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王叔提著七藍的那雙高跟鞋,正準備向她送去。
「王叔。」於默痕出現在門口,看到他喊道,眼睛瞟到王叔手中的鞋,微微皺了下眉。「是七藍的鞋嗎?」
「是的,少爺。」王叔見他回來,恭敬一鞠身。
「拿給我吧!我幫她送去。」於默痕走到他身邊,接過鞋子,然後向二樓七藍的房間走去。
房間內,七藍狠狠的將自己仍在床上,「死於默痕,算你狠,竟然敢禁足我。」
她忽而一轉念,臉上露出邪笑,「你狠,我就不能更狠嗎?你要我安生,我偏要搞得你雞犬不寧。」
這才是她杜七藍的個性,她起身,走到梳妝台旁,打開抽屜,從裡找出了一片刀片。
刀片拿在手中,房間異常安靜,她的心卻在彭彭的跳個不停。
咬了下唇,將刀片放到左手腕上。
劃不劃?
一,劃;二,不劃。
她吸了口氣,劃一點就好,見血就好,不要劃得深應該沒問題的。
想罷,吞了口口水,她很想劃下去,可是,她又猶豫了!
這種自殘的方式她還真是第一次用,曾經怎樣壞,她也從來都沒有自殘過啊!
手止不住有些顫抖,刀片依然比在左手腕上,七藍盯著它,鋒利無比,只要輕輕一劃,手腕就會出血,很可能割到血脈,畢竟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假如不小心割到了血脈,大出血後,如果沒有人及時發現,她死了怎麼辦?她現在還不想以自殺的方式死啊!
到底劃還是不劃?
經過一番思鬥,她還是決定不劃了!
死有很多方式,如果要以這種不爭氣的自殺方式,她還真做不出來,那還真不是她杜七藍會做的事。
決定至此,她正想抽回刀時,門外敲門聲倏地響起,在這原本格外寧靜的空間呈鮮明的對比,沒有任何防備心理的七藍一嚇,「啊……」
她手一哆嗦,不小心的劃開一條血口。
「嘶……」七藍皺眉,疼痛使她倒吸一口涼氣,原來自殘的感覺這麼痛。
見裡面沒有任何反應,於默痕直接將門打開,「七藍。」
他剛進門一喊,隨即便是見到自殘的七藍,看到她痛苦的捂著左手,指間唅出紅色妖艷的血,他心一驚,立馬快步跑了過去,「七藍,你怎麼了?」
「本來是沒怎麼的,但都是因為你,都因為你我才會怎麼了!」七藍眼角參出一滴晶瑩的淚水,抬眸,她嘶吼。
因為他,她一直都在備受傷害。
於默痕眼角閃過一抹受傷的表情,「對不起。」
七藍冷笑,「呵……對不起?對不起值幾個錢?你對不起我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