後面的話該如何繼續。
「伯格好像很急,你先去吧!」惜夏憋住笑推開他,逕自走到旁邊拿起之前放好的乾淨衣服,紅著臉幫他擦拭乾淨身體後套了上去。
「我去去就回!」溫熱的唇在她額頭烙下一吻,墨津修打開了房門。
伯格淡然看了裡面的惜夏一眼,附在墨津修耳邊低語了幾句,聽得他臉色立即黑了下來。
「他們現在在哪兒?」冰冷的聲音少了之前的溫度,寒徹骨髓。
「議事廳。」
伯格話剛說完,墨津修沉穩的腳步聲便往議事廳方向而去。
臥室裡,惜夏拿起手上白淨的毛巾看了眼,突然想起什麼,不顧濕透的一身,赤|裸著雙足朝議事廳奔了過去。
他剛好像有發燒症狀。
頭髮都沒擦……
籠罩在嫿染莊園上空的天氣格外陰沉,而議事廳則更是處於一片低氣壓中。
端坐在正中央復古紫木椅上的中年男子有著高大的身材,深邃的輪廓在繃緊的面部曲線下更顯冷漠,湛藍的雙眸微微斂闔,天生的王者威嚴在他身上得到最好的體現。
站在旁邊的沙奈瞥了眼卡爾不太好看的神色,繼續將目光落在門的方向,等待著那抹身影的到來。
「真難得,你還記得嫿染莊園。」一道冷若寒冰的聲音幽幽響起,墨津修頎長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入屋內兩人視線。
「萊特,你還記不記得你姓什麼?」卡爾艾佐一見那張神韻和自己相似,但眉目完全遺傳了母親的男人,「啪」地將椅子一拍,冷沉著臉走到了他面前。
身為他的兒子,卻住在外面,像什麼話!
「我姓墨,一直都是!」犀利的黑眸冷冷對上卡爾的眼,墨津修一字一句提醒。
空氣在他的話後停止了流轉,屋內的氣壓更低冷了。
一旁的沙奈看了看墨津修,又看看卡爾,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
正在屋內處於僵化之餘,房門「砰!」地被推開,未惜夏的聲音隨後響起。
「墨津修,你頭髮還沒擦……」
進門的惜夏揚起手中的毛巾,卻在看到屋內的人時,手上的動作當場定格,只感覺……全身發冷。
卡爾的目光在那話後從墨津修身上轉移到惜夏那兒,當觸及她赤|裸的腳丫以及濕漉漉的一身時,一股火氣從胸口直衝而上,冷沉著聲音訓斥,「毫無家教的野丫頭一個!」
惜夏在聽到那話後身體冷得更厲害了,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那威嚴的氣魄卻絕對容不得人忽視。
清澈的大眼垂下,尷尬看向自己光|裸的腳丫,惜夏不安攪動著腳趾,頭垂得很低很低。
旁邊,一雙滿含嫉妒的目光停留在惜夏緊貼身體曲線的濕衣,清晰的粉紅吻|痕由頸項往下漫延,非常直白的告訴了沙奈,他們的到來打斷了什麼好事……
這個女人不但從西西里回來了,還和他發生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