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藍頓時垂下了眼,不悅的掃了他一眼,「有多奇怪?」
「幾乎不是你。」
別過臉,挑起下巴,「好吧!我承認,我很有古典範,但是貌似你不需要嘲笑吧?怎麼說古典也是很有氣質的。」
「可是你身上根本一點古典氣質都沒有,你永遠都是野辣的人。」
七藍睨他一眼,瞇下眸子,「你這算誇還是損?」
「呵呵……」厲君堯魅惑一笑,闔了下眸,睨著七藍懷裡的人,「她是誰?」
「我女兒,怎樣?」七藍跳下下巴,挑釁似的看著他,剛才的那些情緒,似乎永遠都無法用來面對厲君堯。
他較有興致的笑著,「哦?是嗎?呵呵……在外面這麼短的世界,你就給我帶了個種?」
「切,我有說是你的嗎?」
懷中的小櫻探出頭,悄悄的看了厲君堯一眼,正好和厲君堯的審視的眸子相撞,她又立刻縮進七藍的懷裡,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不好意思。
「抱著她累了的話,就交給我來抱吧!」很難得的,厲君堯居然這麼有「愛心」。
可是七藍卻警惕的看著他,立即搖頭,「我自己抱好了!你抱她,我怕她不要。」
「如果阿姨累了話,放我下來走就好了!小櫻可以自己走。」小櫻的聲音在她懷裡弱弱的響起。
「不行,我沒事。」七藍給了她一個溫和的安慰,轉而對上厲君堯時,卻是很不客氣的說,「喂,你還要繼續站在這裡淋雨嗎?如果你需要的話,那你請自便了!我要走了!」
厲君堯忽然脫下了外套,披在她身上,不多說,拉著七藍就走。
他忽然的溫柔,讓七藍有點不適,一顆心,在見到他時,就已經安靜了下來。
啊旭定定在站在那裡,看著一行三個正向他這裡靠近的人,心竟是莫名的欣慰。
這一副畫面很溫暖,很溫馨,很美好。
忽而,他想起什麼似的,拿出電話,說道,「把飛機開過來。」
華盛頓,厲君堯勢力的總部。
七藍將已經熟睡的小櫻放到床上,她似乎抱著小櫻有很久了!從木屋開始,一直抱著她奔跑,到了現在才離開她的懷抱,忽然感覺手都是麻木的,畢竟是幾乎沒有這麼抱過人的,而且還是抱了這麼久,現在才感覺到,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奇怪的了!
坐在沙發上,她直接癱瘓。
厲君堯倒了杯茶給她,放到前面的茶几上,是溫的,還冒著暖氣。
他霸道的說道,「喝了!」
七藍督了他一眼,撇過頭,挑起眉,反抗說道,「我幹嘛要聽你的?」
厲君堯闔下眸,陰沉冷笑,「又欠缺管教了?」
他的聲音,可以讓七藍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了!她趕緊把茶端起,連連賠笑,「我喝,我喝。」
勾唇輕笑,手撫過七藍已經擦乾了的微卷髮,「這樣才乖。」
七藍忽然警告性的瞪著他,「以後,沒我的允許,不准摸我的頭髮?」
「以後,你的就是我的,沒有什麼允許不允許,除非,你還是欠缺管教。」他邪惡一笑,「真是這樣,我會管教好你的。」
七藍的眸子似是要碰出火來,狠狠的瞪著這個妖孽男,恨不得直接把他吞到肚子裡,免得再出來興風作浪。
倏地,她想起了他好像是受傷了!在那次為了保護她的時候,他為她挨過一顆子彈。
坐直的身子,認真說道,「你不是受傷了嗎?有沒有事?」
厲君堯挑起一側眉梢,很感興趣的問,「你在關心我?」
她後悔了!看他現在的樣子,就知道是沒事了!真是個白癡,問這樣的問題,如果他有事,還會坐在這裡消遣她嗎?
七藍撇過了頭,泯下嘴,「我是怕你死得太早了!為那些女人感到惋惜。」
「你在吃醋?」
「我吃什麼醋?」七藍給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
厲君堯難得的認真分析著,「你以為我有別的女人,所以你是在吃醋,同時,如果我死了!你一定會有種很失落的感覺。」
該死,他說的,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七藍的心裡是極不願承認的,面上更是死都不認。
「切,你死了才好呢!這樣我就自由了!」
「那我可以老實的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不能自由了!」
他現在這麼說是算什麼?把她綁在身邊一輩子?如果真是這樣,那又代表什麼?
七藍喝了口茶,忽然不想反駁,因為,反駁的下場幾乎是什麼樣的,她很清楚,還是不說的好,不說的好。
同時,心裡居然會有種甜甜的味道。
厲君堯倏爾說道,「那個孩子是誰的?你怎麼會遇上她?」
一想起這些複雜的事情,七藍的心就沉了下去,「她是個很可憐的孩子。」
「怎麼可憐?」厲君堯緊追急問。
七藍一怒,這些事情她不願再提起,脫口而出,「你非得打破沙鍋問到底嗎?」
「老實說,是這樣的。」厲君堯很無賴,「對於進到我這個地方的人,不管她多小,是誰,她的背景我一定是非常瞭解的,因為,我必須保證你的安全。」
好吧!她的焰氣又下去了!
而後,七藍將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告訴了厲君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