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火瑩只冷冷地說了聲,「說吧,來我如苑有什麼事?」
移魂輕輕躍起,坐在了火瑩身後的桌子上,「本宮本來是來找你報仇的,聽屬下來報,本宮的一個屬下被你所殺,要本宮為她報仇。」
移魂沒有一絲隱瞞地把自己要殺火瑩的事告訴了火瑩,這句話的背後也就說明也許在這個王府有他的人,可是連火瑩都覺得奇怪地是他竟然明目張膽地告訴她。
「原來我跟你有這樣的恩仇啊,」火瑩冷冷一笑,「我到不記得什麼時候殺了你的屬下,你的屬下姓甚名誰,也讓我知道是不是替人背黑鍋。」
「藍磬,你認識嗎?」
「她……死了嗎?」火瑩只淡淡地問了一句,移魂看到一臉無所謂的火瑩竟覺得奇怪了,便嚴肅地點了點頭。
難道真死了……真的被……舒清揚所殺?
「她怎麼死的?」連火瑩自己都不知道是關心舒清揚還是想要關心自己順便看看藍磬到底死的有多慘。
移魂突然變得臉色凝重,帶了一點點傷感,「她中了『春宵一刻』,被人扒光了衣服,吊在房梁之上。」
聽聞這些火瑩竟沒有一點點同情藍磬的了,那時候她也是如此狠心地下了春宵一刻不是嗎?「那她到底是怎麼死的?」難道是因為中了春宵一刻,舒清揚派人折磨她,把她吊在房梁之上忍受煎熬,讓她承受我所承受的痛苦,然後勾魂奪魄,無慾則亡。
「慾求不滿,」遷心的拳頭緊緊地攥緊,「本宮其實很想殺了你,只是那日遊湖……本宮突然很想折磨你。」
哼,小樣,敢情兒舒清揚對我蠻不錯的,還替我教訓了一個,倒省了我一筆力氣,只是很鄙視這個移魂的小腦袋瓜,便冷笑道,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是我呢?也許有人為我懲罰她呢。」
「這不是懲罰,這是謀殺,好狠的心,」移魂轉過火瑩的臉,逼著她和他對視,「再說,為什麼有人要為了你殺了本宮的人。」
「哼,殺你的人狠心,而我就應該承受『春宵一刻』的折磨了?如果不是你的屬下夠心狠,他又怎麼生氣地那樣子對待藍磬?」
「他是誰?」移魂雖然知道藍磬違抗他的命令這事很惱火,雖然死了活該,但是自己的尊嚴也是不容挑戰的,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還有種想要殺了他的衝動。
這個人還不是一般的笨,我跟你什麼關係呀?我跟舒清揚什麼關係?哼,雖然你們都是我的敵人,但至少人家舒清揚只能被我一個人卡嚓,其他人滾一邊去,你算哪根蔥啊,敢動我的人,想想就來氣。
「你管得著嗎?」
「如果你不告訴本宮,這筆仇就由你承擔了。」
我總不可能向惡勢力低頭,把舒清揚給供出來吧,便淡漠地說了聲,「隨你怎麼辦吧。」
果然你這個人心裡還在想著他,想到這一點移魂的心裡就覺得生氣,「你竟然為了他與本宮為敵?」
「我想你的屬下應該不止藍磬一個吧,說實話那日害我的我相信不只藍磬一個,我決定對付她們,也許還是會傷到你的哪個她,到時候我們一樣是敵人,反正都是敵人,早是晚是又有什麼區別呢?我幹嘛要為了你供出我最重要的人呢?」
火瑩說最後一句話臉不紅心不跳完全是因為舒清揚是她最討厭的敵人,而且武功還出奇的好,他怎麼可能不是她最重要的敵人呢?
「他對你果真如此重要?」移魂的邪氣完全不見了,就像個小孩一樣瞪著個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火瑩,如果你回答是,本宮一定不會放過他,一定不會。
「是,至少比你重要。」火瑩冷漠地話語讓移魂像著了魔似的大笑。
「哈哈,哈哈,他是不是龍祈,你的王爺?」
聽到這話火瑩不禁想笑了,硬是忍著,也不說明,誰叫她跟龍祈有仇呢,被這個邪氣的移魂搞定也好,省的要她親自出馬,
「至少請你多留他幾日。」我還要靠他解決那些個無賴女子呢。
「那也是本宮的事。」
「我知道那是你的事啊,所以我不會動手——幫你,呵呵。」火瑩只像個沒事人似的笑著,雖然她的笑很假卻讓移魂有一瞬間的恍惚,火瑩只聽到他像是發現寶似的,用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眼皮,嘴裡喃喃道,
「原來你不只是鼻子漂亮,眼睛也很漂亮。」
我靠,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諷刺我好不好,我遇到那麼多人就我長得最醜了,真是服了這副皮囊了,還沒有我以前三分之一美,害我總是被人嘲笑,哼,小樣,我一點也不生氣,長皺紋就更不好看了。
「行了,行了,我也知道你來的目的了,也知道你現在不想殺我了,你是不是該回了?」火瑩冷漠地喊著送客,又是那種拒人千里的神情與話語,讓人不知道對誰她才能夠真正地想去接近。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移魂嘴唇微微上揚,帶點邪氣的微笑讓火瑩看得入迷,但還是禁住自己的眼睛,淡淡地說了聲,
「只是你不請自來,點我穴道,擾我清夢,已非我友。」
「呵呵,只要你說一聲,本宮……可以既往不咎,做你的朋友。」移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竟然還是為了一個女子屈尊降貴到這種地步,有點責罵自己了。
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該怎麼著,只是我的朋友我就一定信任,而他與我只有一面之緣,我無法與他為友。
「抱歉,我不喜歡被人欺騙。」說的時候火瑩的臉上終於不再淡然,有一點點的憂傷,
「更不想被朋友傷害。」只因我實在被傷得很重很重,差一點就命喪黃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