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顏棄婦闖情關 如果愛,請深愛 第240章 你是他嗎
    「有什麼好解釋的啊,隨她唄,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怎麼搞的,竟然放心讓她下山。」宇文齊裝作滿不在乎地樣子,搗著手中的藥罐,心裡卻感覺到忐忑不安。

    舒清揚睜開眼睛,看著宇文齊說道,「如果她離開了風吟堂怎麼辦,還不快去追她。」

    「她喜歡耍性子我有什麼辦法,難道每次她下山闖禍都要我善後?我是她師兄不是她的跟班。」

    舒清揚嚴肅地看著宇文齊,緩緩說道,「在她眼裡你不是師兄也不是跟班,不是嗎?」隨後閉目養神,「齊,我的話你就放心好了。快去找她吧。」

    宇文齊的心早已經追著去了,只是還是不想放下身段去安慰那個蠻不講理的小師妹,繼續搗著自己的藥草。

    「既然你不去找憶柔就幫我看看火瑩還在嗎?」

    「哦。」輕應一聲,宇文齊這才打開房門,順便將房門關上,「她呢?」

    兩位影子齊聲回到,「往那裡去了。」可手指卻指著完全不同地方向。

    「你們兩個人啊真是呆,」手指彈上了兩位影子的額頭,才繼續說道,「你們知道為什麼不讓她們進來嘛?」

    「屬下不知,請齊公子明示。」無影非常有禮地請求道。

    宇文齊對著他們做了一個鬼臉後,大聲笑道,「就不告訴你,哼。」隨後往左邊走去,走出幾步後立刻折回來問道,「那個刁蠻小姐是往這裡走的嗎?」

    兩人同時抬眼看著天空,完全無視齊神醫的問題,好像故意懲罰他一樣。

    「哼,小心你們主子修理你們。」說完之後才繼續往那裡走,下樓後竟然開始打跑了,完全沒有一點翩翩公子的風度,在確定周圍沒人後才小聲地喊道,「柔兒,柔兒,頑皮鬼,頑皮丫頭,小丫頭……」

    跑了許多地方還是不見人影,氣得齊神醫無奈地坐在草地上揮鞭子,「叫你莫名其妙離開,叫你生氣,叫你不理我,叫你讓我當跟班,叫你不把我這個師兄當回事,叫你無緣無故硬闖入風吟堂,叫你……」

    「宇文齊,你說什麼?」齊神醫還在自顧自揮鞭的時候,安憶柔卻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怒視著他。

    「我說你刁蠻任性,蠻不講理,你沒看到大風箏受傷了嗎,你沒看到那時候還有個人在嗎,啊?竟然完全無視我,還好意思大放厥詞,哼,你氣死我了。」

    「氣死就氣死吧,我不再煩你就是。」安憶柔緊緊地捏著自己的衣裙,努著嘴巴,很受傷地乖乖走開。

    齊神醫生氣地丟下鞭子,用自己平生最大的聲音叫道,「安憶柔,你給我回來。」

    安憶柔聽到後「嗚嗚嗚」地哭了起來,聲音大的有點嚇人,「你從來都沒有對我這麼凶過。」

    「好了好了,不哭,憶柔不哭。」齊神醫最是拿這個師妹沒轍了,這種時候只知道拍拍她的肩膀,溫柔地說些哄小孩的話了。

    「你不能再對我凶了!」安憶柔用手擋著眼睛命令著慌張的齊神醫,「下不為例喲。」

    「嗯,下不為例。」誰叫他是大師兄呢,誰叫她是小師妹呢,誰叫他們都是師傅收養的孩子呢,誰叫一直以來他都是寵著這個小師妹呢。

    「那我吃糖也不能阻止。」「嗯。」

    「我出去玩也不能不答應。」「嗯。」

    「我待在這裡你不能趕我走。」「嗯。」

    「我跟你吵架你一定要認輸。」「嗯。」

    「我跟你比醫術你一定不能贏我。」「嗯。」

    「我親你你一定不能拒絕。」「嗯。」

    「呵,」安憶柔破涕為笑,輕輕地吻了一下齊神醫的臉頰後才轉身跑開,連給齊神醫回過神來的機會都不給。

    ……

    火瑩知道舒清揚是有意避開她的,可是她卻好想知道他的傷勢,忐忑地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做了幾個鐘頭,快到午夜的時候才悄悄潛入舒清揚的房間。

    她看到的是一個已經入睡的舒清揚,他臉上的黑線沒有完全隱去,但已經明顯淡了許多若有若無,火瑩看得不是很真切。

    火瑩慢慢地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之上,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舒清揚的臉頰,竟感覺到濕濕的,火瑩自知他興許出汗了吧。

    小心地走到一邊,生怕會吵醒這個好不容易才睡下的男子,用擺放在那裡的乾毛巾擦拭舒清揚臉上的汗水,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他微皺的眉毛,她下意識地放下毛巾,只觀望著舒清揚,他的臉此時安靜的宛如沉睡的嬰兒,已經長長一點的短髮隨意地散開著,這個男子面目清冷,輪廓深邃,劍眉入鬢,眉宇間有一種蓬勃而出的陽剛之氣。

    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他,欣賞他,感受他,當她正沉迷於舒清揚的臉龐時,舒清揚卻脫口而出幾個字「哲叔叔,快跑;哲叔叔,快跑。」

    哲叔叔?火瑩覺得這個字眼很是熟悉,卻記不起在哪裡聽過,為了聽的更清楚一點,火瑩側著身子聽著,緊緊地靠著舒清揚。

    「哲叔叔,不要離開我,清兒不想一個人,不想。清兒害怕。」一滴眼淚從舒清揚的眼角緩緩留出,火瑩的手輕柔地拂過,像對待稀世珍寶一樣愛護。

    如此堅強,如此沉穩,如此寒冷,總是給人以壓迫感和窒息感的男子卻也是有傷痛的,雖然高高在上,武功卓越,可以說是無能能敵,卻也會有孤獨落寞的時候的,可是這個男人堅強的讓人心疼,難道只有在夢裡他才能通過流淚來發洩嗎?

    現實中卻總是那樣面無表情,不懂得同情,不懂得怨,不懂得恨,也不懂得愛,火瑩將自己的右手伸進他的手掌中,緊緊地握著。

    果然她真的感受到了燒傷的痕跡,那種燒傷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了,她每天都會撫上自己的臉頰,讓自己記得最初的愚蠢,想起紫煙和冰硯的死,想起許多許多。

    只是那聲聲的夢話敲打在火瑩心裡最最柔軟的地方,讓她再次想起了她八歲之時遇見的少年,他也是那麼的好看,卻那麼的陽光,卻也做著一個夢,夢裡他喊著「哲叔叔,哲叔叔」「清兒,清兒。」

    「你是他嗎?」火瑩喃喃自語,「我找他好久了,兩年了。金師兄說他死了,我不相信,也從未相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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