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回過神來,急忙放開她:「對不起,我……沒注意到是你的手在晃。」
「沒關係啦,你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沒什麼,一些私事。」林風尷尬的撓撓頭。
「你看哦,已經晚上了呢,你餓不餓?」方怡轉移話題。
「我……」林風想想確實是有點餓了,既然金柯也不回家,今天就在外面解決吧。「我想吃點東西,你呢?」
方怡高興的點頭:「嗯,我也要。」
林風叫來waiter,一人點了一份牛排,續上咖啡,方怡要了一杯西瓜汁,和幾個小菜,幾個點心。
章魚須和鴨舌最先上。兩人邊吃邊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咖啡廳人多了,氣氛也熱鬧些,所以說話也開始無所顧忌。
「對了,你剛剛說的花癡病,到底是個什麼病呢?」林風重提剛才斷掉的話題:「剛才是我太大驚小怪了,請不要怪我。」
「沒關係,我第一次聽說的時候也很驚訝呢。這個病其實解釋起來很長啦,概括起來就是那兩個字了。」
方怡嚼著鴨舌,舔舔手指又捻起一個:「我說了你不要再驚訝哦,其實『花癡』是中醫裡的一種病名,也就是現代醫學所說的『性/欲亢進』。」
林風差點嗆到:「什麼?」
方怡不慌不忙的解釋:「所謂『性/欲亢進』,就是指對性行為要求過於強烈的人啦。比如性/興奮出現頻繁,性/要求異常迫切,性/生活頻率增加,房事時間延長等等。」
林風吞了口口水,表示不淡定了。
方怡叉起一隻鳳爪開始啃,吃的津津有味:「我可以給你舉幾個列子哦,比如有的情侶啊,又不是新婚,又不是分居兩地然後久別重逢的,可是性/欲特別旺盛,不管白天黑夜的都想要做/愛,一天要做好幾次呢,而且還做的特別長,遠遠超出正常人所能接受的水平啊。」
林風聽的目瞪口呆:「那他不用做別的事了嗎?」
「得了這個病就不用做別的事啊。」方怡說:「因為花癡病人性/反應超級強烈的,不分場合,握個手、擁個抱都能產生強烈的性/欲哦。」
「不是吧。」林風抖抖眉:「那花癡病確實很嚴重,比性/病嚴重多了。」
「當然了,這樣人的精神會很痛苦的吧。比如愛上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那人甚至都不願意和自己上床,那腦海裡就會沒日沒夜的幻想和他滾床單的情景,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會讓你顫抖半天,在午夜夢迴裡朝思暮想。」她迅速看了林風一眼:「和別人做/愛沒有用,忙碌的工作也沒有用,不管是吃飯睡覺還是上廁所,腦子裡都只會想著他。這樣真的很痛苦。」
林風若有所思:「這麼說起來,其實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花癡病,或者有一段犯花癡病的歲月。」
方怡吐掉嘴裡的骨頭,說:「我記得《行運一條龍》裡有一句台詞說,『三十多年前,我上中學的時候,我真的時時刻刻都會想著她,有時候撒尿都會突然間停一下,然後想起她,心裡甜甜的,跟著那半泡尿就忘了尿了』。」
林風笑出聲來:「我知道這句台詞,話糙理不糙,很有意思。」
「這其實就有點像花癡病了,也許,每個陷入單戀的人都會得這種病吧,那些對愛如癡如醉,失去自我的人,他們無時不刻在渴望得到對方。」方怡低下頭,聲音越來越低。
林風點點頭:「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的?」
方怡的臉上被陰影覆蓋,看不出她的表情:「因為最近好像發現有這樣的徵兆了,所以去網上瞭解了一些。」
林風默然,他似乎知道方怡這句話的意思,也知道她指的是何人。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方怡,我……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不能……」
方怡抬起臉蛋,直勾勾的看著他,眼神如一灘秋水,燈光照在上面,彷彿泛起層層漣漪。
暮的,她突然「撲哧」一笑,仰面靠到沙發上,嗤笑不止。
林風莫名其妙,怎麼,難道他又說錯話了?可是方怡的行為確實是好像喜歡他的樣子啊,而且她剛剛說那麼多話,難道不是刻意說給他聽的麼?
莫非,他又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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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柯內心非常不安的吃完麵條,吃完後她內心更加不安了!這個真心好吃啊真的美味啊!
天啦,剛才該死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她蒙蔽了心眼,居然說出那樣大言不慚的話來啊!
鏡頭回放1:金柯把牛奶打開,倒進杯子裡,推在他面前:「你想吃雞蛋面是嗎?」
秦幕陽看著牛奶,遲遲的點點頭。
「既然我是你保姆,所有的事情都應該我來做,以後你就別逞能了,像剛才那樣把手弄壞了,就更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好了。」
「而且,」金柯拿起雞蛋和面,居高臨下:「你真的會下麵條麼?」金柯小腿一翹,不再理他,轉身走進廚房。
鏡頭回放2:金柯忍不住得意道:「怎麼樣,我下的面很好吃吧。」
秦幕陽沉默半晌,挑挑眉:「還行吧。」
「還行?」金柯鄙視他:「還行你吃的這麼香。」
「那是因為我餓了。」
「不餓你也得這麼吃,我下面可是一流的!」
回放結束。金柯再次抱頭低鳴,嗷嗚……真是丟死人了啦,為什麼她要說這種大言不慚的話啊!做的沒人家好吃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耀武揚威!
她又一次在秦幕陽面前出醜了。本來,她是極瞧不起秦幕陽的,認定他好色又刻薄,嘴巴又毒,還幾次想佔她便宜,要不是她機靈,早就被他給上了!
現在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