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上拖鞋打開門,穿過走廊,循著聲音來到大廳。只見秦幕陽正在冰箱前手忙腳亂,他左手拿著雞蛋和面,嘴裡銜著一包牛奶,用肩膀推上冰箱門,轉過身就看見金柯站在身後疑惑的看著他。
呃……「我餓了。」秦幕陽牙齒一鬆,牛奶掉下來,他忙習慣性的用右手去接,疼的一抽氣。
「你別動!」金柯緊忙跑過去接過他手上的東西,撿起牛奶。
「你現在是病人,別隨便亂動,這些事交給我來做就好了。」金柯扶他在椅子上坐下。
「想吃雞蛋面是嗎?」她把牛奶打開,倒進杯子裡,推在他面前。
秦幕陽看著牛奶,遲遲的點點頭。
「既然我是你保姆,所有的事情都應該我來做,以後你就別逞能了,像剛才那樣把手弄壞了,就更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好了。」
「而且,」金柯拿起雞蛋和面,居高臨下:「你真的會下麵條麼?」
秦幕陽斜著眼睛看她,金柯小腿一翹,不理他,轉身走進廚房。
秦幕陽老老實實的喝牛奶,等著麵條上來。
很快金柯就做好了,熱氣騰騰的端上來。做的很漂亮,煎的金黃色的雞蛋鋪在麵條上層。
秦幕陽拿起筷子,夾了半天夾不起麵條,老掉。金柯搖搖頭,把筷子從他手裡拿掉,給他一把叉子。
這下方便多了,秦幕陽叉起一口麵條嘗了嘗,停頓了一下,低頭繼續吃,過程中一言不發。知道把碗底的湯也喝得乾乾淨淨之後,才心滿意足的抬起頭。
「紙。」他伸出手。
金柯抽出幾張紙給他,忍不住得意道:「怎麼樣,我下的面很好吃吧。」
秦幕陽沉默半晌,挑挑眉:「還行吧。」
「還行?」金柯鄙視他:「還行你吃的這麼香。」
「那是因為我餓了。」
「不餓你也得這麼吃,我下面可是一流的!」金柯開始收拾碗筷。
秦幕陽站起身,說:「你下面我沒看過,所以沒有發言權。」他朝廚房走去。
金柯一愣:「什麼意思啊,你剛剛不是吃過了嗎?」然後她反應過來,臉上一熱:「秦幕陽,你這個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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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怡吃一口看一眼,吃一口看一眼,直到把林風給看的莞爾了。
「你能不能好好吃,我臉上又沒有菜,看什麼呢。」
「我要說實話嗎?」方怡歪歪頭。
「說吧。」林風已經漸漸習慣她的直接,和耍賴,想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受驚的了。
「我真的覺得你很帥。」方怡眼睛直勾勾的。
「還好吧。」林風呵呵笑:「倒是你,這麼健康的一個姑娘,應該會有很多帥哥喜歡才對啊,我這不算什麼。」
「那麼多形容我的詞,你幹嘛非要說健康啊。」方怡瞟他:「你看我黑是不是?」
林凡想了想,把手靠在桌面上:「其實我覺得你挺特別的,你看你長得漂亮,性格又很萌,卻又喜歡運動喜歡去太陽底下曬,真的很健康啊。」
「還有呢?」方怡捧著頭,美滋滋的聽。
「還有就是也不挑食,這些菜你都吃得很香,其實都已經冷了。」林風點點頭:「下次不許再這樣了,即使有個像男人一樣健康的胃也要好好愛護才行啊。」
方怡聽話的做乖乖女狀:「是,我知道啦,你讓我怎樣我就怎樣。」林風是在關心她呢,方怡衝著他直傻樂。
林風看她這麼傻樂,瞧了眼四周,輕輕靠近她說:「方怡,我以前都不知道花癡到底是什麼樣的,今天終於遇上你了,我想我懂了……」
方怡一愣,然後傻樂的更厲害了:「不能控制的表達喜歡就會呈花癡狀啦,我就是花癡你啊。」
林風搖頭直笑:「你贏了,我就知道你不會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花癡是形容那些相貌好看的人,不好看的就不算花啦,你是在誇我對嘛?」
林風點點頭:「嗯,你說的沒錯!」聰明的姑娘。
「另外我還要給你科普一下哦,花癡其實是一種病呢。」方怡突然說。
「哦?什麼病?」這個他還沒聽說過。
方怡離開自己的座位,悄悄坐在他旁邊說:「你把耳朵伸過來。」
林風猶豫了一下:「不會是咬別人耳朵,或者喜歡在別人耳邊狂叫的病吧?」
方怡「噗嗤」一笑:「我才沒有那麼幼稚好不好!你過來,我真的是要告訴你哦。」
好吧,林風湊近耳朵。
方怡嘴唇貼著他的耳朵,用只有他能聽得到的聲音說:「花癡……其實……是一種性/病。」
林風嚇了一跳,不解的看著她:「你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啊?」如果是開玩笑,姑娘開過了,這都可以構成性/騷擾了。
他尷尬的要命:「不要隨便亂說話……你,大白天的,你……」
方怡看著他的坐立不安,粉唇一癟:「你你你,你什麼你啊,你把我當色/情狂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風緊張的看看四周,咖啡廳的人都很休閒的在聊天,並沒有人注意到這對男女聊得比較特別,「我是說這種玩笑不好,以後不要開了。」
方怡鼓著大眼,不高興的離開座位,回來對面的位置,一字一頓的看著他說:「不是開玩笑,是真的!」
「怎麼可能,花癡,最多就是花的病好了,什麼春天到了花癡癡的不肯開什麼的,怎麼可能會跟……那個扯上關係。」
方怡一偏頭:「不信就算了,我才不要跟你爭。」
什麼嘛,把她當成什麼了,雖然她一直很主動,舉止也確實OPEN了一些,但不管她怎麼做,風都不應該不信任她啊!
方怡開始久久沉默不語,林風看她好像是真生氣了,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