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可愛。」金柯開心的笑,她站起身,「還買了什麼?讓我看看。」
「呃……沒……」林風想阻止她,但金柯已經開始四處打量,很快她就發現了不一樣。
「呀,你換了拖鞋啊,真好看!」她驚喜的叫道,「餐具也換了,都是一對一對的呢,是歡迎我回家特意準備的嗎?」
「我……」林風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方怡叫他不要跟金柯說她的事,其實是有思量的。
「窗簾也換了?」金柯笑著睨著他,「讓我猜猜還有什麼改變?」她走向兩人的臥室。
「柯……」來不及阻止,林風只好跟著她。
金柯來到臥室,一切還是老樣子,她看向凌亂的床上,奇怪的問,「床單呢?」
「啊,我拿去洗衣機了。」林風摸摸耳朵。
「洗?怎麼,弄髒了嗎?」
「是,昨天我……」
「噓!」金柯突然食指豎在嘴邊,然後走近林風,聳聳鼻子聞聞他,隨後捏住鼻,「哇,你喝酒了啊?」
「啊?對,昨天是喝了點酒。」林風怪不好意思的。
「喝了多少啊,剛見到你太高興了居然沒聞出來。」金柯甕聲甕氣的說。
「喝了……蠻多的,我記得我都喝醉了。」林風坦白交代。
「所以把被子給吐髒了?看來我不在家,你過的很瀟灑嘛。」金柯放下手,輕笑的看著他,「快去洗個澡吧,今天我來做早餐,洗完出來就有吃了,我再給你熬點回魂湯,省的你現在魂不守舍的。」
林風被她逗笑,忍不住刮她的鼻子,「好吧,等我。」
「嗯!去吧!」
金柯微笑著看他走進了浴室,關上門,臉上的笑容突然垮了下來。她撫住頭住在床邊,表情憔悴,用力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振作起來。
從秦幕陽家裡出來,她一路都在調整自己的情緒,撒謊說自己趕早班飛機回來,其實是因為她實在太難受,再也沒有力氣在外面呆到中午才回家。
她剛剛差點都笑不出來了,差一點就在林風面前繃不住。剛才抱著他的手臂,心酸的就要流下淚來。可是風……她不能用那樣的面目對林風,說好了再復仇路上的血和淚,只能自己獨自嚥下去。
她抑制住想哭的情緒,努力站起來,朝廚房走去。
此時,浴室。林風背對著鏡子,回頭尋找著身上的傷,奇怪!沒有啊?他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身上,連小時候摔傷的疤都數清楚有幾塊了,也沒看到哪裡有能出血的傷口。
那床單上的血是怎麼來的?
他努力回想昨天的事,可是無論如何也只能想到和方怡爸爸喝酒的那一幕場景,再往下就想不起來了。
「難道?是方怡受了傷?」林風瞪大眼,心肝撲通撲通的跳。直覺那段空白的時間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看來,只有找到方怡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皺起眉,看向自己的下身,裡面的硬物敏感的翹了起來,一種異樣的感覺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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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人流高峰期已過,門診室扇門虛掩,醫生護士都下班吃飯去了。難得清閒的場景。值班的護士趴在桌子上午休,一上午的工作使人困乏。
陸陸續續一些探病的人拎著盒飯往來,輕聲細語。從電梯上走下來一個女子,紅唇短髮,明媚性感。她回頭對身後的男人不耐煩的說,「把包給我。」
黃一燦把包包給她,她掏出口紅,對著鏡子細細描了一遍。
「你已經夠美了,」黃一燦用欣賞的眼光看她,「不化妝也很美。」
「我要時刻保持誰優秀的狀態,哪怕是來醫院這個晦氣的地方探一個莫名其妙的乾爹。」冷采薇面無表情,收起化妝品,然後回眸笑笑,「誰讓我是你妻子,俏羚羊企業唯一的媳婦呢。」
黃一燦盯著她看,「你好像對王法明態度沒有以前好了,怎麼了?」
「天天來探病讓我煩透了,我沒多少耐心了。」冷采薇把手搭在扶手上,快步走下電梯,「如果不是因為王法明救了我,我連看他都懶得看。」
「你不是認了他做乾爹嗎?還拉著我一切叫,你以前很堅持的,怎麼突然變了?」黃一燦不明白,加快步子跟上去。
「那時是昏了頭,覺得自己的命那麼重要,被人救了是應該表示感謝的,可是現在有些後悔了,我犯得著對他那麼親嗎?」
「怎麼,覺得表示的有點過了?」
冷采薇停住腳步,黃一燦差點撞上她。她不高興的說,「沒錯,我覺得不值。」
不等黃一燦回答,冷采薇又掉頭趕路,匆忙來到王法明的病房前。
王法明在裡面聽到他們的對話,關上門,輕輕走回床上,蓋上被子裝睡。
冷采薇開門,調整好不耐的表情,換上了一張笑盈盈的臉,走到王法明床邊,「乾爹,我和一燦來看你了。」
王法明呼吸沉沉的,似乎睡著了,冷采薇就背著黃一燦翻了個白眼,轉過身,示意他把水果放到桌上。
黃一燦探頭看了眼王法明,道,「既然都睡著了,我們走吧。本來也沒必要天天來,真是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他把手上的東西放好,朔料袋子窸窣的聲響吵到了王法明,他動了動身子。
「你以為我想來嗎?我還不是……」冷采薇生氣的反駁,這時看到王法明醒了,趕緊噤聲。
「呀,乾爹,你醒了?」
王法明輕咳一聲,坐起身子,看了冷采薇一眼,旋即笑容滿面,「是你們來啦?快坐快坐!」
「乾爹,感覺怎麼樣?好點嗎?」冷采薇坐在他身邊,關心的問道。
「好多了,只要不做太大的動作,基本就不痛了。讓你們操心了,每天都來看我。」
「哪的話,我們應該做的。」冷采薇的臉上堆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