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蔣芍青只是一味含著笑臉倚在龍月離身旁,對她的求救置若罔聞。那美艷的臉上掛著的只是讓她寒氣刺骨的冷笑。
似乎在嘲笑她的下場,嘲笑她的妄想,妄想這冷血的主子會為自己說句話。
不,她是說了,但說的話無疑是落井下石。
宮女心中萬般怨恨可也無可奈何,那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而她不過是個卑微的賤婢。縱然此刻要將她賜死,她也無可奈何。
待那宮女被拖下去後,龍月離便眉目含情的看著蔣芍青:「青兒,今日可有想本宮?」
蔣芍青羞紅了臉,垂下頭:「爺,你……討厭……」最後乾脆一頭栽進龍月離胸前,一隻小手還輕捶打著龍月離的肩膀。
龍月離被蔣芍青的反應逗得心情開懷,哈哈笑了聲。伸手抓住蔣芍青不安分的手,正欲說什麼,卻瞥見蔣芍青水袖滑下路出白玉般的手臂上有道劃痕,還沾著些微泥土,看是新傷。昨晚與她纏綿之時都未見過,許是今日才造成的。
龍月離抓著蔣芍青的手微微抬高至眼前:「青兒,這是怎麼回事?誰人如此大膽傷的你?」
蔣芍青這才從龍月離的胸前抬起臉,看到自己被龍月離抓著的那隻手上的傷痕時,先是叫了一聲,然後又驚又慌道:「這是怎麼回事?」
龍月離見她一副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模樣,沉了臉。
「青兒,老實說,今天你都去了哪,見了什麼人。」剛剛回來的時候就聽人跟他稟報了今早南院那位的事,現在看見蔣芍青受了傷,莫非是嫉妒成狂來找青兒的麻煩了?
蔣芍青卻轉過身去,背對著龍月離,支支吾吾的:「青兒只是……」始終沒有說了去哪,似乎很是害怕。
龍月離見她這般,也不為難她了,轉而問了她身旁那個宮女。
「你說。」
剛剛已經見識了太子的行事風格,生怕自己也惹惱太子,當即就跪下,如實稟報:「今日夫人說有些煩悶,說要隨意走走散心,奴婢便陪著夫人,哪知走著走著,就到了偏宮,那時夫人的腿腳有些泛酸,就進了那偏宮要歇息片刻,哪知夫人一進去,就有一個女子向夫人衝了過來,說什麼讓夫人把孩子還給她……」一席話半真半假說的滴水不漏。
龍月離一下便知道那女子是誰,嘴角揚起抹冷笑,對蔣芍青道:「青兒留在殿內休息。」說罷就走了。
蔣芍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龍月離大搖大擺離去,留在原地怔怔看著他背影消失掉。
她當然知道龍月離這是要去冷宮,要去懲治那女人,無一不昭示著龍月離對自己的寵愛,但是,也讓她總覺得自己離他那麼遙遠。
龍月離帶著護衛來到冷宮的時候,回音已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安分呆在房裡,箏兒拿了她換下的衣服送去浣衣局了。
龍月離是第一次來這偏僻的地方,他知道這裡有處冷宮,回音是第一個被他打入冷宮的女人。但從前也有歷任太子的妃嬪住進過這裡,均都是以被打入冷宮的方式。初初因這裡偏僻,久而久之就成了東宮裡唯一的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