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七藍將房門關上,啊旭則是自便,反正這本來就是他們的房子,沒什麼比他們還熟的了!
七藍進了浴室,開著冷水,她就蹲坐在地上,抱著雙腿,埋著頭,任冷水淋濕全身。
一條條細小的水柱從頭上淋下來,打得她的翹長的睫毛一顫一顫。
晶瑩的水滴順著她白淨的肌膚滑落,酒紅色的長卷髮也都沁濕了水,顯得頹廢而墮落。
渾然不覺得身上的水有多冷,只是覺得只有這樣才讓她舒心,讓她安寧……
須臾,她走了出來,換了身乾淨的睡衣,走到靠窗的角落,又是坐下,點燃了一支煙,狠狠的吸了口,頭髮還順著她的臉頰滴著水。
月光灑落進屋,銀白美麗,卻照不亮角落裡的人內心的黑暗與孤寂。
第二天,華盛頓。
厲君堯剛下飛機,就看到在門口一直等著他的厲夜蕾,自昨晚和於默痕的那番談話後,厲君堯的心裡又對著厲夜蕾多了幾分愧疚,伽羅的敵人一直都是他,都因為他伽羅才對厲夜蕾下手。
「哥——」厲夜蕾見哥哥向自己這邊走來,欣喜的喊了聲,她沒有像平時那樣的跑過去靠在他懷裡,而是就靜靜的站在門口,等待著他。
「嗯。」厲君堯走過來,將她擁在懷裡,「蕾蕾這兩天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哥你每次一見我都是這句話,下次能不能改改台詞啊?」厲夜蕾調皮一笑,像個天真的芭比娃娃般,閃亮的大眼睛微微瞇著,很可愛,很動人。
「我是擔心蕾蕾的身體。」厲君堯寵溺著,一刮她可愛的鼻子,一邊向著屋裡走去。
厲夜蕾的嘴嘟起老高,「竟然這麼擔心,幹嘛不天天陪著我?」
「哥哥有生意要忙的,我不是一有空,就來回來看你嗎?」厲君堯將夜蕾擁到沙發上坐下,「今天是你生日,我有買禮物呢!」
他一點也不再像別人面前看到厲君堯,他變得溫和了許多,也許是覺得自己虧欠了厲夜蕾太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