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廚房裡瀰漫著淡淡的煙霧,響徹著火瑩的笑聲,看了看自己的「光榮成果」突然有種很失敗的感覺,鏟出剩下的五個半生半熟的黑不溜秋荷包蛋,裝在一個碟子裡,喃喃道,「放心,你們是我的第一道作品,我是不會棄你們於不顧的,一定讓我……」
如果自己吃不下怎麼辦,自己可不是個枉顧承諾的人哦,立馬改口,「嗯,讓某某某吃掉,呵呵。」
就這樣,在如苑的廳裡,火瑩趴在桌子上死盯著那盤由自己發心思做的荷包蛋,在她身邊負劍而立的就是那個已經換好衣服但心情仍然不好的紫煙。
誰叫火瑩硬逼著紫煙吃那幾塊蛋呢,到最後紫煙索性不吃晚飯了,火瑩這個好護法既不能對不起自己的傑作又不能對不起紫煙,也就「望梅止渴」,這不,雖然有一丁點餓,但還是看著盤裡的荷包蛋,好像看著它就可以飽一樣。
「碰」一聲後又是一個身影推門而入,火瑩不回頭就猜到是那個沒教養的紈褲子弟來了,憋著一肚子悶氣,也就沒抬頭,沒移動,像開始一樣盯著那幾個蛋。唯有紫煙躬身行禮。
「聽說你把如苑的廚房搞的烏煙瘴氣。」龍祈隱忍著怒氣,質問著仍舊趴在桌上沒有行禮的火瑩。
切,還烏煙瘴氣呢,你以為我是誰呀,如果不是我跟你有仇,我用得著繼續待在這裡嗎?如果不是為了把你的王府洗劫一空,我用得著受苦受難嗎?
龍祈擺手,讓紫煙退至一旁,才看清火瑩眼睛瞪著的是何物,「這是什麼?」
紫煙知道這也許是護法的好機會,雖然知道護法一直不喜歡這個王爺,但是為了那個計劃還是得做點什麼不是,便沒帶有半點感情地解釋道,
「這是小姐第一次下廚所做的荷包蛋。」
「難道王府缺人不成,還要本王的王妃親自下廚?」龍祈仍舊是怒氣熏天,火瑩也看不出來他到底在為什麼發火。
還本王的王妃呢,叫的那麼親熱,本護法可從來都沒承認和你有什麼瓜葛。
紫煙代替護法解釋,「小姐她是為了討一個人的歡心。」本來紫煙心裡意有所至,想讓祈王爺聽出護法這是為他準備的。
沒想到龍祈卻大發雷霆,一隻手早就粗魯地將火瑩拉了起來,逼著火瑩與他對視,臉上掛著的是殘忍地不能再殘忍的笑容,
「討一個人的歡心?為了蕭燁還是為了本王的『好』弟弟龍禎?本王告訴你,你一輩子都別想回到蕭燁身邊,而龍禎也早已不知所蹤了。」
「為了蕭燁也好,為了龍禎也好,一切與你無關。」冷漠地語氣,挑戰的語言,一切都讓火瑩將面臨一場災難,可不知怎的,火瑩總是無法接受龍祈的脾氣,無法接受他的暴力,更無法接受他對她的殘忍,對她尊嚴的踐踏,想到這些她早已把自己的計劃拋到腦後了。
火瑩她不是一個聖人,她只是一個比平常人更平常的女子,她有時也會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特別是當她的尊嚴受到威脅的時候,只因她一直都是個倔強的女子。
聽到火瑩的回答後,龍祈早就沒有了半點笑意,
「好,那本王就問你一些對你而言與本王有關的事,你憑什麼殺害本王的侍妾?」手緊緊地握著火瑩的手腕,已經有了淡淡的紅色印記但仍然沒有放手的意思,「憑什麼對藍磬下『春宵一刻』?」
好啊,藍磬就那麼重要,剛走一個又來一個質問的,而且每一個只注意到藍磬中的毒,每一個都沒有注意到藍磬的殘忍,而且每一個都認為是她下的毒手,雖然她也想過那樣子對付藍磬,可是她不是沒有「春宵一刻」嗎,這讓她怎麼下手?
「恕我無可奉告。」火瑩想要甩開龍祈的左手,才發覺不用武力是那麼的困難,他從來就不曾考慮到她是一個女子而產生一絲一毫的憐惜,每次都害她吃盡苦頭。
龍祈本來就在氣頭上,而火瑩仍舊和他對著幹,根本就無法熄滅他的怒氣,另一隻右手毫不留情地打向火瑩的右臉,左手仍然緊握著火瑩的手腕,毫無例外,每一次火瑩都感覺到火辣辣地疼。
「哈——哈,藍磬是我害的你想怎樣?」
她竟然下手害我痛苦不堪就應該受到懲罰,這是她的報應。」火瑩說的狠絕,眼底是無限的恨意,其實她是真的恨了,中毒之後的痛苦一直縈繞於心,藍磬的背叛無法抹滅,龍祈的傷害讓她無地自容,自己的脆弱更是讓她無從忘卻。
「你這個蛇蠍女人。」說著龍祈早已經將火瑩重重地推開,使她狠狠地撞上了桌沿,桌上裝著荷包蛋的盤子差一點就要落下地,恰好被紫煙接住。
紫煙知道,一直度知道護法的性格,她是如此倔強如此自尊,即便不會做的事也會盡力做好,愛護自己的荷包蛋就像愛護自己一樣,怎麼能夠讓護法再次失去對她來說重要的東西。
火瑩抬起頭,倔強的眼神看著龍祈,眼底是掩飾不住地悲哀和同情,對那是她對龍祈的同情,同情他這樣一個愚昧不堪的紈褲王爺,可是嘴角卻是淡到不能再淡的隱隱笑意。
火瑩抬起頭,倔強的眼神看著龍祈,眼底是掩飾不住地悲哀和同情,對那是她對龍祈的同情,同情他這樣一個愚昧不堪的紈褲王爺,可是嘴角卻是淡到不能再淡的隱隱笑意,
「王爺,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對我你一直都吝嗇於給予哪怕一丁點的信任?難道我就是那麼不堪,那麼的令人髮指?藍磬給我下藥,你可以不管不顧;藍磬被人下藥,你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我。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告訴你,我——慕容舞確實心如蛇蠍,只為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