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飛逝,一轉眼已把炎炎夏日換成寒冷的冬季。
龍帝早就撤了對龍月離的禁令,龍月離卻一改常性,不再往宮外跑,反倒是乖乖呆在宮中熟讀史書,龍帝聽聞龍心大悅,更是招了龍月離過去與他商議朝事。龍月離也都回答的有模有樣,龍帝很是欣慰。兩父子的感情瞬間拉近距離。
而朝中大臣聽得此事,全都按耐不住了,由太師帶領,紛紛上奏表示東宮後院不能虛空,前太子妃已瘋,不能即刻又再立新妃,但為皇室子嗣著想,太子應當再納幾位夫人也是適宜的,再瞧瞧其他國家的太子,哪個東宮後院不是鶯燕成群的,孩子都有了云云。
反正他們就是趁著雲傾城這禍水死了,太子妃也瘋了,抓緊此機會把自家閨女往太子後院送啊。
龍帝甚感此景眼熟,豈不就是從前剛剛傳出太子迷戀雲傾城傳聞那時麼,奈何那時龍月離已經魔怔了,誰的話也不聽,就是龍帝的旨意也抗拒,受了刑罰,最後龍帝也無可奈何。這才作罷。如今看著眼前這堆積如山的奏折,心中盤算著該怎麼跟龍月離開口,不料早已知情的龍月離在與他談論的時候主動提起。
「父皇,那群老頑童可是又尋了什麼事來堵你了?」龍月離看著龍案前肅著表情的龍帝問道。
龍帝愕然,這表情深深出賣了他自己。但他覺得現在是不適時提那事的,還來不及找什麼借口糊弄過去。
龍月離看著龍帝那閃爍的眼神,歎了口氣:「父皇,既然兒臣作為太子,想必你也對兒臣寄予厚望,兒臣也做了太多魯莽之事,現今兒臣的牽掛乃是龍嘯。理應有所擔當。」
龍帝恢復表情,目光帶著讚許看著龍月離,這孽子終於有所成長了,不再兒女情長,便是踏出第一步了。讓他一直對龍月離能否擔任儲君之位而擔憂的心也有所安撫。
龍帝翻出太師的奏折遞給龍月離,待龍月離雙手接過之後,才撫了撫短鬚道:「這幫大臣對你東宮的後院甚是關切。」
龍月離聞言莞爾,眼睛定定的看向龍帝:「既是如此,兒臣全憑父皇做主。」
龍帝點點頭。
不消幾日,朝中大臣們即刻各找了畫師回府為自家的閨女畫了畫像,並迫不及待派人送到東宮,生怕自己比人落後,那效率均都堪稱一絕。
龍月離坐在書案前例行公事般的一張張抽看著面前的一疊畫像。
在這近百張畫像中,龍月離已經翻了八十多漲,但只留了兩張畫像,一位是太師的孫女洛寧鳶,單單是因為太師的緣故才留下,另一位則是現任提督趙厲虎之女趙靜嫻。都是地位崇高的一文一武,龍月離的心思昭然若揭。
就在龍月離再無耐心翻看下去之際,一張熟悉的容顏出現在眼中。龍月離手一頓,瞳孔瞬間放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幅畫像中的人。
這畫中之人赫然就是已經死去的雲傾城!
他喃喃念著:「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