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了督他一眼,於老的臉上逐漸有了血色,但是依舊給人蒼老的感覺。
七藍掀起嘴角,「氣色不錯嘛!比前兩天死人的樣子好很多,只是,再把你杞人憂天的性格改改應該會更加好很多。」
「好,我會改的。」於老笑著回答,心裡是幾分感動。
七藍撇撇嘴,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於老見她尷尬,打破了寂靜,略帶渴望的語氣,「你這次,還會走嗎?」
他的意思,七藍聽得出來,他是不想她走。
可是她卻呶了呶嘴,無所謂的說,「等下就走,只是過來看你死了沒有,現在見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就不能留下來嗎?」於老奢求著。
七藍無奈的聳聳肩,「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平時野慣了!不可能安份。」
她的意思,也再明顯不過,於老失望的垂下頭,「都是我的錯。」
他仍然自責著當年將一個人的七藍放到國外,任她一個人生活。
七藍立即失去了耐心,「跟你沒關係,少把你看得那麼重要了!我不是因為你們才野習慣的,我天生就是野的性格。」
知道她是好意,於老不再談那些,說了!只會增加自己的愧疚,七藍既然都不想他再這麼想了!他就也放下吧!
而屋外,現在卻種硝煙戰火般的感覺。
「你來做什麼?」於默痕警惕的問向厲君堯。
「呵呵……怎麼,我來你很不高興嗎?」他勾唇,輕笑,別有深意的說,「我的女人在這裡,我當然是在這裡等她的。」
「你警告你,離七藍遠點。」於默痕眸色鋒利的瞟著他,如天神般溫和的俊臉,此刻只有種憤怒。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才對。」厲君堯瞇下眸子,湊近了於默痕,眸光犀利如刀刃,全身散發著戾氣,「我警告你,離我的女人遠點。」
「哼……」於默痕冷哼了聲,眸色陰鷙,嘴角掀起一抹輕嘲,「七藍不是誰的,她是她自己的。」
厲君堯離開了他的身,瞇緊透著陰冷光澤的眸,輕嘲,「抱歉,她已經有了屬於我的印記,這輩子,她都是我的。」
「你別得意。」
「我一直都這樣。」
他們倆,現在都有夠狂的,特別是厲君堯這個妖孽男,狂,現在幾乎是他唯一的形容詞。
相對來說,於默痕就遜了些,因為狂這個詞幾乎是不屬於他的,他,應該是屬於溫和型。
這時,七藍走了出來,見到這充滿詭秘而硝煙的一面,她愣了愣。
「你們在幹嘛?」走了過來,到了兩人中間,她好奇的撇了撇厲君堯,又督了督於默痕,不解的問。
這個女人,估計還不知道,現在這個兩個男人都正在為她徹底的撕破臉呢!
厲君堯一把摟過七藍的腰,充滿曖昧的語氣,「沒有,你哥哥在和我談你的事情呢!你說,我們結婚的時候要不要請他呢?」
七藍嘴角微抽,表示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誰說要跟你結婚了?」
「你欠管教是不是?」
「厲君堯,你這個混蛋,少拿這個來威脅我。」
看著他們這樣打情罵俏的一面,著實刺痛了於默痕的眼,在心裡,他暗暗發誓,他一定會把七藍帶回他的身邊,一定。
他倏地微笑問道,「七藍,你怎麼出來了?」
厲君堯闔上眸子,看笑話般的看著他。
七藍隨意的說,「我要走了!」
「去哪?」
「呃……」七藍一時無語,「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去美國吧!」
「這裡是你的家,去美國做什麼?」
他的這句話,有著某種不一般的誘惑力,特別是對七藍這樣一直漂泊的人。
家,那是個多遙遠的詞啊!
厲君堯眸中閃過一絲鋒芒,他倏地霸道說道,「以後,和我結婚了她才有家,你們的,就算了吧!」
感覺到現在場合的怪異,七藍立即圓道,「我要走了!於默痕,好好照顧老頭吧!」
她π自先向車內走去,如果她還多呆一秒,等下會是什麼場面,幾乎難以形容。
厲君堯對他勾唇,嘴角掀起一抹輕嘲,也向車內走去。
於默痕站在原地,手緊緊的攥住,青筋的暴顯出來。
真的,他真的有極力忍耐著不衝上前將七藍攔下的衝動。
車內,厲君堯睨了睨七藍,垂下眸,「說,你剛才有沒有心動過?」
「什麼心動過?」七藍不解的問。
沉下了臉,他富有磁性的聲音提醒,「剛才那個傢伙說,那是你的家,你有沒有心動?」
七藍恍然,「哦!原來是這個啊!」
她倏地湊近他,盯著他的臉,捕捉他的每一個細節,「你是在吃醋嗎?」
「你說對了!」他冷冷的聲音響起,卻逗七藍一陣大笑。
她捂著肚子,笑得不行,「哈哈……厲君堯,你也有吃醋的時候?」
這實在是個天大玩笑般,像他這樣的男人,也會吃醋?別開玩笑了!
可是,他卻說,「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
七藍笑不出了!這個標誌詞,他說了很都便,可是這次,他說得格外的認真,並且堅定。
心裡,有種暖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