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解開她衣領上的衣扣,十分憐惜地親吻著火瑩纖細的脖子,將火瑩整個人ya在身下,隨手解開她的腰帶,紅色的肚兜像那時候一樣紅得似火,猶如害人迷人的罌粟。
似是感覺到了快感,心裡卻知道自己此刻正在被人冒犯,即便有藥物的作用仍然可以讓她保持瞬時的清醒,「王爺,你放開我,不要管我。」
龍祈停下他吻著她白皙肩膀的唇,心痛地說道「可是你很痛苦,本王想救你。」
「你忘了凌霜嗎?」因為藥效太過強大,她竟然變得弱小了,竟然想賭一賭,賭一賭龍祈的心,即便勝算極小也是她唯一的希望,她看到了龍祈的眼睛裡不再有她,有的只是透過她看著另外一個人,她知道那個人就是凌霜,就算是藥效再厲害她也可以很清醒,
「既然無法給予我獨一無二的愛就不要再碰我。」
火瑩是個倔強的女子,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癡女,就算不解毒是死依然無悔地承受。
她說的堅決,說的沒有退路,不給自己希望,也不給人希望,或者這便是種絕望,自己對於生命的絕望,
「我要的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滄海萬頃唯系一江潮』的愛,這種愛你給不起,既然給不起,那麼我這個人,你也要不起。」
火瑩的話語震動了龍祈的內心,以前他曾想過一生一世只淡淡深愛著霜兒,直到那一天這個蠢女人,現在的舞兒走進他的生命,一直以為只是想戲弄,想征服,可今天看到她這樣竟然不忍,竟然很想很想救她,就算被她恨也在所不惜,
「那種愛……本王是給不起,本王確實無法忘了霜兒。但你要知道,你,本王一定要的起。」
多麼狠心的話啊,將火瑩的自尊深深踐踏,讓她連哭的勇氣都沒有了,自己可有可無,在這種時候都無法給予她一絲一毫的安慰,龍祈,你果真夠狠心,雖然從未想過和凌霜比較,這次不比也輸了,
「呵呵,」不知是嘲笑自己這個可憐人還是嘲笑龍祈,「王爺想必忘了自己的毒還沒有完全解吧,難道想跟我一起死?喝,我想不會吧,至少你還有個凌霜。」
「霜兒?」龍祈還是想起了凌霜,想起了自己的命,「我派人來救你。」
「不必,」她倔強如初,即便藥力已經讓她神志不清,「把紫煙找來吧,讓人打水——冷水,我要泡澡。」
深深地望了火瑩一眼轉身離去,火瑩歎息果然,我失敗了,帶目前為止你並沒有愛上我。
我敗給了燁王妃,又一次敗給了她,火瑩的拳頭緊緊握著,指甲陷進了肉裡也無法減輕那種燥熱,那種慾望,那種不安,那種恐懼。
「護法,護法,你怎麼了,嗚嗚嗚。」紫煙一聽說護法在找她就馬上趕了回來,祈王爺說護法中了春宵一刻,護法卻不願解毒,趕來的時候一直在想護法怎麼可能那麼不小心,竟中毒了。
如今踏進如苑,看著躺在軟榻之上,只穿著嫣紅肚兜的護法,雙眼緊閉,雙唇緊抿,雙手早已鮮血淋漓,淡顏色的床榻也被血液染紅,像盛開的薔薇花一樣燦爛。不僅如此,紫煙依稀看到了護法嘴角的血痕,這樣的場面令人心酸,如果不是知道護法的能力,她一定會覺得躺在那裡的就是一具異常恐怖的死屍。
護法竟這樣殘忍地對待自己,殘忍地咬傷自己的舌頭嗎,跪倒在護法的面前,淚水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打濕了她的眼眸,「護法,屬下來遲了。」
火瑩沒有多餘的精力對紫煙命令些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也看不清了,她所有的意識都為了控制住那刻苦銘心的**之情。
「紫煙姑娘,我們要把水倒在哪裡?」一個容貌姣好的丫頭,恭敬地詢問著正在深深自責的紫煙,紫煙轉身,「小姐要的嗎?」長時間的靜默之後,緩緩命令道,
「倒在屏風後面的浴盆吧。然後統統退下。」
那個丫頭對紫煙的這種態度不滿極了,隨手一擺,幾個家丁便提著幾桶水進來,
「你們速度快點,王妃可不是中了一般的毒,小心傳染。」
說的時候眼睛正看著紫煙,而紫煙聽說有人要進來送水早已放下了帳幔,總不可能讓那些人看到「慘不忍睹」的護法吧。
紫煙看著那些人如躲瘟疫一般來了之後如風一樣的跑出去,完全沒有禮數,待所有的水桶都堆在屏風之後,那個丫頭幸災樂禍,
「紫煙姑娘,王爺讓我告訴你,王妃如果再不解毒的話性命堪憂。」
她笑得燦爛竟然沒有一絲避諱,紫煙竟生出殺她的衝動,可是又擔心躺著的護法,握緊拳頭,禁止住自己殺人,「我告訴你我記得你的樣子了,再見你時便是你命喪之日。」
聞言,那個丫頭臉上的笑容僵固了,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駭人的紫煙還有那個冷漠地王妃,踉蹌著退出如苑,喃喃自語,「還真不是個好差事。」
而帳內的火瑩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就算是咬傷舌頭,自傷自毀也無法讓她忽視春宵一刻對她的作用,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手腕讓自己有一瞬間的清醒,知道紫煙已經回來,
「紫煙,快——用銀針刺我的十指。」她的聲音嘶啞,這是慾望的邊緣,是魅惑眾生的靡靡之音,是世上最美的旋律。
紫煙知道,十指連心,護法正打算這樣一種方式讓自己保持清醒,是否到了更加嚴重的情況她會咬舌自盡呢,護法……紫煙要如何才能夠救你?
拿出護法收藏在如苑的銀針,用力掰開火瑩緊握的拳頭,忍著無奈和不忍將銀針深深陷入護法的拇指;那一刻,痛徹心扉;那一刻,時間停止,有一瞬間只感覺到痛,沒有那種情慾,控制住自己想要扭動的身子,拚命不讓自己抽出手指,這種折磨沒想到這一刻卻給了她勇氣,支持下去的勇氣。