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金柯住嘴了,她把還沒說完的話硬生生吞進了喉嚨。對呀,還有風啊!
秦幕陽提醒了她,她趕緊摸摸自己的臉,已經消了一點點腫,但還是很嚴重,而且傷口都還在,一時半會肯定是消不的了。還有被撞了牆的頭還在隱隱作痛,身上也是一塊紫一塊青的。
如果她就這樣回了家,被林風看到,會把他嚇死的吧!她拖著這樣傷痕纍纍的身體,還有臉上的傷回家,他一定失去理智!不行,風已經為她付出了太多,無論如何不可以再讓他擔這份心。
秦幕陽這時候看出端倪,再次大度的表示:「不如我放你幾天假?你好好休養,等傷養好了再回去。」
他這個話真是救命了,若此時能躲開林風真是再好不過了!金柯滿臉感激的望著他:「秦總……」
秦幕陽撓撓下巴,思索道:「不過這樣一來,你放的假倒比你上班的時間還多了。」
金柯尷尬的笑笑:「不如……這幾天的假期就從我的薪水裡扣吧。」
「不用,我本來也沒打算給你保姆費,你就放心的照顧我吧,不用有絲毫負擔。」秦幕陽體貼的說,臉上分明帶著揶揄的笑。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從我的……」她慌忙的解釋,但聲音卻漸漸小了去。
是啊,這個時候若還拒絕他,已經是人情和道理甚至私心上都說不過去的了,他救了她,為她受了傷生活不能自理,現在又放她假讓她可以暫時躲避愛人,有個地方安心的養傷,這麼多理由,怎麼好意思拒絕?
她苦笑道:「好吧,我答應你。」
秦幕陽看看遠方:「答應我什麼?」
金柯有氣無力的說全:「答應在你的手好全之前,我免費做你的全職保姆。」
「嗯。」秦幕陽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半晌……嘴角突然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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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柯蹲在地上,煩惱的抓頭。
秦幕陽鄙視的看著她:「還沒想好?」
他們已經從醫院出來了,靠在停車場,想辦法。
「不知道,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跟林風講才好,總感覺怎麼說都不合適。」她咬著指甲。
秦幕陽無語的搖了搖頭:「這麼小兒科的東西,你要想這麼久?看來我高估你了。」
金柯瞪了他一眼:「我從來沒跟他撒過謊,才不像你,謊話張口就來。」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謊了?」秦幕陽奇怪。
「額……」金柯撓撓頭,總感覺他一天到晚在騙人,讓她說出來,一時還真找不到例子。
「別撓了,今天被人抓掉的頭髮還不夠多麼?」秦幕陽嘲笑她。
金柯瞪他:「喂,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好端端的幹嘛要提我被人抓頭髮這件事啊?嫌我還不夠丟臉麼?」
金柯生氣了,秦幕陽也蹲下來,陪在她旁邊。兩個纏著繃帶,臉色鐵青的負傷人湊在一起,頓時有一股惺惺相惜、難兄難妹的味道。
「對了,今天……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秦幕陽好奇的問道。
「你真的有興趣知道嗎?不會一直嘲笑我吧?」金柯對於告訴他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點都不感興趣。
秦幕陽笑了笑:「你不想告訴我?」
「告訴你有肉吃嗎?」
呵呵,「好吧,如果你夠耐心的告訴我聽,我就告訴你告訴林風你不用回去的辦法。」
什麼啊,他是在念繞口令麼?不過即使是在念繞口令金柯這句也聽懂了,她興奮的抓著秦幕陽另一隻完好的臂:「真的麼,你真的肯幫我?」
秦幕陽淡定的說:「當然了,傷筋動骨的忙我都幫了,還在乎這一點小事?」
金柯放心了,她知道,只要有秦幕陽在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不知不覺從何時開始,金柯竟已經這麼信任他,甚至對他已經產生一定程度的依賴,其實金柯也不是沒意識到這一點,可她覺得這沒什麼了不起。
因為……只要是能夠接近秦幕陽,其它都無所謂!
「好吧,那這樣的話,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好了。」金柯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這件事啊說來話長,反正起因你是知道的,就是第一天來上班,她們用香水把我給熏的呼吸管失靈的那次,後來的事你也知道的,你放我三天假,我就去酒吧討歡,結果倒了血霉又遇上一飛和小燕子,她們拚命灌我酒,醉了飛哥趁機把我帶到酒店佔我便宜,結果你救了我,那是第一次。再後來就是今天了,你也是知道的,一飛以為我跟她搶飛哥,想整我,本來不把我打成重度殘疾她是不會罷休的,不巧你又救了我,事情經過就是這樣了。」
金柯吊兒郎當的說完,重新蹲下。
秦幕陽饒有興致的問她:「既然都是我知道的,那就沒必要講了。那我幫你想辦法告訴林風的那個條件也沒有必要實現了好不好?」
金柯猛一回頭:「你想賴皮啊?!」
秦幕陽搖搖頭:「nono,是你賴皮,不是我。我們說好的是要耐心的告訴我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剛才你有耐心嗎?」
「我有很耐心啊。」金柯想耍賴。
「不要胡攪蠻纏,你明明沒有。」秦幕陽篤定的說。
好吧,你贏了。金柯心裡說。嘴上卻不饒人:「我表達事情的方式就是這樣了,你非要說我沒耐心說的不動聽,我也沒辦法。」
秦幕陽搖搖頭:「好吧,如果你願意再耐心的重新給我講一遍,我可以好心的再告訴你一件事。」
金柯疑惑的著著他,這傢伙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啊?而且……這傢伙怎麼這麼好脾氣啊?怎麼刁難他都不會生氣的嗎?而且更氣人的是,為什麼反而顯得她特別小氣吧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