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妻子,安意柔。」佐籐井野看她的目光,帶著一種寵愛,這是他許久都不敢拿出來畫,只怕勾起心底最深的眷戀。
「她……怎麼死的?」
「被人害死的。」
「……」
七藍心驚了片刻,這樣的一個女子被人害死,真的有點天理不容,可是這是現實,又能怎樣呢?
喪失愛人的痛,總是讓人難以開懷,佐籐井野的冷漠,她似乎能懂。
不過都是一種偽裝自己的武器罷了!
躲得過現實,卻躲不過回憶。
她何嘗又不是這樣?只不過,她選擇的是,瘋狂的墮落,直到,厲君堯將她的世界顛覆。
七藍穩定下心緒,緩緩開口,「所以,你讓我做孩子媽媽的目的是什麼?」
讓她幫他找出害死他妻子的人?
佐籐井野卻道,「小櫻,也就是剛才的那個女孩,是我和我妻子的孩子,她現在五歲,從小就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走,我只是想她還在的時候,有個最美好的夢。」
七藍的心,是一涼接一涼,好似上天對這家人真的很殘忍,帶走了那麼好的女子後,還想要帶走他們的孩子,這個男人,她忽然覺得,很可憐。
可是轉而,她一怒,瞪著佐籐井野,狠狠罵道,「既然她都快死了!你為什麼還要離開她?還要去幫厲夜蕾殺我?」
佐籐井野收起了畫,收勢那些悲傷的情緒,淡定說道,「要殺你的人,其實不是她,最想殺你的,另有其人。」
「什麼?你什麼意思?」七藍衝到他的身邊,拽起他的衣領,逼迫的問,「是誰要殺我?你一定知道。」
佐籐井野低下頭,略帶歉意的說道,「抱歉,做為一個武士,我的立場不容許我說出他的名字。」
七藍手中用力了幾分,惡狠狠的瞪著他,「媽的,都快出人命了!你現在還跟我說什麼武士精神,我沒空聽你這些廢話,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誰要殺我?」
她有種想要暴打他一頓的衝動,但是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
「對不起。」佐籐井野抱歉著說道。「就算你知道他的名字,你也不認識他,也找不到他。」
「什麼意思?」七藍鬆開了手,他說得很不明所以,既然是要殺她的人,她卻不認識,那她究竟招惹到了誰?
「他不是你所能對付的人,我告訴你,只是想叫你小心點,因為他很可能隨時都殺了你,我本來就是照他的話,要殺你的,而你說的厲夜蕾,她不過也是個被利用的工具罷了!」
七藍驚駭佇立在原地,佐籐井野的說,讓她無法明白,究竟是誰,這麼心機叵測的想要殺她?
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糟糕透了!沒有理由不相信佐籐井野的話,因為,厲夜蕾不過只是個天真的女孩子,或許是因為別人的誤導,她成了殺她的工具,不然,她沒必要一而再的辜負厲君堯的期望,她一定也是被人控制的。
「那麼,你現在告訴我叫我小心,有用嗎?」
「沒用,如果他想殺你,在沒有人的保護下,輕而易舉。」
shit,這不就是在等死嗎?七藍簡直可以瘋了!可是佐籐井野下面的話,就讓她安心了不少。
「但是我在,他們就傷不到你,並且,這裡也並不好找來!」
他的話,她深信,這個男人的本事,她雖然不瞭解,但是從他利落的將一條蛇無聲的分成兩半,還拉著她就是狂奔,這已經足以說明,這個男人並不簡單。
如果,她知道這個人就是日本的第一武士,可能也不會曾感到驚訝了!
七藍挑眉,睨著他,「我忽然對你很感興趣,你為那個人賣命,究竟是為了什麼?」
「接近他,殺他。」
他的全身,忽然發出冷冷的戾氣,可以看得出,他對那個人的恨究竟有多深。
七藍倏然明白了!那個人,應該也是殺他妻子的人吧?不然也不會恨到這個份上了!
那麼,這個人殺她?該不會也是因為她跟佐籐井野的妻子長得像的原因吧?七藍忽然為自己的這張臉而感到悔恨了!如果因為一張臉就被人追殺,未免也太冤了吧?
他們的事情,她不知道,也不想問,問了也沒什麼用,不如不知道的好,知道多了!反而給自己找麻煩,過往的恩恩怨怨,誰不有那麼幾點。
七藍揮揮手,「好了!那些事情我們就不談了!所以現在,你把我抓來就是想讓你女兒高興的過完她的人生?」
「是的,我希望你能答應我。」
「那我要在這裡呆多久?」
這個地方就像個仙外境,與世俗的喧囂隔絕著,可是要她杜七藍這樣的人呆在這裡,恐怕有點會瘋掉。
「一直到小櫻走後為止。」
「什麼?」七藍驚呼出聲,瞪著他,「那究竟是有多久?」
「不知道。」
好了!她可以瘋了!
這個男人的話,不容置疑,他不帶她走,她根本就出不去,現在好了!她也別妄想的想逃出去之類的,因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現在,她只能任人宰割了!還說什麼請求,說得好聽,告訴自己有多危險後,就來這招。
就當是讓自己能多活一些吧!出去可能還被無故的殺了!這裡很安全,很全。七藍在不斷的自我催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